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四)
花管带当然只不过是打个头儿,下面的事情就交给绥靖营去作了。绥靖营的弟兄们也不是第一次惩罚女犯,这种事情是轻车熟路,所以,百姓们便得以看到七个女人在男人们的抽插中身子乱挺乱颤。不过,那青布拉得恰到好处,刚好挡住男人们的关键部位,否则就真叫“白日宣淫”了。
当然,这些人没有花管带那一枪打七个的本领,但也从房中书那里学会了别的方法,那就是每个目标插十下,然后互相换位,直到把七个女犯都宰遍了,再捞住最后一个一干到底。
这边花管带把“七凤”的事情安排好了,自己却去找丐帮,希望打听到何三春的下落,他要劝她放弃与朝廷和自己的岳父为敌,让她快快逃走,越远越好。
丐帮的本事当然不小,当天就有了回信,六姨太美玉听到了,自告奋勇要去说服何三春,因为她同她有过数次直接对话。
晚上,美玉回来了,眼睛红红的,愁容满面。花管带猜到结果不理想,但还是要问问情况。美玉告诉他,她已经见过何家姐姐,何家姐姐痛快地承认了杀官一事,也承认了自己就是何凤歧的独生女儿,但声称誓死也要杀尽杀害绿衣社志士的清朝官员。
原来,那一年何凤歧从炮火中逃出,苦心经营的绿衣社被一鼓荡平,自己也落下终身残疾,他发誓要再创绿衣社,并要把自己的女儿培养成为武林高手,继承自己的武功,完成自己未完成的反清复明大业。何三春就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长大的,她从父亲那里得到的教育,使她甘愿为那个已经永远不可能再回来的大明朝献出自己的全部。
二十岁的时候,父亲死了,临死之前,叫她自己去江湖上历练,然后再组绿衣社,要学古人“饿死不食周粟”。这何三春在江湖上杀奸除恶,不久就闯出了名号,叫做“茶花娘子”。
何三春在江湖中闯荡几年,也接触了许多反清复明的帮会,结果发现,这些帮会对于反清复明早已没有了兴趣,渐渐演变成了聚敛钱财、争夺地盘的黑道门派,使她大失所望。回到柯州,再去找当年父亲那些老部下,老会众的儿女时,人家也早不愿过那种刀头舐血的生活。这样一来,何三春的绿衣社建不起来,一下子便失去了生活的目标。她一直没有忘记父亲的教导,对反清复明心灰意冷的她便定下了另一个目标——杀尽当年剿拿绿衣社的清朝官员,替父亲和死去的绿衣社成员报仇。她知道,这是一条不归之路,无论目标能不能最终达成,对于她自己来说,结果都只有一个,但她义无反顾,挺身而上。
花管带去柯阳寻白媚儿的时候,正巧何三春在那那里定做了几只柳叶钢镖,准备拿到到何州去找仇人的麻烦,无巧不巧地碰上了花管带。花管带同张巡抚的关系她是知道的,本来在她的杀人名单中,除了当年参与围剿绿衣社的官员外,张巡抚和他的女儿女婿也都是她准备下手的目标,所以那天听花管带自报名号时,她才会感到突然。如果不是亲眼看到花管带挺身而出救助小童,只怕当晚她就会去行刺花管带。不想,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房中书将何香姐的尸体放在街口的过程。她是个有着侠义心肠的人,怎容得贼人强奸杀人,于是,她便在后面远远地跟了那房中书出城,然后出手袭击,不想武功不及房中书,差一点儿被对方给捞了去。
何三春见对方武功高强,自己地形又不熟,缠下去要吃亏,便抽身跳出圈外,败下阵来,利用自己的超一流轻功摆脱了房中书的追赶。从此,她开始跟踪房中书,并因此了解了他的生活起居和大部分秘密。就这样,何三春暂时放弃了刺杀清朝官员的计划,开始暗中帮助花管带辑拿武林公敌房中书。
通过围剿“小洞庭”的接触,何三春对花管带有了全新的了解,同时也暗生情愫,怎奈她自幼受父亲的熏陶,无法放下复仇大事,但她同时也知道,花管带的本领比自己高得多,有他在何州,自己复仇就大事难成,于是,在平定“小洞庭”匪患后,她不辞而别,赶在花管带前面回到何州,杀掉了那三名军官。她的最后一个目标是张巡抚,但一是因为张巡抚的宅子里防卫甚严,护院的武师中也有不少武功很高,难于下手,再也是因为张巡抚是花管带的岳父,所以一直在犹豫不定,不想花管带回来了,而且这么快就找到了她。
一个人的心思有的时候真的是难以琢磨。在没有被人发现的时候,对于下一步的行动还在犹豫不定,可一见到美玉,并且听到她传达的张巡抚和花管带的话,何三春却立刻作出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不过却是一个除了她自己之外,所有朋友都不愿意看到的决定。
送走了满眼含泪的蔡美玉,何三春仿佛办完了一件大事,反而平静下来,吃得也香了,睡得也稳了。
当花管带出现在她暂时租住的小院中的时候,她刚刚吃过晚饭。听见院子里的脚步声,她猜到是谁来了:“屋里坐吧。”
花管带看到的何三春与在柯阳郡初见时和在“小洞庭”联手擒匪时大不相同。在小洞庭的时候,由于长时间潜伏野外,没有时间梳洗打扮,所以一脸灰尘,衣服也黑得看不出模样了,而此时仍穿着一身绿色劲装,却是暂新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只是没有束大带,看上去显得非常悠闲自在,而在她的脸上,又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光芒,那是一种圣者才有的光芒,这使她显得更加光彩照人。
“花管带是来作说客,还是来拿人的?”
“花某是来帮朋友忙的。”
“帮什么忙?”
“为朋友指一条光明大道。”
“愿闻其详。”
“论人品,论武功,论江湖声望,何姑娘都是人中龙凤,如果投身正道,正当大展宏图,为民造福。我知姑娘是前明遗民,然如今大局已定,百姓都望天下太平,安居乐业,而不希望再起刀兵。姑娘是明白人,正应顺天意,应民心,放弃反清复明的过时主张,与朝廷同心谐力,共举太平盛事。姑娘在江湖上除恶扬善,已是名扬武林,又助我剿灭『小洞庭』,也是有大功于百姓,有大功于武林,有大功于朝廷,虽有小小过错,难盖其功,只要姑娘从此不再与逆党为伍,张巡抚与我定当保奏朝廷,免你一定罪过。愿为官,保你加官进禄,不愿为官,放你归隐山林,过那闲云野鹤的生活。这岂不是一条光明大道?”
“花管带字字真言,说得都不错,你的心意,三春铭记在心,可惜我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一息尚存,便当报大明对我何家几代人的知遇之恩。眼前虽有光明大道,可惜对三春来说却非彼岸之途。”
(七十五)
“姑娘,以你之见,反清复明可有出路?”
“……”当然没有,否则,这么多的汉人,这么少的满人,明朝又怎能败落?
“花某再问你,你以为你自己的目的可以达到吗?”
“不。”何三姑摇了摇头:“我原来曾经以为可以完成我自己的目标,杀了那些绿衣社的仇人,现在,就只剩下你的岳父张巡抚了,但我已经感到力不从心了。姓张的武功也许不如我,但他久经战阵,诡计多端,而且在他身边也是高手林立,防守严密,现在又有了你这么个好帮手,我知道,要想杀了他,难。”
“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执着?你可知,朝廷对会党成员是怎样处置?如果行刺不成,等着你的是什么?”
“我知道,法场凌迟。”
“还有呢?”
“那是……女人最大的耻辱。”何三春的脸胀红了。她在江湖上游历了好几年,拜过不少帮会的码头,也亲耳听到过许多被官府捉去的女会众被轮奸后凌迟街头的惨状,更是亲眼见过被斩作数块暴露在大街上的年轻女帮众的尸体,在她们那无头无肢,而且开膛破肚的尸体上,那红肿的阴户就是她们所经历的一切的最好说明。
“既然如此,姑娘为什么还不肯收手?”
“花管带所见不无道理,但三春是大明的人,三春的一切都是属于大明的。”
“可是你的大明朝完了,现在是大清朝。”
“我知道,三春只是尽人事,知天命,做我该做的事。”
“姑娘难道真的不怕被当众碎剐么?”
“花管带,受尽凌辱,再赤身露体地当众凌迟,哪个女人不怕?但不能因为怕,就不去作人。佛说: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其实,我早就想过,姓张的是我最后一个仇敌,无论杀不杀得了他,三春都已经作好了打算。大明虽然完了,但就算是完了,我这作臣子的,也要替大明朝给人们留下点儿念想儿。”
“姑娘……”花管带听出来了,这位何三姑现在想的已经不是什么杀人复仇的问题了,她是早就给自己安排好了归宿,就象吐丝的春蚕,燃烧的蜡烛一样,要去燃烧自己,替大明朝留下最后一点儿辉煌。她甚至根本就是想在法场之上,在众目睽睽之下,受那千刀万剐之苦,好让百姓们记住,这世界上还有大明朝的忠实臣民。就象她自己说的: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她把自己当成了祭坛上的牺牲。有了这样一种想法,花管带还能用什么来说服她放弃呢?
“姑娘,你这么做,难道就不想想你留在这世上的亲人,你怎能让他们眼看着你……”
“我是独女,父母又亡,在这世上已是无牵无挂。”
“还有我呢!”花管带激动地站起来:“自从在那柯阳街头,第一次见到姑娘,花某就对姑娘情有所衷,难道说,我能眼看着姑娘走上那不归之路么?”
“你……,我……”三春听花管带表白自己的心意,不由得芳心乱跳,慌了手脚,她本来曾经想过把那狗巡抚的亲人全都杀尽的。自从那次在街上见花管带抢救那个小孩儿,才觉得他与那些清朝狗官并不相同。后来,又见他不顾一切地追杀武林败类。更见他对自己死去的爱妾那样……
“让我叫你一声大哥吧。小妹觉得你确实是个值得爱,值得嫁的好男人,如果不是因为你是清朝大官,三春也许会……小妹知道你的心意,但你我是两国交兵,各为其主,不能因为儿女私情而不顾大节。既然大哥对三春有意,便当体谅三春的苦心,不要再劝我放弃,好吗?三春陋质,不值得你爱,你忘了我吧。”
“三春……!”
“你走吧!”三春突然站起来,把花管带推出屋来,一把关上了房门,并且还从里面反锁上了。
花管带在外面叫了半天,何三春再不肯开门,只是一再用冷谟的语调叫他走。
花管带无奈,只得悻悻而回。走到花鸟市路口,往左是花管带回家的路,往右不远就是绥靖营大门。花管带看见那边吵吵嚷嚷,足有好几百人围在绥靖营的大门前,知道是在争看那“洞庭七凤”的光屁股。自从那天花管带把七个女匪首开了苞儿,每天上午,这七个女犯照常关在笼子里供人参观,下午则捆到那架子上,绥靖营的弟兄们,七个人一组,把她们干上十轮二十轮的泄火。现在是上午,七个女贼自然正在笼子里躲避着那一双双伸向她们前胸下阴的男人的手。
花管带正在为三春的事懊恼之中,没处泄火,一想到这边笼子里的八个恶贼,一股邪火蹭地一下子冒上来,虎着一张脸,气哼哼地来到大门前,几个站岗的弟兄看见,急忙过来施礼。
“去,找个竹板来,把这个鸟贼人打二百个骨拐。”
“喳!”答应一声,其中一个立刻跑进营门,不大一会,不光是拿来了竹板,还带出来一大帮看热闹的。
这房中书这些天是天天看着自己的外室胡明月被不知多少个男人插来插去,心里又羞又气,比起自己挨揍还难受,不过,除了让人家用小棍儿抽打那大屌外,还没受过旁的折磨,今天却要尝点儿真的了。
房中书被一群兵丁从笼子里拖出来,四脚朝天往一只反放着的大板凳上一绑,然后兵丁们拿起那一寸宽,二尺长的竹板来,照着骨拐就打。
一般情况下,打扳子都是打屁股,不过,那个地方肉厚,象房中书这样的练家子,那肌肉一叫劲,根本就没有什么疼痛可言。这骨拐就是脚踝子和手腕那两个骨头的突起处,有皮没肉,练不出功夫来,所以打起来就疼,那些兵丁又对这房中书恨之入骨,打的时候手上拿着劲儿,那是板板入骨,打得那房中书连声惨嚎。
看着房中书挨揍,花管带自然也并不能完全解恨,便叫周围的百姓退后,腾出数丈方圆一块空地来,又把那“七凤”放出来,也不用捆,就推到那空地当中,叫人点上一柱香:
“你们七个小贱人听着,老子今天不高兴,要每人打你们几十个屁板儿出气。你们可以在这空地上躲避,一柱香的时间,老子打多少算多少,哪个躲过老子巴掌的,算她便宜。听懂了没有?”
“不就是打屁股吗?我们姐妹哪一个小时候没挨过打。有什么呀?”胡明月不屑地说。
“既然如此,老子动手啦。”说声动手,也没看清楚花管带怎么就到了跟前,胡明月还逞英雄没动,那雪白的大屁股上着了结结实实的一个大巴掌,这一巴掌就把她打了一个趔趄,屁股上火烧火燎地疼,疼得她“哇”地一声尖叫。
另外六凤本来就不愿意跟胡明月站在一起,此时看见花管带那一巴掌打得重,不由得心里一机灵,见花管带打完胡明月又向她们冲过来,也顾不得相互传讯,便自顾跑开去。她们的功力被制住了,可身体还算灵活,所以都希望能在限定的时间里逃过一劫,谁知道花管带的人快手快,结果谁也没躲一,每个人的屁股上都添了一个红红的大巴掌印子。
花管带打屁股是十分在行的,每一下都作作实实,疼得她们哇呀地惨叫,跑得更快,一边跑一边还喊。只听到一声声尖声惊叫,一声声清脆的巴掌声,还有一个男人的怒骂。空地上只见七个乱跑乱闪的赤条条女人和一个追逐着她们的身影,倒好象是一个大人在追打七个闯了祸的孩子,惹得看热闹的人群一阵阵哄笑。
而更可笑的是,那六凤不光在跑,还象是约好了似地互相救援,怎么救援?打花管带?她们没那个本事,也没那个胆子,她们会找替身。在花管带把每一个女贼都打过几巴掌以后,这六凤便开始拿老大胡明月当挡箭牌,每当花管带快要追上一凤的时候,就会莫名其妙地发现那胡明月挡在面前,于是,那一巴掌就狠狠地打在胡明月的屁股上,花管带起初以为是胡明月身为大姐,自愿替六凤挨打呢,等稍加注意一看,便发现了问题,原来是那六凤在相互合作,有意无意地或挡住胡明月逃跑的线路,或把她撞回到离花管带最近的位置。
关于胡明月和房中书胁迫六凤剐杀玉钟儿的事,花管带后来也有所了解,多少也对六凤有一点点儿同情,当然也就清楚她们联手算计胡明月的原因,因此,花管带也就将势就势,来者不拒,等一柱香烧完了,六凤每个人挨了七、八下,而胡明月足足被打了百十下。那六凤一个个捂着自己的小屁股红着脸自己走回笼子里,而那个胡明月呢?屁股红得发紫,中等尺寸的白屁股变成了大号的紫屁股,自己走路都困难,被两个兵丁架回了笼子里。
看着手腕和脚踝都被打肿的房中书和七个红屁股女犯,花管带的气儿多少顺了点儿,把手一背,扭头走回家来。
(七十六)
何三春独自一人,偷偷哭到半夜,这才勉强睡下。第二天一早,她打点了行装,背上那柄披风剑,打算离开何州城。刚一出屋门,她就看见花管带站在面前。
对于花管带再次到访,何三春丝毫也不觉得奇怪,正因为她猜到他不会死心,还会再来相劝,所以才要离开。但她没有想到的是,他不仅带来了四房妻妾,而且还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点住了她的麻穴。
他要干什么?要抓自己去报功?是为了保护张巡抚而要在自己还没有动手之前就把自己除掉吗?何三春惊异地看着花管带,却见他一把搂住自己的肩膀,然后膝下一抄,便将自己打横抱起来,走进屋中,平放在炕上。
“对不起,何姑娘。”张梦鸾首先开口:“关于上一辈的恩怨,家父已经全都告诉了我们。无论他们之间有什么,那都是各为其主,不应该报在我们这一辈人身上,姑娘何必都往自己身上揽呢。姑娘救过我家美玉妹妹的命,还帮着我家老爷剿灭了『小洞庭』水寇,有此恩义,我们决不能看着你走上那条绝路,死路,大辱之路。所以,我们同老爷商量,今天就叫我家老爷给姑娘梳拢了。姑娘的年纪比我们都大,而且论武功,论人品我们都自愧不如。等完事之后,我家老爷定会名媒正娶,叫你作我『两头儿大』的姐姐。姐姐若是愿意住府里呢,咱们就分个东西院,或者同住正房,若是不愿意呢,就让老爷在外面另给姐姐建处宅子。我们都知道,姐姐心意甚坚,凭我们姐妹的笨嘴,是说不动姑娘回心转意的,所以今天说不得只好得罪了。”
原来。昨天花管带气闷地回到家里,把经过一说,四房妻妾都来安慰他,同时也都为何三春着急。看着花管带抓耳挠腮的样子,大家都在旁边你一嘴我一嘴地出主意。不过,说来说去,都没有什么特别好的办法。人家自己早就打算好要让法场受剐了,别人不愿意又能怎么样?!最后,花管带突然把右手攥着拳头往自己左手上一砸。
“老爷,你有办法啦?”蔡美玉自然是最关心何三春的安危。
“如果她一定要自寻死路,无论是为着岳父大人的安全,还是为了她免受那法场之辱,说不得我只好亲手把她杀了,免得看她受那无边苦难。”
“啊?老爷,不能啊!”美玉可吓坏了。
“不杀她又怎么样?难道让她躺在大牢里,任那数不清的衙役兵丁轮奸,任她赤条条木驴游街,任她被那千刀万刃剐作肉泥?我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老爷说得有理。”三小姐道:“不过,老爷这一说,我倒有个办法可以让她不死,还能乖乖地跟老爷你成为亲家。”
“快说快说。”
“方才听老爷讲你劝说她的经过,我感觉那何三春本来就对老爷有意的,只是为着这绿衣社之事,她不敢接受老爷的爱意,这一点,那是谁说都没有用。不过,要是老爷你同她有了肌肤之亲,破了她的处女之身,那她也只有作老爷的女人,说不得那什么反清复明之事也得放在一边。”
“不可能,你还没看哪,老爷我都说得那么清楚了,她就是认死理儿,你说什么都没用。”
“说不行,那不会做吗?”
“说都不行,怎么做呀?”
“老爷不会给她来个霸王硬上弓,制住武功先梳拢了再说。”
“胡说,老爷是正人君子,怎么能未娶先媾。”
“得了吧老爷,三娘和美玉不是你未娶先媾的?”
“那不一样,她们愿赌服输,已经算是老爷的人了,什么时候圆房,不过是个时间而已,可人家何三春没答应要嫁我呀。”
“老爷是明白人,何必拘泥?须知舍小节全大义的道理。老爷此番虽然用强,但你们也算是心心相印,不过手段、时间有异而已,就算是老爷用了什么异样的手段,那还不是为了保住她的一条性命,何况也保住了她的贞洁。如果她嫁了老爷,那不一样是从一而终吗?至于她过得门来的身份,为妻决不与她相争,就作个两头儿大,我还要叫她一声姐姐,也不辱没了她。老爷,以为如何?”
“夫人说,这样使得?”
“使得!”
“你们说呢?”
“自然使得!”美玉第一个同意,只要一想想每晚花管带在床上的勇猛,她就感到心里美滋滋的,这等妙趣,拉着三春姐姐一同享受,那该多好。
“既然你们都说使得,咱们就这么办。至少比杀了她强,再说,如果不是万般无奈,咱们又怎会出此下策。可是,要是这样也不行怎么办?”
“还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废了她的武功,让她成个普通女子,到那时候,她没有了杀人的本领,也只好嫁为人妻了。”
“事到如今,也只有如此了。”
何三春听三小姐的一番话,也明白人家想做什么,没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的“茶花娘子”竟让人家用霸王硬上弓的招儿,要生米煮熟饭!可她现在被人制住,是想说也说不出来,想动也动弹不了。不过,就算自己没被制住,她会不会反抗自己也说不好,因此,说不出来也许并不是什么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