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格蕾茜拉相比,姬娜无疑是幸运的。
发情之后,帕尼西娅又一次陷入昏迷,许久都没有醒来。姬娜隔几分钟就要探探她的鼻息,以确定她还活着。帕尼西娅呼出的气息热得骇人,就像有一盆火在她体内燃烧。
阳光在头顶悄无声息地移动着。已经临近中午,格蕾茜拉和吕希娅还没有回来。姬娜越来越焦急,而且越来越饿。
一层阴云从城堡上方移来,迅速遮没了天空,紧接着下起雨来。
刚晒干的睡衣又被淋得湿透,姬娜差点儿骂起粗话。她勉力把帕尼西娅拖到树下,用手遮住眼睛。
那条绳索在雨中时隐时现,却始终没有人下来。姬娜心里越来越不安。也许我应该向上帝祈祷。反正这是我唯一能做的事,姬娜一边安慰自己,一边跪在地上,两手握在胸口。
很久没有向上帝祈祷过了,姬娜跪了许久也没有想好该怎么说。大雨冲去了她脸上的脂粉,红亮的秀发柔顺地披在肩头,那一刻,她像极了一位修女。
一个黑影从乌云中飞出,迳直飞入树林。姬娜放下手,握住身后的刀柄,等它逼近的一剎那,突然挥出。
那只黑影吱的一声怪叫,掉在地上。果然是一只蝙蝠。
蝙蝠老鼠模样的身体让姬娜感到一阵恶心。她用刀把蝙蝠拨到一旁,当看到它酷似人类的生殖器,姬娜不禁回过头,看了帕尼西娅一眼。难道就是这些可憎的怪物与她交构的吗?
脑后传来了迅急的风声,姬娜连忙低头,一只蝙蝠擦着她的后颈飞进雨幕,虽然没有学过格斗的技巧,但姬娜的反应非常快。她跳起来,靠在树上,两手握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前方。
一个黑影落在对面的树梢上,然后缓缓敛起肉翼。那是一只她从未见过的大型蝙蝠,在它翼骨突起处竟然也长了一对爪子。天知道城堡怎么会这么多怪物,隔着倾盆大雨,姬娜还能看到它那双红色的眼睛。但很奇怪,它似乎并不是在看她。
姬娜突然想起,蝙蝠是盲的。她抓起一把泥沙朝蝙蝠抛去,然后迅速钻到树后,希望用这种拙劣的小把戏骗过它。
蝙蝠飞了起来,在林中盘旋几圈后,又一次发现了目标。姬娜避无可避,只好拿起刀,直面挑战。
蝙蝠展开肉翼,穿过雨幕,越来越近。姬娜大叫一声,“混蛋!来吧!”然后咬紧牙关,竭力劈下。
“叮”的一声,刀锋砍在蝙蝠的指爪上,弹了回来,接着另一只利爪抓住姬娜的肩头,尖刀一样刺进肌肤。
蝙蝠巨大的肉翼鼓起空气,带着姬娜飞了起来,转眼就飞出树林,来到河流上方,沿着陡峭的山壁急剧攀升。
姬娜骇然瞪大眼睛,看着地面离自己越来越远。等回过神来,她抡起砍刀,不顾一切地朝蝙蝠身上劈去。
也许她砍到了准确的位置,蝙蝠怪叫一声,松开爪子。只见一个人影从半空猛然跌落,鲜红的睡衣翻开,露出光溜溜的美艷玉体。
姬娜噗通落在河里,等她爬起来,手里的砍刀已经不知去向。巨大的黑影再一次俯冲下来,姬娜站在河中,两边是陡直的山壁再没有躲避的地方。
她抬起头,急切地四处张望,忽然看到头顶垂着一根绳索。上帝啊!姬娜顾不得多想,立刻跳起来挽住绳索,朝上爬去。只要能逃进山洞,就能摆脱它了。
想到帕尼西娅的话,姬娜就不寒而栗。成为这种怪物的奴隶,她宁愿去死。
蝙蝠吱吱的怪叫从身后传来,姬娜拼命一荡绳索,像钟摆一样荡开。蝙蝠抓住了她的衣领,嗤的一声,把睡袍撕成两半,露出舞女无瑕的玉背。
姬娜两腿夹紧绳子,拼命向上爬。粗糙的绳索磨破了她的肌肤,甚至擦伤了阴阜,带来一种异样的痛楚。舞女咬紧牙,白生生的肉体在空中不住屈伸,渐渐逼近山洞。
肩上突然一沉,蝙蝠无声无息地落在姬娜肩头,然后收拢翅膀。姬娜再也无法支撑,身体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去,麻绳急速磨过腿缝,带来火辣辣的痛楚。
蝙蝠低下头,在她香喷喷的颈中呼吸着,然后张开口,咬穿了姬娜细白的柔颈。
“呀!”姬娜痛叫一声,摀住脖颈,手心里热热的都是鲜血。
“妈的!”姬娜心一横,干脆抓住它的腿,大家一块儿摔死好了。
姬娜手指刚刚松开,洞口突然射出一道白光。蝙蝠庞大的身体猛然离开,撞在对面的石壁上。
黛蕾丝曼妙的身影出现在洞口,她挽住绳索,飞身滑下,在姬娜跌落的一剎那间,握住了她的手臂。
“伤得重吗?”
惊魂甫定的姬娜按了按伤口,也许是因为嘴巴太小,蝙蝠咬得并不深,只出了一点血,“还好。”
黛蕾丝荡起绳索,靠近对面的悬崖。蝙蝠被长剑穿胸而过,伤口流出黄绿色的汁液。它头垂在一边,嘴上沾满鲜血,就像一个诡异的笑容。黛蕾丝手一翻,拔出长剑,然后挽着姬娜飘落下来。
“她们呢?”
“你没有见到她们吗?”
黛蕾丝摇摇头。
“糟糕!她们回城堡找你了。”姬娜心悬了起来,但以吕希娅的格斗和格蕾茜拉的圣物,她们应该能够应付危险。
姬娜找到了自己的衣服,但那条睡袍已经从中间撕成两半,无法再穿。光着身子总不是办法,姬娜只好把两块布一条束在胸口,一条掩住下体。她甚至还有心情把衣袖挽成花朵的形状。鲜红的衣料间露出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看上去别有一番风情。
黛蕾丝似乎也有些疲倦,靠在树上怔怔想着心事。被蛛网围困的时候,她倚靠神剑护体,又一次利用离神术找遍了整座城堡。
她看到狼人们守住楼梯,一层层寻找着吸血鬼的踪迹;在楼上一个隐秘的角落里,亲王的手臂正在迅速复原,薇诺拉和佐治的伤势也在好转;她甚至看到萨普正在唤醒罗伊丝,利用她的体液治疗吸血鬼造成的伤口,但她始终没有找到女儿,也没有见到自己的丈夫,巴尔夫男爵。
“对了,我遇到了一个人——帕尼西娅.”姬娜突然想了起来,“她的样子好奇怪,就像疯了一样,她说她被蝙蝠强暴过,而且变成了它们的奴隶……”
姬娜领着黛蕾丝走入林中,却发现那里只剩下一片空地。
黛蕾丝听姬娜说完经过,突然说:“对不起。”
姬娜怔了一下,然后笑了起来,“没关系。谁让我是个妓女呢。”
“不是因为它。”黛蕾丝移开目光,即使妓女也比自己干净得多。她觉得抱歉是因为姬娜的勇气出乎她的意料,在这种危难的情况下,姬娜做出了最好的成果,比她想象得更好。作为同伴,自己不应该轻视她们的力量。
“我知道,你的冷漠是为了保护自己。就像我遇到公爵夫人、伯爵夫人那些贵族淑女,心里自卑得要死,却总要装出傲慢的样子。真是累死了。”
黛蕾丝心里一阵感动,“谢谢你,姬娜。”
“哈,你救了我,我还没有向你道谢呢。”姬娜摆着手说:“不要再说了,我最怕贵族的礼仪了。”
“我不是贵族。”黛蕾丝坐在树边,雨水打湿了她的睡衣,露出肩头美好的曲线,“我只是一个私生女。”
“我听过他们的议论,伯爵一定很爱你的母亲。”
黛蕾丝沉默了一会儿,“我想是的。”假如当初能用生命换取母亲,爹爹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献出生命。可现在,她不确定父亲还会不会这么做。
“能告诉我你们的来历吗?”姬娜连忙解释说:“我只是好奇,如果不方便的话就当我没问过好了。”
黛蕾丝微微一笑,“那没有什么.你知道,我母亲来自于东方一个遥远的国度……”她看到姬娜怔怔的眼神,不由停住话语。
“你笑起来真美……”
“是吗?”
“你不知道吗?天啊,我从来没有见到这样完美的容貌……还有你的皮肤,实在是太美了。离你越近,越觉得你美,完全不需要化妆……难道没有人赞美过你吗?”姬娜叫了起来。
“没有。”黛蕾丝抚住秀发,“他们说,黑色是魔鬼的颜色。”
“天,他们的眼睛都瞎了吗?”姬娜摇了摇头,“噢,你说到哪儿了?”
“我母亲来自于东方,很小的时候她就被选为一个仪式的主角,但我母亲不愿意参加那个仪式。这其中发生了一些复杂的事,简单的说,她的庇护者失去了权力,她不得不离开自己的家乡。她在平原遇到我父亲忠诚的仆人。当她得知他来自大陆的另一端,我母亲毫不犹豫地与他一起来到了亚平宁。”
“在米兰,她与我父亲相遇了。没多久就有了我。那时我们过得很快乐,直到有一天,一切都变了。”
“那,你们的……”姬娜吞吞吐吐地说。
“妖术?”黛蕾丝又一次笑了起来,“我母亲出身于一个神秘的宗教,它们拥有天地的奥秘,但我母亲了解的只是极小的一部分。”
黛蕾丝捻起一片树叶,叶片在她指尖生出一条细梗,迅速抽长,然后开出一朵金色的莲花。
“这只是一个幻象。”黛蕾丝手指一合,扑灭了莲花。
“但生命的一切都是虚幻的,因此它也就成了真实。”
黛蕾丝摊开手,那朵莲花再次出现,她扬起手,把莲花抛入河中,凄迷雨雾中,金色的花瓣越漂越远。
雨下得愈发大了。
黛蕾丝抬起眼,望向天际的乌云。
“这样的天气,亲王一定会展开反扑。”
第五节 妖兽
41
城堡的玻璃大部分已经被撞碎,但狼人还没有开始进攻,阳光已经被乌云遮蔽。随着第一滴雨点落下,城堡传来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亲王第一次攻击就消灭了半数蝙蝠,余下的仓皇逃开。有几只飞进峡谷,袭击了姬娜,并带走了帕尼西娅.
萨普勾着粗壮的狼颈出现在大厅,锋利的狼鬃一根根竖在颈后,那双尖长的耳朵向上挑起。他提着一柄巨大的斧头,昂起头,发出一声咆哮。
“嗷——”
“嗷——”狼人们同时咆哮起来,巨大的声浪几乎掀动了城堡的基石。
与此同时,远山上也传来狼群的嚎叫,那是他们的近亲,也是他们最忠实的朋友。
坚固的橡木楼板在萨普脚下断裂般吱吱作响。楼道对于他的体型来说,显得过于狭窄,壁上的油画被他的肩膀擦掉,一幅幅掉在地毯上。
在这样侷促的环境里战斗,对狼人非常不利,但萨普毫无畏惧。这是三十年来最好的一个机会。狼人的寿命并不很长,三十年对他来说已经太久了。此刻血族的佛罗伦萨亲王就在这里,他要做只是战斗。并且取得胜利。
房门被一扇扇的劈开,狼人在每一个角落里寻找亲王。但号称暗夜王者的吸血鬼很懂得如何隐藏自己的踪迹.它们已经搜遍三层以下所有的房间,却一无所获。
狼人满是茸毛的脸上露出一丝急燥,狼人是天生的战士,而不是阴谋家,它不喜欢这种捉迷藏的游戏。
再往上是占据了楼层的大厅,萨普没理会积满灰尘的门锁,迳直走上高处的碉楼。
碉楼非常低矮,萨普的头颅几乎擦到楼板,墙壁上密布着射击孔,能看到外面迷蒙的雨幕。狼人陆续进入碉楼,空气中充满它们浓冽的体味和沉重的呼吸。
塔楼笔直出现在面前,锥状的塔尖一直延伸到云层下方。
萨普握紧巨斧,登上台阶。
亲王在城堡的最高处已经等了很久。
他背对着萨普,饶有兴致地说:“你猜我遇到了什么?”
“一群没有毛的盲鸟,居然把我的猎物当成了点心。”亲王自言自语说。
帕尼西娅彷彿被一双看不见的手托住,缓缓飘浮起来。她手脚的树皮已被除下,却无法动作,只望着亲王瑟瑟发抖。
格林特亲王戴上单片眼镜,仔细审视她身上的齿痕。
“这种罕见的蝙蝠不是人人都能培育的,很明显,它们受到人为的变异,正在成为一种危险的新品种。”
亲王转过身,取下镜片,放进胸口的口袋里.
“德莱奥先生就是被它们抓起来,从这里扔下去的吧。告诉我,是谁下的命令?”
脚下突然响起狼人的吼叫,追随萨普的狼人们在狭窄的楼梯内被薇诺拉和佐治截住。塔楼上只剩下血族亲王和狼人的王者。
亲王摘下手套,露出惨白的右手。新生的手指象幼芽一样稚嫩,但它蕴藏的力量没有人可以忽视。
“比我想象更快。”亲王有些遗憾,公爵夫人体内源自美第奇家族的血液非常珍贵,也许他不该太早吸干她的血液。
萨普的肌肉膨胀起来,骨骼发出剧烈的声响。格林特面容渐渐冷峻,这次拜尔城堡之行,他确实有些大意。通过联姻获得狼人的样本之后,血族开发了许多针对狼人的武器,在战斗中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很可惜,他一种都没有带来。
但至少他们现在对狼人体质的了解空前丰富。
狼人有着惊人的力量、速度、弹跳以及忍耐力,在一对一的情况下,任何一个成熟的狼人都是极端危险的。卡玛利拉得出的结论是:如果狼人没有寿命和繁殖能力的限止,血族早已不复存在。
一道闪电划破雨幕,萨普的巨斧与闪电同时劈来。亲王冷笑一声,挽住帕尼西娅的脚踝,迎向巨斧。
帕尼西娅的惨叫声中,一条手臂从巨斧边缘飞了起来,断肢溅出大量鲜血。
萨普眼睛始终盯着亲王,对女猎手光溜溜的身体视若无睹。
亲王一次次把手里的女体送到了狼王斧下。转眼帕尼西娅的两条手臂就被斩落,一只乳房也被剖开大半,可以看到白森森的肋骨。奇怪的是,经过无数次失血之后,她的血液非但没有减少,反而变得更多。外面暴雨如织,塔楼内同样也下着一场血雨。
当巨斧又一次迎头劈下,亲王握住帕尼西娅的膝弯,朝两边分开,托着女猎手饱受摧残的阴户迎向斧刃。萨普面无表情,巨斧加速落下。
闪着寒光的斧刃劈开阴阜,斩断耻骨,沿着阴道将女猎手的腹腔劈成两半。
帕尼西娅鼓胀的子宫被斧刃剖开,满积的淡黄色液体猛然喷出,遮蔽了萨普的视线。
亲王两手一合,帕尼西娅张开的双腿猛然合拢,踢在萨普耳侧。萨普一阵眩晕,巨斧停在了帕尼西娅的腹腔内。
风雨声彷彿远去,帕尼西娅的双腿扬起,一柄巨斧嵌在她两条雪白的大腿之间,半圆的金属斧轮从臀部中间露出,沿着臀沟一直抵住尾椎,将她浑圆的屁股完全切开。鲜血浸满臀缝,然后顺着闪亮的斧刃一串串掉在地上。
耳部是狼人的弱点,当年的屠杀当中,百份之七十的狼人勇士,都是因此丧生。血族甚至正在研制一种武器,用声音来捕杀狼人。
亲王唇角露出一丝残忍的笑意,他能感觉到萨普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假如他再用一些力……
萨普巨大的狼吻突然张开,一口咬住帕尼西娅变冷的小腿。格的一声,那条修长的玉腿在它口中断开,溅出最后一点鲜血。
亲王立即转动帕尼西娅的尸体,趁萨普的力量还未恢复夺下巨斧,然后一脚蹬在萨普胸口。
萨普挺起胸膛,发出一声震耳的咆哮,就在胸骨被蹬碎的同时,它空出的双手也拧住了亲王的肩膀,把他摔在地上。
岩石在亲王肩下粉碎,接着萨普一拳砸在亲王脸上,几乎打碎了他的颅骨。
亲王惨白的面孔泛起一抹红色,他挣脱萨普的利爪,贴着地面飞开,然后鬼魅般出现在萨普身后,两手抱住它的头颅用力一扭。
萨普的头颅被扭得反转过来,但它丝毫没有露出痛楚的神情,反而用锋利的狼牙咬住了亲王的手腕,接着举起利爪,刺穿了亲王的身体。
亲王脸上第一次流露出惊讶的神情,他他没有理会透体而过的利爪,而是勾下头,咬向萨普的喉咙。
离萨普的咽喉还有一厘米,亲王突然停止了进玫。萨普收回利爪,却没有拔出,而是在他体内朝胸腔刺去。即使他咬断萨普的喉咙,也无法避免心脏受创。
对于吸血鬼来说,失去心脏就意味着死亡。
亲王当即在萨普耳侧擂了一拳,拔出被咬碎的左手,返身钻入雨幕。同时发出一声尖利的呼啸,提醒薇诺拉撤退。
听到啸声,薇诺拉立刻越过窗洞,与急速下堕的亲王逃往洞穴,把佐治抛在身后。
洒满鲜血的塔楼沉寂下来。萨普喘着粗气,庞大的体形渐渐收缩。战斗虽然短暂,却惨烈之极,它的胸骨整个被踹碎,尖利的骨茬刺穿了肺部,每次呼吸都象刀绞一样剧痛。
帕尼西娅的尸身趴在石板上,她弯着腰,两瓣屁股紧紧夹着冰冷的巨斧,脸上还残留着临死前的恐惧。雨点打在她逐渐冷去的身体上,冲淡了浓浓的鲜血,露出原本白皙的肌肤。
*** *** *** ***
亲王的伤势比萨普更严重。除了左手粉碎以外,他的腹部也被萨普掏出一个大洞,内脏几乎全部受创。但最棘手的是,他无法离开城堡。这里到处都是裸露着岩石的旷野,长途跋涉对吸血鬼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
即使他能避开狼群和狼人的袭击,也无法躲避日出。于是凭藉大雨的掩护,亲王与薇诺拉潜入洞穴,隐藏在黑暗中,等待机会。
但在穿过一个洞口时,他们意外地遇到了一个人。
吕希娅正举着火把朝这边走来,出乎亲王的意料,这位仅存的狩魔猎手并没有逃走,反而摆出格斗的架势。
亲王很奇怪吕希娅为何敢一个人挡住他们,而且还信心十足的样子?虽然她的格斗技艺很出色,但终久无法与两个吸血鬼相比。
“愚蠢的人类,”亲王慢慢走上前来,“究竟什么给了你勇气?无知还是自大?”
“也许都有。”吕希娅赤手空拳,却毫无惧色,莫测高深的眼神让亲王也捉摸不透。难道她真有取胜的把握?
忽然远处传来一声金属清越的鸣响,亲王脸色陡变,与薇诺拉转身就走。
在这个时候遇上黛蕾丝的长剑,是非常不智的。
42
黛蕾丝洁白的脸庞渐渐变得清晰,她的睡裙短了许多,晶莹的玉足和优美的小腿都裸露在外。
“格蕾茜拉呢?”
“我们失散了,我也在找她。”
“怎么会这样?”姬娜嚷道:“你不是一直背着她吗?”
“我摔了一跤。”吕希娅亮出手臂上大片的擦伤。
“可你……”
“好了。”黛蕾丝打断姬娜的话,事情已经发生了,争执与事无补,“我们一同去找她们,从现在开始,我们不能再分开了。”
吕希娅走到姬娜身边,“你的衣服……”她耸了耸肩,“很别致.”
姬娜胸乳和下身包着两块红布,除此之外身无寸缕。她天生的好身材,再加上一些小小的修饰技巧,两块破布也摆弄得似模似样,几乎象是量身定做的。只是作风未免太大胆了。
姬娜对自己半裸的身体毫不在意,她甚至还穿着那双高跟拖鞋,展露出动人的曲线。不过姬娜的实际情况可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好,她不禁又累又饿,而且下体被磨破的地方还不时作痛。如果可能,她真想躺下睡上一觉。
三人仔细寻找每一个蛛丝马迹,但经过罗伊丝变成石像的洞穴时,谁都没有发现,她们寻找的同伴正在洞穴顶部。
不知道过了多久,格蕾茜拉从昏迷中渐渐醒来,她并没有觉得很痛,充满黏性的蛛丝裹住伤口,毒素破坏了痛觉,她只觉得身体很轻,好像在不停地向上升腾。与此同时,一股异样的快感正刺激着她的下体,那是种很美妙的感觉。
也许,天国已经近了。格蕾茜拉疲倦地想。
蜘蛛恋恋不舍地把玩着她的躯体,钩爪不时探入少女股间,似乎对她娇美的女阴很感兴趣。
半昏半醒中,格蕾茜拉可爱的脸蛋渐渐发红,秘处细嫩的肉片也变得湿润。
当第一滴体液淌出,蜘蛛突然退到一边,然后有节奏地拨弄起蛛丝。蛛丝的波动越传越远,几乎波及了所有蛛网。过了片刻,一只蜘蛛从石隙里钻出,顺着复杂的网络迅速爬来。
它的体型只有刚才蜘蛛的三分之一,头胸部呈三角状,通过腹柄与圆滚滚的腹部相连,体表颜色极深,无论甲壳还是弯足都黑得发亮。它同样有着一对钳状的前足,以及三对镰形的辅足。它熟练地绕着格蕾茜拉爬行一周,然后停在少女腿间,昂起头。
格蕾茜拉不知道的是:在蜘蛛的世界中,占据支配地位的是雌性。它们体型较大,反应敏捷,而且性情凶残,截断她手脚的就是一只雌蛛。雄蛛除了交配之外,没有任何用处。以至于交配完毕后,雌蛛会吞噬雄蛛,以吸取它的蛋白质,用来抚养后代。
被蛛后召唤来的雄蛛缓缓爬上修女洁白的身体。沉浸在肉体快感中的格蕾茜拉睁开眼睛,正看到它抬起丑陋的头胸,腹球下沉,正试图与自己赤裸的腹部相接。
“不要!”格蕾茜拉的惊叫声响彻洞穴,她极力摆动身体,但失去四肢的躯干只能做出细微的弯曲动作,雄蛛就像粘在她腹上一样,纹丝不动。
雄蛛的前足攀住格蕾茜拉纤细的腰肢,二、三两对足张开,搂住她粉嫩的臀部,最后一对足探进修女的腹股沟,将她鲜美的阴户朝两边剥开。
做完这一切之后,雄蛛转动腹柄,圆滚滚的腹部向前勾起,末端伸出一根黑亮的腹针。腹针长若手指,粗细只有手指的一半,但腹针之后还连着一根恐怖的棒状物,无论是直径还是长度都超过了腹针两倍以上,表面点缀着不规则的颗粒状突起,金属般闪动着黑亮的光泽。
蜘蛛的生殖器官在腹部上方,但这只明显属于不同的品种,用来吐丝的纺绩器、注射毒素的针状物,以及生殖器官合为一体,都并入了腹针。
格蕾茜拉的阴户被完全剥开,大阴唇扩成一个浑圆的O型,外侧白腻,内中红嫩,犹如一张娇艷的小嘴张在腹下。里面橄榄状的小阴唇尤为可爱,虽然只微微翻起一圈嫩肉,却层次分明,泛着湿淋淋的水光,诱人之极。
相比之下,卡在少女阴唇外侧的两条蜘蛛腿,丑陋得令人作呕。长着黑毛的节肢嵌入腿根白嫩的皮肤,将修女无毛的小嫩屄挤得鼓起外翻,直到露出红腻的阴道口。
格蕾茜拉已经被恐惧击溃,她只是本能地尖叫着,拼命扭动她唯一可以活动的腰部。
雄蛛腹部前伸,黑亮的腹针缓缓递出,顶在了格蕾茜拉白嫩的阴阜上。少女颤抖的身体一僵,暴露在空气中的下体一阵抽动,突然喷出一股清亮的液体。
雄蛛慢条斯理地摆动腹针,在少女下体来回戳弄。几次腹针都插进了失禁的尿道口,摆弄出更多的尿液。
格蕾茜拉闭着眼,无力地喘着气,阳光般灿烂的金发黯淡下来。如果这也是上帝的惩罚,未免太残酷了。
蛛后不耐烦地举起前足,卡卡拨弄着雄蛛的腹针。疼痛又一次从秘处传来,这一次腹针刺在前庭下方紧邻,针尖一滑,钻进了阴道口。
格蕾茜拉已经放弃反抗,可牙关却忍不住格格作响。她从未想过自己会失去贞洁,更想不到夺去她处子之身的,居然是一只蜘蛛。
雄蛛贴在修女腹上,调整好腹部的位置,然后缓缓递出。
黑亮的腹针钻进红嫩的穴口,腹球离少女鲜美的阴户越来越近。
“呀——”格蕾茜拉昂起柔颈,娇小的躯干在血红的蛛网上战栗起来。
下体传来针刺般的痛意,接着一个粗大而坚硬的物体顶住阴道口,以无法抗拒的力道挺入紧窄的嫩穴。
被腹针刺穿的处女膜又一次迎来了异物。位于腹针后的棒状物撕开密合的肉壁,紧紧顶住那层薄膜。随着格蕾茜拉一声尖叫,圣洁的处女标志已经被可怖的巨棒彻底粉碎。
雄蛛攀着格蕾茜拉的身体,布满突起的粗棒笔直插在少女光洁的阴户,越进越深,直到格蕾茜拉柔软的阴阜被它的腹球末端完全压扁。
殷红的血迹缓缓淌出,染了雄蛛的圆腹。格蕾茜拉大口喘着气,红嫩的乳头在胸口不住颤动。她觉得下体象被人咬穿,剧烈的疼痛从阴户一直延伸到腹腔深处,整条阴道彷彿都被撕成碎片。
甲壳质的粗棒在少女体内抽动起来,紧窄的肉穴被突起的颗粒带得翻出,滴血的肉壁缠绕在妖异的棒身上,娇嫩得令人心疼。格蕾茜拉泪水夺眶而出,她侧过脸,不敢看蜘蛛在自己身上肆虐的情形。可肉体的痛楚却清晰地告诉她,自己正在被一只可怕的蜘蛛蹂躏.
巨大的蜘蛛网在空中轻轻摇晃着,一个少女黏在网中央,仅剩躯干的肉体上伏着一只黑亮的蜘蛛,雪白的小腹与蜘蛛末端相连,以一种腹部相接的奇特姿态交构在一起。
蛛腹末端一根粗大的棒身在少女未经人事的嫩穴中时出时没,插入时贯穿了整个阴道,将滑腻的肉穴磨出条条血痕,棒端细长的腹针更是钻入子宫口,在宫颈内来回抽送。
随着蜘蛛腹部的掀动,少女阴户时鼓时缩,不住变形,柔腻得彷彿与巨棒连为一体。处女的鲜血滴在蜘蛛的长腿上,打湿了上面的茸毛。
很明显,雄蛛并不理解少女肉穴的美妙,它一味掀动圆腹,就像完成一件工作一样,不停动作,机械而又麻木。
而对于格蕾茜拉来说,这不啻于世间最可怕、最残酷、最痛苦的折磨。
失贞、兽交,还有无休止的疼痛,让这个上帝的新娘丧失了所有意志。被上帝抛弃的她不知道该向谁祈祷,她只想就此死去,即使堕入地狱最深处。
蜘蛛的动作渐渐加快,忽然一股黏液从腹针喷出,穿过宫颈,直接喷射在少女纯洁的子宫里.
它喷出的黏液如此之多,不一会儿格蕾茜拉狭小的子宫便被充满,小腹也为之胀起。与此同时,蜘蛛圆滚滚的腹球却迅速缩小。
黏液从子宫溢出,蜘蛛坚硬的腹针和粗棒迅速软化。正当格蕾茜拉以为一切都结束时,却出现了更为骇人的一幕。
蜘蛛并没有拔出腹针,反而弯曲腹柄,缩小的腹部慢慢挤入肉穴,就像一只寄居蟹般朝少女体内钻去。少女娇嫩的阴道口张到极限,周围一圈滑腻的红肉紧绷如线,中间却像海葵一样,嵌着一只形状狰狞的蜘蛛,正不停蠕动。
被虫体撑满的肉穴传来一种难忍的涨痛感,格蕾茜拉拧起眉头,喉头唉唉作响。假如她睁开眼睛,看出那只蜘蛛正在钻入自己的体内,也许她会疯掉。
雄蛛八条长腿在格蕾茜拉股间张牙舞爪地扭动着,一根根收进肉穴。当最后一根钳状的前足滑入阴户,雄蛛整个身体都钻进阴道深处,与修女圣洁的肉体融为一体。
少女翻开的阴户渐渐收拢,遮蔽了仍滴着鲜血和黏液的阴道口。被截去四肢的躯干不时抽动,下方浑圆的小腹高高鼓起,又白又亮。
在旁边等候良久的雌蛛爬了过来,它攀过格蕾茜拉仍在蠕动的小腹,一直爬到少女颈部,然后伸出腹下的针状物,对准修女红嫩的乳头用力刺入。
格蕾茜拉在昏迷中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雌蛛拔出腹针,对准另一侧乳头再次刺入,一直刺到乳房根部,将足以融解肉体的毒素注入其中。
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