第四部 拉萨风云 第19章
我们向汉人发出的最后通牒的期限到了,军区大院和拉萨城里所有汉人的机构早被我们的各路人马围了个水泄不通。总攻的准备也都一切就绪,就等上边一声令下了。我们四水六岗的队伍参加攻打军区大院的北大门。恩珠司令几次把我叫去,让我给各马吉的指挥官们介绍军区大院里的地形。各队的弟兄们都兴奋异常,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拉旺特意向我详细询问了军区文工团驻地的位置和到达的最近路线,他手下的弟兄甚至每人都准备了一条粗牛毛绳,说是给文工团里那些漂亮女兵预备的。三月二十日早上天刚蒙蒙亮,拉萨各处就枪声四起,我们对汉人的总攻开始了。
我带的弟兄被留在了罗布林卡,留守大本营。外面枪声一响,我就让弟兄们把地下室的十几间房子都腾出来打扫干净。有弟兄问我,收拾那么多房间干什么。我说:军区文工团可还有二三十个如花似玉的小妮子等我们享用呢。弟兄们一听,立刻情绪高涨,欢天喜地地干起来了。我心里暗笑,岂止是文工团那二三十个小妮子!据我所知,军区医院、机关和通讯营也有不少女兵,加起来恐怕有上百吧。这点房子到时候说不定还不够呢。我让弟兄们把小谢医生、小周姑娘和小肖护士都集中到我的房子里。我们钉了一个大木架子,摆在地下室进口的地方,把三个女俘虏和陶岚一起都拉出来,赤条条地并排吊了上去。我要给后面来的女俘虏们一个下马威,让她们一进门就看到,给她们树个样子,让她们知道,到了这里应该怎么伺候男人,免得我们还要多费手脚。四个女俘虏从外面密集的枪炮声和我们兴高采烈的的交谈中都已经知道我们开始攻打军区大院了,她们一个个都垂头丧气,面色惨白,紧咬嘴唇一声不响,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我们往架子上吊她们的时候,四个女人谁都没有反抗,老老实实地任我们摆弄,甚至连哭出声的都没有。想必她们都已经彻底绝望了。扎西把陶岚吊起来的时候,看见她嘴角、下巴、胸前、胯下和两条大腿上都是白花花的粘液,再看看另外几个女俘虏,下身也都脏的一塌糊涂。他问我要不要给她们清理清理。我笑着摇摇头告诉他:“不用!就让她们这副鬼样子,给后边来的人作个样子。到我们这儿,她们命中注定就是挨肏的,哪有那么娇气!”
扎西一边挨个紧着几个女人身上的牛毛绳一边问我:你说把拉萨的汉人赶走了以后我们去干什么?我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你说干什么?我们还要打回康巴去,打回家乡去!把穷骨头从我们手里抢走的土地、庄园、驮队都抢回来!把那些跟着汉人跑、抢走我们产业的穷骨头杀个鸡犬不留!”
这时一个叫朗吉的弟兄凑过来,贼眉鼠眼地瞟着吊在木架上的几个光屁股女俘虏,悄悄地问我:咱们打回去,这几个女人带不带走?我哈哈一笑,故意大声说:“到时候有的是漂亮女人,这几个残花败柳白送给你你都不稀罕了!”
谁知这家伙不依不饶地问我,汉人滚蛋后扔下的女人能不能分给他一个作老婆,他要让她生一大堆孩子。在场的弟兄们听的哄堂大笑,只是架子上吊着的几个赤条条的女人大概都想到了自己的命运,一个个都浑身哆嗦,低垂着头,让头发遮住脸,大气都不敢出。
日上三竿的时候,房间全部都腾空、收拾好,就等接收前方的战利品了。我松了口气,带了几个弟兄走出地下室,到院子里透口气。一出楼门,就听见外面的枪声响的像爆豆一样,里面还夹杂着炮弹爆炸的巨响。弟兄们听到枪声就像听到美妙的音乐,一个个高兴的手舞足蹈,好像已经看到一队队穿着黄军装的漂亮女人被绳捆索绑押了过来。可我却忽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枪声最激烈的地方并不是被包围的军区大院和那些被分割的汉人驻地,反倒都在附近,在红山和罗布林卡周围,而且越来越密、越来越近。这是怎么回事?我心中渐渐浮现出一丝不祥的预感。
我正在疑惑中发愣,外面突然由远而近传来一阵杂乱的马蹄和跑步声。我心中一惊,忙转出大门去看。这一看不要紧,让我大吃一惊:居然是拉旺带了一队弟兄丢盔卸甲地跑了回来。拉旺一进院就破口大骂,骂汉人诡道、骂藏军废物。我一看,拉旺他们别说带回女俘虏,连他自己那一个马吉一百多号弟兄都只剩了三四十人,而且跑回来的弟兄几乎人人带彩,个个挂花。很多人连枪都跑丢了。我心知不好,暗暗叫苦,忙问拉旺到底是怎么回事。拉旺跺跺脚,心有余悸地告诉我:前几天汉人表面上没有动静,其实对我们的进攻早有准备。他们的部队不知什么时候早都运动到军区大院外面埋伏了起来。我们清晨开始进攻的时候他们按兵不动,只是在大院里坚守不出。等太阳升起来以后,我们拼全力攻打,全部弟兄都压了上去。这时候他们埋伏在我们背后的队伍兜着我们的屁股朝我们开了火。和我们卫教军一起攻打军区大院北门的还有藏军的两个代本。后面的枪声一响,号称藏军精锐的二代本马上就溃不成军了,见了穿黄军装的就举手缴枪。结果害的冲在前面的我们卫教军的队伍陷入了汉人的包围。拉旺见势不妙,带着弟兄们左冲右突,好不容易才逃了出来。可弟兄折损了大半。
听他这一说,我心里吓的一哆嗦,当初幸亏听了帕拉的话,及早撤离了丹增的官邸,否则晚一步都可能被摸出军区大院的汉人端了老窝。那可就真是成了为一个漂亮女人蚀掉老本的风流鬼了。就我这一愣神的功夫,留守在院子里的弟兄们也都炸了窝,一个个没头苍蝇似的东跑西窜,紧张兮兮地东张西望,不知所措。我定下神来,转出大门往外面的街道上一看,果然路上到处是三三两两丢盔卸甲浑身血污的藏军在四处乱窜。忽然远处街道上传来了隆隆的声响,震的地面都在颤动。我定睛一看,大吃一惊,远处居然出现两辆装甲车,气势汹汹地开了过来,一边轰隆隆的向前冲,车上的王八壳上还不停地吐出火舌。我一看就知道真的大事不好了。虽然大施主给我们运来了不少枪支弹药,但装甲车肯定是汉人的。看来军区大院那边我们已经彻底败了。果然,装甲车开近了,停止了射击,隐约能听到车里有人在朝外面喊话。喊的是藏话,是让我们停止抵抗、缴枪投降。街道上已经有人三三两两扔下武器偷偷溜走了。一群我们的弟兄不知从那里冲出来,朝装甲车胡乱放枪,打到铁板上火花四溅。装甲车稍停了一下,喊话的声音停止了,车上的王八壳转了半圈,猛地喷出密集的火舌,开枪的弟兄被扫倒了一大片,其余的都立刻作鸟兽散了。装甲车停止了射击,转身喊着话朝药王山方向开去了。
我意识到大事不好,急忙转身回到了大门里面。看着满院垂头丧气的败兵,我明白我们刚才是高兴的太早了。我像被兜头浇了一盆冷水,原先的满心欢喜现在已经被彻底的失落完全代替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要弄清外面的形势,想办法自救。我赶紧命令那些手足无措的弟兄们集合起来,在院门口警戒,以防不测。正在这时,帕拉带了十几个弟兄牵着牲口急匆匆的跑了回来。他见了我不停地叹气,气急败坏的对我说:噶厦弄的这些藏军简直都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但没围住军区,反倒让人家打的抱头鼠窜。一二代本没一个时辰就全被人家缴了械,其余挂着藏军名号的队伍也都被打的死的死散的散。现在汉人已经全面出击,转入攻势。只有我们卫教军守的几个要点还在我们手里。他正说着,外面轰轰两声巨响,居然有两颗炮弹落在了离我们不远的罗布林卡北门外面。紧接着,不远处红山的半山腰也升起了爆炸的烟雾。循着炮弹的爆炸声望过去,只见红山脚下出现了密密麻麻土黄色的人群,冒着密集的火力向红山和对面的药王山上慢慢移动。帕拉咬着牙,眼露绝望,急匆匆地对我说:汉人的部队正在全力围攻药王山,我们在那里有两个马吉,顶不了多久。我心里一惊:药王山是拉萨的制高点,一旦被汉人拿下来,整个拉萨就都在他们控制下了。罗布林卡马上就要变成人家嘴边的肉,到时候我们想跑都来不及了。我心里发慌,忙问帕拉:“恩珠司令在哪里,我们怎么办?”
帕拉说:“大法王已经离开拉萨了,恩珠司令已下令大队撤出拉萨。我就是来通知你并撤收电台的,你也赶紧收拾收拾马上撤吧!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一听心里就发了毛,刚才还在准备接收俘虏,现在弄不好自己要作俘虏了!谁知道形势会如此急转直下。
帕拉带着人急匆匆地上楼去撤收总部电台去了,拉旺的人也稀稀落落地开始往外溜。眼前是一副树倒猢狲散的场面,我哪里还敢怠慢,赶紧招呼眼前的十几个弟兄,一阵风似的冲下地下室。地下室的弟兄还不知道上面发生了什么,还在围着那几个光屁股的女俘虏动手动脚,闹哄哄地寻开心。我大声告诉他们赶紧收拾自己的东西、马匹,准备立即撤离。地下室立刻就乱成了一锅粥,所有的人都慌了手脚。有的弟兄还不知死活地东问西问,我顾不上再和他们废话,带着几个贴身的弟兄冲到整整齐齐吊着四个一丝不挂的女俘虏的木架下。翻出一堆绳索、牛皮袋,扔在地上。在几个女人惊恐的目光下,我们先七手八脚地把陶岚卸了下来,三下五除二地捆了个四马攒蹄,勒住嘴,装进牛皮袋。接着弟兄们又手忙脚乱地把架子上其他三个女俘虏都从架子上卸了下来。我们几个人按住一个,把几个赤条条的女人的手脚都结结实实地捆了起来,用破布塞住嘴,装进牛皮袋。
等我们收拾完毕,把四个塞的鼓鼓囊囊的牛皮袋抬到院子里,药王山那边的枪声已经变得稀稀落落,土黄色的人群簇拥着一面红旗已经接近了山顶。帕拉的人已经把电台装好驮,陆续出发了,帕拉本人早已不见了踪影。已经有子弹从药王山方向向罗布林卡射过来,噗噗地钻到土地里。拉旺还在焦急地等着我,他手下的弟兄已经四散奔逃所剩无几,连我的弟兄也散去了大半。我听见大门外吵吵嚷嚷,乱成一团。伸头朝外面一看,只见大批狼狈不堪的藏军正在慌不择路地往罗布林卡败退,有的人忙着在四门堆沙包、修工事。我一看知道大事不好,汉人下一个进攻目标肯定就是罗布林卡了。我赶紧跑回楼前,招呼弟兄们把我们的枪支弹药和那四个沉甸甸的大牛皮袋捆上驮马。这时远处密集的枪声逐渐向罗布林卡移动,炮弹也三三两两落了下来,显然汉人的部队在向罗布林卡运动。好在北门近在咫尺,出去不远就是出城的大路。在乱哄哄东突西奔的人群中,我们这只十几驮人马的小队伍,人不知鬼不觉的趁乱溜了出去。在汉人的大部队对罗布林卡形成包围之前,幸运地逃出了拉萨。
第四部完
第五部 木斯塘 内容简介:
叛匪在拉萨发动的武装叛乱遭到惨败,仓皇逃出国境。在境外他们被迫缴械,沦为国际弃儿,四处流浪,饥寒交迫。被叛匪挟持到境外的女兵成了他们泄欲的玩物和苟延残喘的交换筹码。走投无路之下,叛匪卖身投靠某邪恶帝国,成为其豢养与祖国作对的走狗。邪恶帝国为叛匪提供安身之所并对其中骨干进行海外特种培训,驱使他们对境内进行袭扰破坏和情报活动。随着中国的日益强大和西藏民主改革的全面胜利,残匪穷途末路,最终逃脱不了被新老主子抛弃并遭受天谴的命运。
第五部 木斯塘 第1章
我躺在高山营地舒适的床铺上发呆。可惜这里不是我的家乡雪域高原,而是大施主的科罗拉高山训练营地。这里离我们的家乡万里之遥,我们到这里已经快一年了。和我一起在这里受训的还有拉旺等十几个四水六岗卫教军的弟兄。
前年的那个深冬,我们侥幸从拉萨冒死逃出了活命,带着四个汉人女俘虏一路连滚带爬逃回了山南。一路上,我们听说大法王也已经逃了出来,并在山南隆子宗建立了临时政府。我们当时一下就觉得看见了希望。我们快马加鞭往竹古塘赶,想尽快与恩珠司令率领的卫教军大队汇合。路上我们遇到了刚从泽当、乃东撤下来的卫教军队伍。从他们那里我们才知道,恩珠司令根本就没去竹古塘,他已经带领大队南下隆子宗去追大法王和噶厦了。我们也跟着逃难的人流一路向南面追下去。可等我们到了隆子宗才发现,城里空空如也,大法王和噶厦以及卫教军大队都已经离开了这里。这一下我们晕了头,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正在我们茫然无措的时候,帕拉突然出现了,他是奉恩珠司令之命专门在这里等我们的。他告诉我们,眼下的情况非常不妙。目前在藏地的汉人军队已经不只是拉萨的那几千人了。当我们在拉萨闹的最热火的时候,汉人明里按兵不动,其实已经暗中调来了一支号称常胜的生力军,足有好几万人。趁我们的注意力全在拉萨,他们悄悄的把这支生力军向山南运动,企图抄我们的后路。大法王正是从大施主那里得到了警报才连夜逃出了拉萨。现在,汉人这支绝对优势的军队已经全部压到了山南,并且正在分东西两路快速包抄我们的后路。为避免当年昌都惨败的那一幕重演,我们别无选择,只有继续向南面撤退。帕拉告诉我们一路向南,到错那与恩珠司令和大队会合。
我们急忙上了路,一路向南。路上越走越乱,除了拿枪的藏军和卫教军,还有不少携家带口的老百姓。可才走了不到半天情况就开始不对劲。原先急匆匆向南赶的人流忽然开始回流,东奔西逃。路上逃难的人群中各种传言满天飞,有的说二法王已经到错那劝大法王回拉萨了,有的说噶厦要回隆子宗和汉人讲和了,甚至还有的说大法王已经被汉人捉去了。总之是五花八门,不一而足。我们被这些自相矛盾的传言弄的晕头转向,不知该如何是好。但既然帕拉告诉我们向南,况且汉人就跟在屁股后面,我们只好咬牙逆着人流,继续艰难的向南继续挺进。
中午时分,我们来到一座大山的脚下。在乱哄哄的人流当中,我突然发现大道旁有一支队伍停在那里,足有两三百人马,静静的停在路旁。他们装备精良、队形整齐,围着不远处一座小帐篷或坐或立,在混乱不堪的逃难人流中显得格外扎眼。我顿时眼睛一亮,因为我认出了这是我们卫教军的队伍。我赶紧招呼弟兄们找了个僻静的地方停下来,和对面带队的弟兄打了个招呼就直奔小帐篷而去。我一面急匆匆的走,一面满腹狐疑。我认出了这支队伍是恩珠司令的直属队。按帕拉所说,恩珠司令这时候应该已经在错那了,怎么会在这里碰上?在帐篷门口我果然看见了帕拉。他看见我,赶忙把我拉进帐篷。里面,恩珠司令、朗杰副司令、洛桑参谋长等都在,人人都是一脸焦虑。一问之下我大吃一惊:错那已经被汉人从西路抢占了。而且根据大施主发来的飞机侦察报告,东路三噶丘林方向,发现另外一只汉人的军队,正快速的朝大雪山包抄而来,一两天内就能和西路汉人会合。听到这个消息我顿时傻了眼。抄后路是汉人最厉害的一招。当年在昌都,七个代本的藏军就是因为被汉人抄了后路全军覆没的。现在这一幕又重演了,他们已经把我们落脚的地方连锅端了。东路的汉人再包抄上来,包围圈一合拢,我们就只有缴械投降的份了。我一下懵了,傻呆呆的看着恩珠司令,不知该如何是好。恩珠司令见我紧张的脸都白了,拍拍我的肩膀镇定的对我说:没有办法,大法王已经决定带领噶厦和三大寺堪布暂时退入天竺国。错那丢了,大路和山口都已经封死,唯一的出路是翻越巨拉大雪山。我们是最后断后的队伍,你们赶紧跟着前面的队伍上山!
我的心里咯噔一下,当年老爹的话言犹在耳。打打杀杀闹了几年,最后还是走上了他老人家指给我的路:逃亡天竺国。真是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啊。我垂头丧气的回到队伍里,告诉他们不去错那了,要改道翻山撤往天竺国。弟兄们一下就炸了窝,吵吵嚷嚷闹翻了天,谁也不愿意逃到国外去。拉旺问我到底怎么回事。我把我们面临的险恶局面和恩珠司令的命令告诉了他,大家一下都沉默了。这一下大家都清楚了:除了逃出国外,我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拉旺看了看前面的高耸的大雪山,咬了咬牙下令:彻底轻装,除了牲口枪弹和银元,其他一切不必要的东西全部扔掉。弟兄们都默默的回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了。
这时拉旺朝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努努嘴问我:她们怎么办?我一看,大树下面四个一丝不挂的女人跪着挤成一团。原来队伍停下来以后,拉旺让人把四个女俘虏都解了下来,让她们拉屎撒尿。我走过去一看,四个女人赤条条的跪在一起,默默地等候我们的发落。那天虽然天气很好,又是中午,太阳当头,但毕竟是三月份,依然寒风凛冽。四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冻的哆哆嗦嗦,拼命的挤在一起,用体温互相取暖。我看了看挤在中间的陶岚,昔日的骄傲公主现在成了落架的母鸡。她低垂着头,浓密的秀发乱糟糟的遮住了脸庞,靠在小谢军医和小肖护士的肩头瑟瑟发抖,雪白光洁的皮肤在阳光下白的耀眼。这时弟兄们也都围了过来,七嘴八舌议论纷纷。有人说把她们杀掉算了,省的累赘;有的说可以卖给当地的山民,换几个钱花。我坚决主张要带着她们走。拉旺看看远处的雪山,面有难色。我明白他的意思。上山就没有路了,牲口能不能过都不知道。这几个光屁股女人肯定不能让她们自己走,带着确实是累赘。可我不知怎么搞的,凭直觉感到这几个女人是我们手中最后的宝贝了,比枪支马匹还要值钱的多。所以我坚决的表示,一定要带她们走。拉旺看看我的表情,叹了口气说:好吧,听你的。
我松了口气,下意识地朝树下瞥了一眼,不禁吃了一惊。只见原先挤在一起的几个女俘虏都挺直了身子,她们全都浑身发抖、面面相觑,一个个面露惊恐和绝望。陶岚半抬起一丝不挂的身子,悄悄地向大树黑黝黝的树身瞟了一眼。我大喊一声,带着几个弟兄冲了上去,把四个赤条条的女人结结实实按在了地上。几个女俘虏光着身子挣扎了几下就放弃了,默默的听任我们摆布,一个个都泪流满面。我们指挥弟兄们用粗绳子把四个女人重新捆好,用毡子包起来,捆到马上。为保险起见,四匹驮马都指定了专人牵着。捆着陶岚的驮马我亲自牵在手里。收拾停当,我们这只三十多人十几匹驮马的队伍,急急的踏上了山路。
山上其实没有路,只有前面的人踏出来的乱糟糟的足迹。山越走越陡,越走越难走。山风凛冽,山上的积雪越来越厚,天也越来越黑。拉旺说的没错,这根本就不是人走的路。不要说人,连牲口都望而却步,走的气喘咻咻。我们小心翼翼,一步一滑,艰难的向前跋涉。我们的四周到处都是和我们一样艰难跋涉的人群。人流过处,不断有人倒下。倒卧的死人、被丢弃的被褥、箱奁、甚至枪支沿途随处可见。我们走过的悬崖下,不时可以看见失足掉下去的牲口,有的还在哀哀的呻吟,看的人心惊肉跳。摸黑走了大半天,直到半夜时分,我们跌跌撞撞终于爬到了山顶。刚要歇一口气,却突然发现山顶狂风阵阵,风大的可以把牲口吹翻,根本无法久留。尽管人困马乏,但我们还是人不解甲、马不卸鞍,迈着沉重的步子朝山下挪去。
谁想到下山的路比上山还要难走。巨拉雪山是南陡北缓,下山根本就是在悬崖边上一步步的挪。特别是牲口,走了半夜,走的腿脚发软,口吐白沫。加上没有草料,牲口饿的直打晃,也只能胡乱的啃两口地上的脏雪。离开山顶不远,我们就遇到了一道高耸的悬崖,一面是直立的陡壁,一面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沿着岩壁只有一道前面的人踩出来的不到一尺宽的羊肠小道,一块石头掉下去,半天都听不到声音。牲口在这陡峭的悬崖前四腿打颤,怎么打也不肯往前走了。后面的人不停的催促,我们只好狠狠心,一个人在前面拉,两个人在后面推,生拉硬拽着牲口硬着头皮上了路。大家都在呼啸的寒风中小心翼翼的默默走着,只是不时能听见吆喝牲口的声音。忽然,前面传来哗啦一声巨响,接着是牲口绝望的嘶鸣和人们惊慌的喊叫。黑暗中我只来得及看见前面的一大团黑影摇晃了几下,随着呼啦啦一阵惊心动魄的响声,前面的牲口裹着大量的滚石消失在了山涧里。我紧紧抓住了手中的马缰,听到前面响起了愤怒而绝望的哭叫声。一个蓬头垢面的汉子奔到了我的跟前,抓住我手里的马缰就抢。他一边抢一边哭叫:他妈的臭婊子,都他妈扔到沟里去!……带着她们翻山……我哥哥都搭进去了!他手里的劲头大的惊人,我眼看就顶不住了。拉旺从前面返了回来,抓住那弟兄的肩头,把他拉过去,啪地一个耳光,扇的他立刻噤了声。他拉起那个哭的死去活来的弟兄往前走了。我长长的出了口气,拉起牲口,一步一蹭的贴着岩壁向前挪去。
一直到第二天太阳落山,我们才精疲力竭地到达了巨拉雪山南坡脚下。清点队伍,损失了两个弟兄,一个倒在了路上,另一个被失足的驮马带下了悬崖。坠崖的驮马上驮的是我们在甘登捉到的工作队的小周姑娘,她糊里糊涂的去见了阎王,还带走了我们一个弟兄。
不远处出现了荷枪实弹的天竺兵,大家一下都紧张起来。想到马上就要背井离乡,弟兄们心里都很不是滋味。我们没有马上随下山的人群跑到对面去,而是找了一处避风的山崖,大家都围拢在一起。剩下的三个女俘虏都被我们放了下来,解开毛毡排成一排光着屁股跪在人圈里。拉旺找来几蓬干枯的蒿草,插在土地上点燃,弟兄们都朝着我们刚刚翻越的大雪山痛哭失声。我们是为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痛哭,为我们那些失去了的兄弟痛哭。忽然,一个哭声突然高了起来,压倒了所有别的声音。是那个叫仁钦的兄弟,他哥哥因为牵着那匹驮着小周姑娘的驮马被裹下了山崖。仁钦冲到人圈的中间,随便抓住一个跪在那里的一丝不挂的女人的头发,抬手就是两个耳光。被打的是小谢军医,她的脸上立刻起了几个通红的手印。仁钦一边打还一边骂:臭婊子,给我哥哥偿命!说着拔出了刀子。大家一看不好,三四个弟兄一拥而上,把仁钦拉到了一边。仁钦在弟兄们的夹持下仍然暴跳如雷,不肯罢休。拉旺走上前来,一把下掉了他手里的刀子,然后走到三个惊魂未定的女俘虏面前,厉声命令她们朝大雪山跪好。三个光赤条条的女人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拉旺抬脚朝她们的光溜溜屁股上各踹了一脚,喝令道:臭婊子,掉崖还带上我们的弟兄。都给我磕头,给仁钦兄弟磕头。三个女俘虏这个时候才意识到她们中间已经少了一个人。三个人顿时都泪流满面,忙不迭地弯腰低头,撅起白花花的屁股,头在地上碰的砰砰响。拉旺拉过仁钦,指着撅着屁股跪在地上三个女俘虏说:你自己挑一个肏,算是给你哥哥的祭礼!
仁钦晃晃肩膀甩开了抓住他的几只手,走到圈子中间,一把就抓起了陶岚。陶岚吓的脸色惨白,赤裸的身体在呼啸的寒风中瑟瑟发抖。仁钦一把将陶岚仰面摔在地上,解开裤子扑了上去。仁钦把全身的力气都用了上去,哼唷哼唷地大力抽插。一边插还一边骂骂咧咧:肏死你这个臭婊子!肏死你这个臭婊子!陶岚脸歪到一边,泪流满面地忍受着,一声不吭。拉旺指挥几个弟兄把另外两个女俘虏重新捆起来裹好,栓到马上。其余闲着的弟兄都抱着膀子看着地上那残忍的一幕。这时后面的山头上响起了密集的枪声,逃难的人群也都加快了脚步,慌慌忙忙地往前面跑。我对这一切视而不见,心里恨恨地想:肏!狠狠的肏!你们让我们无家可归,我们就狠狠肏你们的女人!这个昔日远近闻名的军区一枝花离开国境前最后的一件事就是赤身裸体躺在地上挨肏。这让我背井离乡的悲惨心情多少好受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