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喜你,我的朋友。”佐治举起酒杯。
德莱奥一饮而尽,然后把酒杯摔地壁炉里,哈哈大笑道:“你知道我多有钱吗?亲爱的朋友!我甚至能买下教皇的宝座!哈哈!”
佐治耸了耸肩,“如果你喜欢。”
“谁知道呢!也许我会买下来,把它改成马桶……”
“你很幽默,德莱奥大人。”佐治把酒瓶塞到他手里,鞠了个躬,潇洒地离开餐厅。
姬娜翘着手指,一一审视着自己的指甲。
德莱奥凑过来,醉熏熏说:“小婊子,我要把你们整个舞团都买下来,让你们在城堡给我跳舞……我喜欢你们团长的大屁股……”
姬娜笑吟吟看着他,左手拿起杯子,杯口微倾,把温热的茶水徐徐倒他裤子上,然后惊讶地张大的眼睛,“大人,您尿裤子了。”
德莱奥伸手一摸,发出一声哀叫,连忙爬起来,跌跌撞撞朝盥洗室跑去。
一进门,德莱奥脚下一绊,身体失去平衡,扑倒在地。
身下并非坚硬的马赛克,而是软软的……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德莱奥手一撑,碰到两团充满弹性的事物。
“哎哟……”身下转来一声细软的娇呼,“德莱奥先生,您弄痛我了……”
德莱奥摇了摇头,略微清醒了一些。身下是一张清丽的面庞,她蹙着眉头,就像一朵秀美的小花,楚楚动人……
他认出来了,这是堂侄女的家庭教师,罗伊丝小姐。没想到离近看,她也挺漂亮的……
德莱奥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有失体统地压在一个女子身上,他连忙爬起来,一边匆忙地说:“对,对不起。”
不知衣服被什么东西勾住,德莱奥几次都没能站起来,他笨拙地撑起身体,又重重落下。隔着薄薄的衣物,他能感觉到罗伊丝小姐光滑而又柔软的肉体,还有温暖的甜香。
罗伊丝小姐脸红了起来,她羞涩地挪动身体,大腿却碰到了德莱奥胯下的勃起。她垂下目光,温软的手掌轻轻托住那条肉棒,从德莱奥身下抽出身体。
罗伊丝小姐站起来,红着脸理好衣裙,忽然回头向德莱奥一笑,离开了盥洗室。
德莱奥趴在地上,良久才说了声:“很抱歉,罗伊丝小姐……”
*** *** *** ***
“百份之三,我的上帝你是他唯一的女儿,伯爵大人简直是在打发乞丐!”
巴尔夫男爵叫道:“这座鬼城堡,我实在是受够了,我们立刻就离开。立刻!”
黛蕾丝望着床头空荡荡的水晶花瓶,就像丈夫不存在一样沉默着。
“你难道不想离开吗?”巴尔夫问着,一边狐疑地想,莫非她的情夫是在这里?
“如果要走,你和罗伊丝先走好了。”
巴尔夫想到遗产还没有具体分割,试探着问道:“或者,我先跟格林特律师交涉一下,看是否可以支付现金。”只要把钱给我,你爱找哪个情夫就找哪个好了。
黛蕾丝没有作声,默许了丈夫的提议。巴尔夫兴冲冲走出房间,去找格林特律师商谈遗产的细节。
“妈妈,”洁贝儿举着手腕跑了进来,焦急地说:“妈妈,我的珍珠少了一颗。”
黛蕾丝蹲下身子,握住女儿的小手,“你数过了吗?”
“一、二、三、四、五、六、七……只剩下七颗了。”
那条手镯是黄金的,每一节上镶着一颗珍珠,一共只有七节,套在女孩白嫩的手腕上,就像订做的一样合适。
“也许是以前数错的,它只有七颗珍珠。”
“不会啦,我数过好几遍,本来有八颗的。”
黛蕾丝替女儿理好衣襟,淡淡说:“只是一颗珍珠而已,不要再想了。”
*** *** *** ***
直到晚餐时间,嘉汀纳一直都没有出现。格林特律师脸色越来越差,由于伯爵在遗嘱中强调,德莱奥必须在生下儿子之后才能继承遗产,在这段时间里,实际上由他承担着伯爵遗产主人的责任。如今伯爵唯一的儿媳又在城堡中离奇的失踪,事情变得非常棘手。
德莱奥一边咬着干酪,一边看着对面的罗伊丝小姐。罗伊丝小姐被他盯得手足无措,一不小心,打翻了面前的酒杯。
德莱奥连忙嚷道:“小心!”一边站起来,扯起餐巾递给她,弄得杯碟一阵乱响。
罗伊丝裙上酒水淋漓,她红着脸匆忙的告辞,离开了餐厅。德莱奥等了一会儿,尾随着她朝盥洗室走去。
巴尔夫男爵一直在计算财产的具体款数,看到这一幕不由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点不妥的感觉。
佐治用眼角的余光打量着在座的每一个人。格林特律师忧心忡忡,他妻子仍保持着从容的风范;格蕾茜拉只吃了一小块面包,喝了一点清水,即使这样简单的食物,她的态度也十分虔诚;姬娜与她相反,旁若无人地尽情享受着美食,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被人鄙夷,也不屑去装腔作势;黛蕾丝只吃素食,吃得很精致.
佐治露出欣赏的目光,她吃饭的样子简直是一种艺术,动作优雅而又自然,甚至还有一种高贵。
公爵夫人坐在最上面的座位上,她很少动刀叉,那张美艷的脸毫无表情,让人怀疑她是否是一尊大理石像。
公爵夫人的目光突然直射过来,与他冷冷对视一眼。佐治笑着酒杯,礼貌地说:“祝您健康。”
罗伊丝小姐在盥洗室扯起裙子,正抹拭酒水,没想到德莱奥突然闯了进来,不由惊呆了。
那条长裙掀到大腿上方,能看到紫色的吊袜带,德莱奥盯着她雪白的大腿,眼里射出贪婪的肉欲。
罗伊丝小姐怔了一会儿才想起放下长裙,半是气恼半是羞涩地说道:“德莱奥先生。”
德莱奥舔了舔唇角,“罗伊丝小姐,我是来为我上午的冒犯向您道歉,请您原谅。”
“我知道了。请您离开吧。”罗伊丝小姐冷着脸说。
德莱奥一直在风月场中寻花问柳,见惯了妖冶放荡的艷女,罗伊丝小姐这样矜持,倒是别有一番风味。他涎着脸说:“罗伊丝小姐是家庭教师吗?”
“是。”
“啊,像您这样美丽,而且有才华的女子,非常罕见。请问你懂法语吗?”
“懂一点。”
“实在太好了!罗伊丝小姐,我正准备要到法国旅行,看能不能购买一些产业,但我的法语……不知道您能否拔冗指点一二?”
罗伊丝低着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抬起头,唇角露出一丝笑意,柔声说:“能为您效劳,是我的荣幸。”
两人回到客厅,晚餐已经结束。格林特律师的妻子薇诺拉,正坐在钢琴旁,弹奏一首古老的歌曲,客人们散坐在沙发上,静静听着。
唯一不在场的听众是格林特律师。他正站在门口,询问男仆,“所有地方都找过了吗?”
“先生,城堡有上千个房间,但只有十几名仆人。”萨普不卑不亢地说。
格林特举起双手,“那么你们究竟找了多少?”
“大约四分之一,先生。”
“地窖呢?酒窖呢?还有暗道!这样的城堡往往会有地道暗室之类的设置,很可能夫人一时好奇,进入里面。”
“对不起,如果有地道或者暗室,也只有主人知道。”
“你是让我问伯爵吗?”格林特律师气恼地说:“不要给我理由,立即查找地窖和酒窖!我和你们一起去。”
“我也去。”佐治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他走到格林特身边,向众人说:“一位受人尊敬的夫人居然在自己的城堡中走失,我感到非常震惊。作为她的朋友,一个男人,我有什么理由舒舒服服坐在这里,听任这样一位高贵的女士独自在黑暗中呼救呢?”
“说得好!狩魔人。”姬娜用力鼓掌。
“我也去。”格蕾茜拉站起来,握紧胸口的十字架,“上帝会指引我们方向的。”
“还有我。”姬娜跳起来,鲜红的发卷在脸侧跳跃。
巴尔夫和德莱奥只好站起来,表现自己具备的骑士风度。
“诸位的勇气令人敬佩,尤其是两位女士。但夜晚总是会有许多危险,与其和我们一起冒险,不如在这里为我们祈祷。女士们,在我们回来之前,请不要离开客厅。”
男人们拿着火把走进黑夜,客厅里只剩下六位女士和一个女孩儿。空旷的大厅冷落下来,一阵难言的寒意涌上每个人的心头。连公爵夫人也被这种气氛影响了,她站起来,似乎想回到卧室,但望着空无一人的楼梯,终究还是没有离开。
姬娜试图讲个笑话,但是刚张口就打了个哆嗦,艷若桃李的俏脸蒙上一层阴影。
“妈妈,”洁贝儿忽然扬起脸。
黛蕾丝把她抱在怀里,柔美的红唇轻轻动了六次。
女孩儿安静下来,旁边的罗伊丝却越来越紧张,她脸色发白,嘴唇也抖了起来。在她的情绪感染下,每个人都感受到窒息般的压抑。黑暗彷彿越来越重……
忽然,一个甜美的声音轻轻地响起,格蕾茜拉两手握在胸前,扬着姣洁的玉脸,吟唱起赞美天主的圣诗。少女纯净的歌声犹如天籁,冲淡了无边的黑暗。
10
搜寻以失败告终,唯一的收获者是德莱奥,他发现城堡的酒窖里收藏着各种年份的美酒,足够他喝上十年。
格林特和佐治按堡楼建筑区域,把城堡划分为四个部分,决定第二天从东边开始寻找。
订完计划之后,众人各自回房休息。巴尔夫趁机拉住格林特律师,请他到书房作一番谈话,当然,还是关于那笔遗产.
姬娜打开门,拎着钥匙晃了晃,扔在德莱奥手里.两人各住一间卧室,姬娜给予主顾来去的自由,却不让他过夜。德莱奥几次表示过不满,都被姬娜连笑带讽地打发了。不过今晚德莱奥有更好的目标。
德莱奥算得上猎艷的行家,什么女人能上,什么女人不能上,只用几个眼神就能分辨得清清楚楚。在苍白的城堡生活中,能与一个家庭教师发生一段风流艷事,是很好的调剂。
晚上九点,德莱奥堂而皇之地敲开罗伊丝的房门,要求跟她学习法语。
“时间太晚了,德莱奥先生。”罗伊丝有些犹豫。
“不要紧,我不会占用你太多时间的。”德莱奥毫不客气地挤进门。
罗伊丝掩上门,悄悄上了锁,然后请德莱奥坐下,认真地说:“先生,您知道,法语与拉丁语一样,是分阴阳的,比如……”
“能不能帮我写下来?”
“好的。”罗伊丝取出一叠信笺,用鹅毛笔醮了墨水,俯在案上书写。很奇怪,她记得那瓶墨水是蓝色的,但写在纸上,却是红色的。罗伊丝顾不得多想,她有意伏低身子,同时绷紧双腿,让臀部翘得更高。
她穿了一条很薄的纱裙,隔着纱裙,能看到圆臀上内裤的印痕。罗伊丝对自己的屁股很自信,虽然不是非常丰腴,但弯翘的弧度足以迷倒任何一个男人。
比如德莱奥。
假如在以前,她根本不会理会这个好色的酒鬼。但一个拥有庞大财富的好色酒鬼又自当别论了。尤其是伯爵的遗嘱,给了她一个极好的机会。
德莱奥如果想要继承遗产,必须要有一个儿子;要有儿子,首先需要一个妻子。而城堡里有条件成为德莱奥夫人的,只有她。如果不抓住这个机会,那就太傻了。至于巴尔夫,如果他足够聪明,而且也是女人的话,肯定会与她作出相同的选择。
罗伊丝精心安排了两次邂逅,吸引住德莱奥的目光,就好像一只蜘蛛,编好了迷人的情网,等待自己的猎物。现在,她离目标越来越近了。
德莱奥果然按捺不住了。他猛然抓住家庭教师的屁股,罗伊丝惊叫一声,音量既不高得惊动旁人,又足以让德莱奥意识到她的惊骇。
“先生,不要这样……”
“罗伊丝小姐,你知道我有多爱你吗?”德莱奥从背后抱住她,一边急切地捏住她的乳房,一边在她耳边说。
“先生,请你放开手……”罗伊丝似乎在挣扎,但身体却软得彷彿没有了骨头。
“我爱你,罗伊丝。”德莱奥在她脖颈上热情地吻着。
“求求你放开我,你这样会惊动别人的。”
德莱奥喘着气说:“你知道,我现在需要一个妻子,而我,已经爱上你了。
假如我和你结婚,还怕别人打扰吗?“
太好了。“您不是已经有姬娜小姐了吗?”
“她?她只是个妓女!我怎么会跟一个妓女结婚?我给她钱,她给我肉体,仅此而已。”
“那么……”
“答应我吧!”德莱奥急切地说。她身上的香水很迷人,可能也是法国的,不知道她叫起床来是否会用法语。
“可是……太仓促了,我……”
“爱情已经使我的血液沸腾,亲爱的,我再也忍不住了。我需要你!”
德莱奥把罗伊丝压在桌上,掀起她的裙子。那只屁股比他想象中更漂亮,臀肉非常紧凑,而且还用了化妆的香露,看上去又滑又亮,极其富有光泽。
令人意外的是,她的内裤是半透明的粉红,处女的颜色。显然这位富有心计的家庭教师早已作好了准备。
德莱奥不客气地扒下女教师的内裤,朝她腿间摸去。两片柔软的蜜肉贴在指尖上,热热的,滑嫩得让德莱奥心痒。他挺起涨得发痛的阳具,朝罗伊丝秘处捣去。
罗伊丝叫了一声,捏紧德莱奥的手腕,细声说:“请您轻一点……”
德莱奥咧嘴一笑,压住她的身体,肉棒挤弄着插进她的阴道,然后用力抽送起来。
干涩的肉穴被硬生生插入,罗伊丝痛得拧紧眉头。她强忍着下体的痛楚,分开双腿,翘起臀部,好让这位大富翁插得更深,更方便。
墨水瓶倾倒在桌上,墨水因透了纸张,彷彿一片殷红的血迹.那支鹅毛笔被墨水打湿,洁白的纤羽一点点融化在红色中,慢慢消失了。
两人从桌上翻滚到床上,疯狂地交合著,尝试了各种体位。罗伊丝没想到德莱奥比她想象中还要荒淫,饶是她早有准备,还是被玩弄得精疲力尽。当德莱奥趴在她身上射精的时候,罗伊丝觉得自己下体都已经麻木了。
“谢谢你,亲爱的。”德莱奥披上衣服,转身离开。
罗伊丝躺在凌乱的床榻上,无力地喘息着,甚至没力气去抹净下体的污渍,但只要能成为德莱奥夫人,这一切都是值得的。
德莱奥吹着口哨,一只手举在空中,得意地打着拍子。他这会儿特别想喝一杯香槟,庆祝一下自己的艷遇。
想到罗伊丝刚才的表情,他就觉得特别开心,自己象对待一名下贱的妓女一样,毫不客气地玩弄她的肉体,让这个漂亮的女教师做出连姬娜都不愿做的淫荡动作。而罗伊丝不仅对他的任何要求都完全顺从,还竭力迎合他的兴致,唯恐他有一点不高兴,那种殷勤体贴比妓女还令人满意。
德莱奥暧昧地笑了起来,趁这段时间,可要尽情的享受这个女教师漂亮的身体,至于结婚——他怎么可能跟一个家庭教师结婚?依照维斯孔蒂家族高贵的血统和庞大财富,足以使他娶来一位货真价实的公主。
走到楼梯口,刚与格林特律师告别的巴尔夫正好上楼。
他眼睛一亮,热情地喊道:“亲爱的德莱奥叔叔,您还没有休息呢。”
“哦,我正要回卧室。”
“需要我为您拿衣服吗?”巴尔夫殷勤地说。
“不必了,我就在楼上。”
“那……祝您做个好梦。”
德莱奥上了楼,回头一看,巴尔夫还站在楼梯口,礼貌备至地目送着自己的背影。
“喂,”德莱奥伏在扶手上,“你们什么时候回去?”
“我们还没有决定。”巴尔夫受宠若惊地说。
“那么多住两天吧。”德莱奥敲了敲栏杆,转身回房。
“好的好的……”男爵一叠声地说。
巴尔夫在走廊里转了几圈,犹豫着要不要与妻子见面,谈一下财产的问题。
他希望把那些地产全部变卖,虽然这样会损失一部分收入,但他非常需要现金。
最后巴尔夫还是没有敲响妻子的房门。还是明天再说吧,或者德莱奥叔叔会借给他一笔钱——他对自己的态度,比岳父好得多,如果能和他搞好关系,对自己今后的事业非常有利。
巴尔夫等周围安静下来,悄悄地推开罗伊丝的房门。一股奇异的味道扑面而来,但更浓的,还是罗伊丝的体香。烛火已经熄灭,房间里很黑,只有窗帘呈现出浅浅的灰色,再过几天,就该月圆了。
他熟悉地绕过沙发,来到床边,往床上一摸,碰到一条赤裸的小腿。
巴尔夫低低笑了一声,罗伊丝连被子都没有盖,脱光了在床上等他,真是个完美的妻子。
男爵脱下衣服,顺着罗伊丝温凉的肌肤,朝她腿间摸去。罗伊丝两腿张开,做好了交构的姿势,接着手指触到一片湿滑,她竟然等不及先自慰过了。
巴尔夫迅速爬到罗伊丝身上,进入她湿泞的肉穴,用力抽送起来。
罗伊丝一声不响,也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冷冰冰摊开身体任他挺弄。而她的阴道,就像刚做过爱一样又湿又松,感觉不到丝毫柔情。
巴尔夫觉得有些奇怪,“亲爱的,你怎么了?”
罗伊丝没有回答。
“我们就要有钱了,亲爱的,到时候我们就结婚。”
黑暗中一片沉默。
巴尔夫松开她的乳房,朝罗伊丝脸上摸去,“亲爱的,为什么不说话?”
他摸到一只柔软的丝织物,上面湿湿的,彷彿被水浸透。那里本该是罗伊丝光滑的脸颊,但现在只有空荡荡的枕头。
巴尔夫愣了一会儿,然后张开沾满鲜血的双手,在黑暗中凄厉地惨叫起来。
第二节 女巫
11
看到卧室的血腥场面,格林特夫人顿时晕了过去。随后赶到的佐治拿出了嗅盐,放在格林特夫人鼻下,一面请所有女士回避。
佐治面色凝重推开房门,举起蜡烛。
卧室里彷彿开过一场鲜血宴会,墙壁上洒满血迹.巴尔夫呆呆跪在床上,指间还滴着鲜血。
罗伊丝静静躺在他身旁,两条腿变曲着张开,还保持着性交的姿势。腿间敞露的秘处,彷彿被巨物残忍蹂躏过,张开一个血淋淋的入口。
她的左乳完好如初,乳头旁有一颗娇媚的红痣,而右乳却像被野兽噬咬过,留下一个巨大的创口。再往上去,罗伊丝细白的柔颈象被人硬生生拽断,边缘是参差不齐的撕裂状伤口。她的头颅不见了。
穿着睡衣的德莱奥跑进来一看,立刻趴在门边呕吐了起来。那名摩尔人男仆掌着灯,眼睛里流露出一丝惊异,然后迅速离去。格林特律师只从门缝里瞥了一眼,脸色就变得惨白。
“这是怎么回事?”他呻吟一声,扶住额头说。
佐治没有回答,只盯着罗伊丝乳上的伤口出神。
*** *** *** ***
罗伊丝无头的尸体很快就被送到了远处无人居住的房间,等找到头颅再行安葬。仆人们草草冲洗了卧室的血迹,然后上了锁。
第二天,佐治和格林特律师带着仆人,继续在城堡搜寻,一直到午饭时才回来。
餐桌两侧只剩下八个人。巴尔夫发了高烧,卧床不起。德莱奥也病了,顺便拿酒把自己灌得大醉。
就餐时,大家都在沉默。阴影笼罩在每个人心头,嘉汀纳的失踪和罗伊丝的惨死,使他们意识到这座城堡充满了危险。没有人知道,恐怖的噩运会在何时降临,而谁又会成为下一个牺牲品。
搜寻的时候,格林特律师禁不住问道:“你认为谁会是兄手?”
佐治耸了耸肩,“我只知道我们现在的任务又多了一项,搜寻罗伊丝小姐的人头。”
格林特律师脸色发青,险些吐了出来。
佐治笑道:“很抱歉,我忘了你不是狩魔人。嗯,很难说,理论上谁都可能是兄手。”
“兄手只可能是一个男人。一个野蛮的嗜血的男人。”
“哦?”
格林特律师指出,“罗伊丝小姐死前被侵犯过。”
“哦,这倒是。那肯定不是男爵干的。”佐治想起巴尔夫吓得倒抽的阳具,不由笑了起来。
“佐治先生,这并不好笑。”格林特不满地说。
“对不起。”佐治搔了搔头,“城堡里一共是九个男人,四个客人,五个仆人。我敢肯定不是德莱奥干的。而我们两个……”佐治摊开手,“很遗憾,我没有不在场证据。”
“我相信你。我当时和妻子在一起。”格林特律师说:“那么,只剩下仆人……”
“你是说他们?”佐治用下巴指了指。
远处,萨普正一间间打开久锁房门,仆人们依次搜索着房间。他们大都是一些身形高大的黑人,面貌丑陋,毛发浓密,就像一些移动的猩猩。
“也许兄手就在他们里面。”格林特律师低声说。
黛蕾丝给丈夫煮了锅汤,细致却冷淡地喂他喝下。
巴尔夫两颊赤红,眼睛直勾勾望着天花板,两手紧张地屈伸着。忽然他猛地坐起来,嘶声叫道:“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我杀的……”巴尔夫抱住头,拼命地叫喊。
黛蕾丝静若止水的明眸闪过一丝怜悯。作为一个男人,巴尔夫是可怜的。他出身于一个低等贵族,年轻时家境已经破败。为了那一万弗罗林的嫁妆,他娶了自己。但自己却没有尽过任何妻子的义务。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却像陌生人一样,互相漠视。
她知道罗伊丝是丈夫的情人。其实她当初之所以选择罗伊丝作女儿的家庭教师,也是出于一种补偿,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巴尔夫同意留下妻子与别人生的女儿,她也同意把丈夫的情妇养在家里,让罗伊丝代替自己尽妻子的义务。事实上,洁贝儿的教育始终都是她独自完成的。
巴尔夫虽然不够聪明,但并不是一个坏人。他的破产让黛蕾丝也有些不安,能用遗产帮他渡过危机,起码能维持一种平静的生活。
可现在,一切都变了。阴云越来越浓,已经能看到撕破天宇的闪电。
黛蕾丝抬起食指,轻轻点在巴尔夫满是汗水的额头上。
巴尔夫狂燥的叫喊渐渐地低了下去,最后变成呼呼的粗喘。他空洞的眼睛对着黛蕾丝,眼神慢慢恢复,似乎要把她认出来。忽然他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婊子!”接着疲惫地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黛蕾丝心口剧痛,脸色一片惨白。
那是她无法回首的过去,直到现在,她都无法理解当时的一切。有时她会以为那是一场噩梦,但一想起那张扭曲的脸,那双滴血的眼睛,她的心就会战栗。
姬娜与德莱奥在一起。
从昨晚到现在,德莱奥已经喝了六瓶白兰地,还有一瓶威士忌,早已经酩酊大醉,但恐惧却使他不敢入睡。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与自己有过肉体之欢后一刻钟,就变成一具残缺的尸体——“给我酒!”
德莱奥靠在枕头上,扯着嗓子喊。只有酒才能让他把那血腥的一幕忘掉。
姬娜倒了满满两杯,递给德莱奥一杯,然后轻轻一碰。
德莱奥一口饮尽,打了个嗝,嘴唇扑扑地吐着气,伸过杯子,醉醺醺说:“再、再来一杯!”
姬娜抱着手臂,慢慢啜着酒,闪了德莱奥一眼。那只高脚玻璃杯贴在她美艷的红唇上,晶莹剔透。
“快一点!你这个臭婊子!”
姬娜不以为意地耸耸肩,接过德莱奥的酒杯,又斟上一杯。
一只纤细的手伸过来,按住姬娜的手腕。格蕾茜拉摇摇头,“德莱奥叔叔不能再喝了。”
德莱奥揉了揉眼睛,张开手臂,“啊,原来是我亲爱的……臭婊子,快给我酒。”
“呶,德莱奥叔叔连他亲爱的侄女都不认得了。”姬娜哂笑说。
修女拉住姬娜的手腕,不让她再递酒给德莱奥。德莱奥一把抢过酒杯,倒进嘴里,都都囔囔骂着脏话。
姬娜不去理他,给自己倒上酒,然后递给格蕾茜拉,笑着说:“这是德莱奥大人最喜欢的白兰地。”
修女皱了皱鼻子,“它是不洁净的。”
“它是最洁净的。”姬娜笑吟吟饮了一大口。
格蕾茜拉接过酒杯闻了闻,醒悟过来,这所谓的酒其实只是清水。
“善良的人,上帝会祝福你的。”
姬娜转着杯子,有点遗憾地说:“我多么希望它是马尿。德莱奥大人一样会喝得津津有味。”
格蕾茜拉掩口格格直笑。她刚满十五岁,容貌鲜美得让人迷醉。
“假如你不是修女,身边一定会有无数追求者。”
格蕾茜拉平静地说:“我的一切都献给上帝。”
“太可惜了。”
“这是主的恩宠。”
姬娜摇了摇头,对她的想法感到难以理解。
德莱奥盯着她半裸的胸乳,突然伸手插进她的乳沟。姬娜的酒杯险些被他碰掉,低胸晚装被德莱奥拽得滑下,露出大半只白腻的雪乳。
格蕾茜拉脸红了起来,她连忙转过身,匆匆说了句:“祝你们愉快。”飞也似地跑开了。
姬娜松开了上衣的束带,露出一双如雪如玉的美乳,任德莱奥摸弄。她轻笑着举起玻璃杯,那杯清水在烛光下闪现出七彩的光辉,映出舞女笑容中的一丝苦涩。
“笃笃.”房门响了两声。
“请进。”姬娜甚至懒得遮掩身体,无论在谁眼里,自己都不过是一个臭妓女。
一个香艷的身影推门进来,她拥着银白的狐皮披肩,洁白的玉颈又细又长,精致的发髻象金丝一样闪亮。
即使一条龙闯进来,姬娜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惊讶。在她记忆中,这位高傲的公爵夫人除了自己的甥女,从未理睬过任何人。尤其是德莱奥,公爵夫人看他的眼神,就象是在看一条可憎的垃圾狗。
德莱奥惊奇地望着公爵夫人,一只手还抓着姬娜的乳房。
公爵夫人姣艷的脸庞冷若冰霜,她挑起下巴,碧蓝的美目冷冷望着衣衫不整的两人,充满了不屑和鄙夷。
姬娜被她的眼神激怒了。这些傲慢的有钱人,一边为了自己的肉欲而凌辱玩弄她们,一边又做出高高在上的样子鄙视她们。她抓住德莱奥的手,用力按在乳房上,挑衅地挑起下巴,用同样的眼神望着公爵夫人。
公爵夫人漠然走到德莱奥身旁,把一只水晶瓶放到他面前。
“这,这是什么?”德莱奥望着瓶里棕色的药水,含糊不清地说。突然他一阵恶心,直着喉咙大吐起来。
公爵夫人来不及闪避,被肮脏的呕吐物溅了一身。
她挑起弯细的眉毛,挥手给了德莱奥一个耳光,接着捏住他的下巴,不由分说地把药水倒进他喉咙里.然后提起沾满污物的长裙,气恼地扭头就走。
姬娜和德莱奥对望一眼,对公爵夫人莫名其妙的举动大惑不解。
1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