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六)
完了事,花管带让钟儿和七姐两个仍然那样捆着躺在床上,自己坐在两个人中间,一手一个抠弄着她们濡湿的羞处,然后给她们训话:“你们两个丫头片子听清楚了,在这个家里,本老爷我就是天,你们要乖乖听话,不许有一丝怠慢,听见没有?”
“嗯。”这两个倒是知道三从四德。
“这还不错。还有,长幼有序,你们要对先进门的姐姐们恭恭敬敬,要懂得自己的身份,知道吗?”
“知道。”
“我不管你们谁是师姐,谁是师妹,谁岁数大,谁岁数小,在这个家里,先进门的为大,所以以后你们要叫三娘作五姐,叫美玉六姐,钟儿虽然是大师姐,可是老爷我最后一个开苞的,所以只能是小幺妹,都得叫她们作姐姐,听见没有?”
“……”这可有些作难,钟儿已经二十出头了,美玉才十七岁,却让她毕恭毕敬地叫美玉一声姐姐,那怎么好意思。
“老爷,还是让我叫她们师姐吧。”美玉也觉得有些怪怪的。
“谁让你多嘴?讨打!”花管带一瞪眼:“谁叫她们自作聪明,要是那天她们老老实实自己出来投降,老爷我自然按你们的年纪依次给你们开苞,这也是给她们的惩罚。你们去,叫她们七妹、幺妹,都给我叫应喽。”美玉和三娘可是知道花管利害的,哪敢再多说话,老老实实过去叫:“七妹、幺妹。”
这两个哪肯答应,花管带又让她们叫三娘和美玉五姐、六姐,更是没门儿了,于是,花管带便自己下了床,穿上身服坐在对面,叫三娘两个:“你们去取了毛笔来,给这两个丫头片子用刑,让她们知道长幼有序的道理。”
三娘和美玉不敢不遵,忙去外间取了毛笔,在那里细细地刷那两个女人的身体,这滋味怎么样当然不用讲,最终两个不得不求饶,乖乖叫起姐姐来才算罢了。
“老爷我告诉你们,以后你们四个谁要是叫错了称呼,老爷听见了,就要狠狠罚她,听见没有?”花管带最后恶狠狠地说。
从此以后,花管带的家中就有了八个女人,花管带自然还是每天指点她们的武功,使她们的本领得到了迅速提高。
现在,花管带可以把八个女人分成两组,先进门的四个一组,后来的四个一组,轮流服侍他就寝。花管带本身十分能干,一宿四个,夜夜不空,竟还能应付自如,不光如此,遇上高兴的时候,还把八个女人弄到一起打通关,一家人是其乐也融融。
一晃又是半年有余,因为四个女飞贼的被擒而平静了一段时间的生活又开始起了波澜,先是听说柯州连续发生了两起命案,死的都是知县,而且都是被武林人所杀,上峰已经严翕命柯州知州辑拿凶手,另一个扰动了平静生活的就是淫贼“玉面银枪”房中书的下落。原来,自从上次房中书擒住吴佩佩采花未成,被花管带打跑之后,花管带就根据自己所见,叫人画影图形,让巡抚大人广发所辖各州县辑拿。这“玉面银枪”在江湖上恶名昭彰,黑白两道的人与他都有仇怨,但谁也没见过他,不知道他长得什么模样,而有了这画影图形,江湖各派便有了根据,四外寻找这恶贼房中书,只可惜这厮狡猾异常,谁也摸不透他底细和下落,所以至今未获,反而又叫他作下了二、三十起案子。近来听有人说起,这房中书又回了何州,不知猫在何处。
柯州离何州有一段距离,虽说花管带去过那里剿匪,但一是作为军人,没有上命,他不能带兵前去,二是这杀官之事本是文官衙门的事,人家不邀请,他武将是不便主动插手的。但花管带是武林中人,而且通辑房中书的告示是巡抚衙门发的,所以,花管带就把主要精力放在了辑拿房中书上。
不提房中书,也还罢了,一提房中书,这葛三娘四个人就想起来了,她们在外地作买卖的时候,就曾经亲眼见过一个被房中书奸杀的女侠,那女侠二十二、三岁的样子,生得十分美貌,被人奸后剖腹杀死,赤条条地摆在一个县城的主要街口上,肠子流了一地,大腿内侧靠近女人器官的地方有一方小小印章,写着“玉面银枪”。听说那女侠是个峨嵋派的弟子,她的师姐就是被淫贼奸杀的,所以专为追踪“玉面银枪”而来,不想,师姐的仇没报了,自己反而送掉了贞操和性命。
一听说要拿淫贼,这四个姐妹就想立个功给花管带看看,所以主动请缨要去寻找“玉面银枪”的下落。花管带一听,摇摇头说:“你们不行,我与那淫贼交过手,他虽然不及我的武功高,可与你们相比就差多了,如果面对面交手,你们接不下他十招,如果被他发现了暗中向你们下手,后果不堪设想。”
“哪有那么厉害?”玉钟儿显然不相信。
“问问佩佩就知道了。再说,你们的武功和我比怎么样?”玉钟儿便不再犟嘴:“可是,我们能比老爷更容易找到他。”
“你们还能比得上丐帮的耳目?”
“那当然比不上,不过,丐帮如果肯帮忙,哪能找不到他。”
“你是说丐帮不肯帮忙?”
“当然。整个武林谁不知道丐帮的耳目最灵,想抓淫贼的人能不找他们帮忙吗?”
“丐帮为什么不肯帮忙?”
“具体怎么回事不知道,因为丐帮的人不肯说明,不过,他们曾经对八大门派的人透露过,说是这淫贼刚出道的时候曾经有大恩于丐帮,所以无论如何,丐帮决不能出卖他。”
“原来如此。”花管带知道,江湖中人一向是恩怨分明,所以丐帮不肯出卖恩人,谁也不能逼他们:“不过,如果丐帮的人不出马,你们又怎么能找到他呢?”
“因为我们知道一个江湖通,这个人于江湖道的消息最是灵通,没有她不知道的人,没有她不知道的事。”
“谁?告诉老爷,我自己去寻她不就是了吗?”
“这个人不轻易见客,她见客的条件,一是熟脸,二是银子。”
“我知道你说的是谁了,凤凰三点头?”佩佩接过来说。
“正是,姐姐知道?”
“听师父说起过,这凤凰三点头与咱家夫人同庚,是武林中人,却不会武功,专门搜集各种武林人的消息,只要在江湖上有个字号的,没有她不知道的。”
“我也是武林中人,怎么没听说过这个人?”花管带问。
“那您听说过雁过拔毛白大钧吗?”
“这个人倒是听说过,专卖武林消息。”
“正是,这凤凰三点头白媚儿就是白大钧的独生女儿,白大钧前些年生病死了,把家业都交给了白媚儿,白媚儿现在仍是小姑独处,继续干她父亲的老本行,所以,如果老爷想找玉面银枪,便只在这个人身上。”
“如此我这便去见她。”
“老爷,你自己去不行。”吴佩佩说。
“为什么?”
“因为白媚儿不会武功,白大钧怕她遭人报复,所以生前遗言让她只卖消息给熟客,您从没见过她,她如何肯卖,还有,就是要钱。”
“这要钱好办,老爷给她,只是,本老爷确实没见过她,如之奈何?”
“老爷,要不怎么说得我出马呢?我师父同那白大钧有过交易,那次师父是带我去的,所以同白媚儿也的一面之缘,您去没用。”
“那就好办,我们便一同去,你们姐妹也好一齐出去散散心。”
“太好了!”听说要出门,已经被关在家里半年多的女人们都十分高兴。三小姐有孩子得照顾,再说又怀了孕,所以依然同紫嫣留在家里,花管带则带上其实六个侍妾上了路。
(四十七)
白媚儿的家在柯阳郡,离何州有三百多里,也属张巡抚的辖地。这一路风尘不必细说,七个人一边欣赏着路上的景色,一边天南地北地闲扯,走了好几天才到。
有玉钟儿的面子,白媚儿总算出来见客。这白媚儿年纪已经是二十三、四岁了,圆圆的脸,眉清目秀,不下于花管带的八房妻妾,中等个儿,苗条而又不失丰满的身材,一言一笑之间都十分得体,俨然有大家女子的风范。
不过,花管带却失望了,因为白媚儿说,虽然知道“玉面银枪”犯的事儿,却并不知道他的下落,还说八大门派的人已经找过她很多次了,也都失望而归。花管带总是感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什么来,只好悻悻而归。
一行人从白媚儿的家出来,天色已经不早,急急赶到一个小镇落了店,第二天一早,七个人继续赶路。天近中午,七个人已经走三十余里,四姨太何香姐憋不住了,说要方便一下。这条路是沟通东西两地的必由之路,十分热闹,香姐是女子,不能象男人一样,何况她还要出大恭,只得远远地跑到百步之外的一个小土丘后面去。这边六个人等了很久也没等到她回来,花管带发觉不对,急忙带着剩下的五个女人赶过去一看,却是惨也,何香姐早已不见了踪影,只有地上几截新鲜的大便呈一条直线分布在地上,两端相距有几尺远。女人无论发现了什么大事,都不会一边拉屎一边跑,所以一看就知道,何香姐是正在大便的时候被偷袭了,一边被人拎着走,还在一边排泄。谁?为什么偷袭她?花管带立刻想到了“玉面银枪”房中书,脸上的汗刷地一下子就冒了出来。
他纵到小丘顶上,四下望去,什么也没有看见,他早已见识过房中书的轻功,知道这么长的时间,房中书早就跑没影儿了,如果不知道他逃走的方向,根本就不可能追到他。花管带沮丧地从小丘上下来,半天没说话。几个女人问他,他只是摇着头说:“但愿不是他……”
再有五、六里就是柯阳郡的州城,一行人继续往前走,寻了一个店,包下后面一处僻静的小院暂落脚,让几个女人在店中等着,不见他回来不准出去,也不准分开。然后,他独自出了店,往大街上寻来,想找个丐帮的人问问消息。走出不远,便见一辆惊了的马车飞奔而来,赶车的在车上大叫:“快闪开,马惊了!”人们潮水一样向两边闪去,只有一个两、三岁大的孩子站在路中间,似是被吓傻了,一动不动地看着那车,半步也挪不动。
“不好!”花管带暗叫一声,一个箭步抢上去,便把那孩子抢在怀里,往左腋下一挟,腾出右手打算去拦那惊马。
却见一条矫键的身影抢在他前面抓住了那马的辔头,只一扯,那马就象撞在墙上一样一动也动不了了。车把势没有防备,一下子飞起来,从马背上方掠过,直往马前头的地上跌落,却见那人又伸出一只脚,离着老远就钩住了那车把势的身子,轻轻一挑,那把势就由大头朝下变成了头上脚下,轻轻落在地上,没有受伤。
“好!”周围的人一齐喝起彩来。花管带心中也不由得赞了一声好,这惊马跑起来有千钧冲力,能缓几步拦住已是不易,凭这人的身手,却同自己不相上下。花管带举目看去,却惊讶地发现拦马的人是个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女子。
只见她,瓜子脸,尖下颌,一双凤目,两道剑眉,直直的通关鼻梁,红红的樱桃小嘴,白中透粉的一张俊脸带着一股摄人的冷艳。
她的身高与吴佩佩差不多,穿一身翠绿劲装,背一口宝剑,那剑柄比一般的宝剑要长,剑鞘也比一般的宝剑要宽一倍,一看就知道主人是个很有力气的人。她有着瘦瘦的上身,高耸的胸脯,细细的腰肢,圆滑的腿胯,两条又长又直的美腿,一双纤柔小巧的天足,浑身上下都带着一种让人不敢仰视的高贵气质。
“姑娘好功夫!”等了结了惊车之事,花管带赞道。
“先生也好身手!”姑娘也赞道。
“在下花敏,敢问姑娘芳名。”
“山野村姑,不问也罢。”那女子听到花管带的名号楞了一下,然后淡淡一笑。
“习武之人,遇见身手不凡者,便有结交之心,姑娘莫怪。”
“先生乃是朝廷命官,小女子只是个山野村姑,只怕与先生难成同道。今日就此别过,日后有缘,自会再见。”说完,手一拱,一阵风似地,径自去了,只留下一股奇异的幽香。花管带向着她去的方向痴痴地看着,嘴里啧啧赞叹,差一点儿忘了香姐的事儿。
花管带在街上寻到一个丐帮的人,叫他领着去见此地丐帮的香堂主。花管带同丐帮的人关系甚好,这里的丐帮人也知道他,一听此事,忙说愿意帮忙,这就撒下人去找,找到了就给花管带回话。
花管带回到客栈,焦急地等了半日一宿,也没有消息,第二天一早,却见一个丐帮的人火急火燎地闯了进来:“花大人,我家香堂主请您快去西闹市口看看。”
“怎么样?”
“您去看了便知。”
(四十八)
花管带也顾不得自己的形象,站起来就走。五个侍妾也替香姐着急,不等吩咐,便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
还没到闹市口,就看见那里密密层层地全是人,只听见人群中有人喊:“各位听着,这是丐帮的私事,请诸位离开百步之外,否则,别怪丐帮不客气。”于是,人群便向后退出几十步,却犹不肯离去。
花管带等人穿过人群,见路口正中的地上有一张大席,下面分明盖着一个人,这场面花管带见过,那一定是具尸体。花管带的心悚地抽紧了。
“花大人,人我们已经让帮里的女人给用席盖上了,我们不大方便,您请自己过去认认。”这是本地丐帮分堂主在等他。
“有劳了。”
花管带同着五个女人走过去,见席子旁边的地上有一小汪鲜血,还有不少血迹漓漓拉拉地出去有十几丈远。花管带蹲下身,正好从席子的一头儿看见两只相互离开有两尺远的小巧的女人赤脚。练武的女子不能缠脚,那是一双天足,却只有花管带的一揸长短,脚上的皮肤白白的,足弓弯弯的,小小的脚趾头象粒粒豌豆,光看这双脚,就能让大部分男人兴奋起来。花管带已经不只一次握着这双脚把玩,焉能不识,他的心怦怦跳着,只希望那不是她。
怀着十分复杂的心情,花管带轻轻掀开了席子,不是何香姐还能是谁?
只见她寸缕未着,仰面朝天躺着,露着雪白粉嫩的身子,两只酥软的乳房摊在胸前,乳尖朝天挺着,铜钱大的乳晕已经由粉色变成了淡灰色。她那张美丽的小脸朝天仰着,一双眼睛大大地睁着,直勾勾地看着天空,仿佛在向苍天发问:“这是为什么?”她两条修长的玉腿大大地分开着,雪白的肚皮从胸骨下方豁开到肛门,肠子肚子从破洞中被掏出来,从身体的侧面拖到地上,使她两腿间的部分毫无遮挡地暴露着。带着稀疏阴毛的私处显然是被清洗过或仔细擦过,除了被从正中剖开到屁眼儿的切面外,不见有多少血,一根两寸长的细木棍在她的阴唇中间撑着,使被剖开的生殖器充分分开,非常方便人们研究她生殖器的细节。在她那大腿的内侧,紧挨着厚厚的大阴唇的地方,各有一方小小印章,是用她自己的血作印泥印上去的,印文是四个篆字:“玉面银枪”。
在尸体的旁边,还用石头压着一张黄裱纸,上面写着:
“花敏狗官:
快快滚回柯州去,查老子一次,就?H死你一个女人。
玉面银枪 房“
把个花管带气的,差一点儿背过气去。不为别的,这房中书欺人太甚,这何香姐摆明了是被他奸过以后杀的,还要放在大街上示众,而且还下帖子威胁他。花管带一个堂堂朝廷命官,让人家给这样戴了绿帽子,如果不把房中书抓住碎尸万段的话,怎么丢得起这个人?
花管带重新用席把香姐的尸体盖上,叫吴佩佩她们在旁边守着,自己来到那丐帮香堂主面前:“何堂主,本官认过了,不知你报官了没有?”
“刚刚派人去了。今天一清早,帮里的弟兄们就发现人在这里躺着,因为事先已有吩咐,所以他们没敢细看,一边赶快叫了几个女帮众给找席子盖上,然后在周围拦住行人。他们知道这事不可外传,所以只对别人说是我们帮里的事情,不会有人知道那是令如夫人。这凶杀之事,不得不惊动官府,但我想这是您的家人,一定不希望官家的仵作查验,所以直到您来了,我才派人去报官。”
“如此便多谢堂主了,只是,这恶贼的目的就是要向本官示威,不出一日,一定会到处发帖子张扬此事,这秘密是保不住的,你们丐帮也不必替我兜着了。”
“是,全凭大人吩咐。”
“能不能问一句,贵帮究竟为什么对他如此相护?”
“大人,这房中书作恶多端,日后自有报应。我们也知道,为了替他保守秘密,丐帮已经得罪了不少江湖朋友。但江湖人恩怨分明,他于我帮有恩无怨,无论如何,我们决不能说出他的藏身之地。”
“请问他于贵帮有什么恩义?”
“房中书的父母生前曾救过我们帮主三次性命,房中书本人出道之初也曾舍命救过我们帮两位长老。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所以,我们帮主有令,任何人不得泄露房中书的藏身地。大人,本帮确实知道房中书下落,但决不会说出去,为了这个,已经有数十名帮众被黑道中的寻仇人用酷刑折磨至死,但都没有吐口,大人如果要相强,小民说不得只要由您了。”
“哪里,堂主误会了,本官只是不解,丐帮在江湖上一向嫉恶如仇,怎么会帮助这样一个恶贼呢。堂主一说,本官就明白了。既有救命之恩,便当有所报答,本官怎会怪你们,罢了,本官自己去寻他便了。”
“多谢大人见谅。不过,房中书积恶太多,丐帮毕竟是侠义道,不会助恶,所以帮主也吩咐,但有江湖人向房中书寻仇,丐帮不得插手相救,所以,只要大人自己找得到他,无论对他作什么,都与丐帮无关。”
“明白了。”
(四十九)
不多时,本地知州就接到信儿赶来了。与花管带见过礼,花管带告诉他,死者是自己的小妾,是被淫贼房中书奸杀的,有留帖为证,不必验尸了。
过去凡涉女尸案件,除非死者的家属有重大嫌疑,否则苦主有权拒绝仵作验尸。既然死者的丈夫已经自己承认小妾是被人奸杀的,又有留帖为证,说明尸体一定是赤裸下体,不便被男人查验,因此这尸也就不必验了,直接发还尸主收殓。
这边丐帮派女帮众帮着吴佩佩姐妹五个把香姐的内脏塞回腹中,盖上一块大白布,用门板抬到丐帮的分堂所在地,把香姐被剖开的肚子用羊肠线缝好,仔细洗净了身子,换上新衣服,买上好的棺木盛殓。
花管带顾不得替香姐操办后事,他要寻房中书替香姐报仇。
花管带求丐帮派人将香姐送回何州家中,并附上书信给三小姐,叫她将香姐的灵柩暂停家祠,等自己捉了恶贼房中书,再给香姐下葬。
这边花管带且留柯阳郡,就与五个小妾住在店中。他想,如果房中书杀害香姐只是偶然起意,那么他现在可能已经跑到其他地方去了,想找也难,如果是针对自己来查他的底细而下手,那说明他就藏身附近,否则怎么能知道自己是来查他的呢?想到此,他突然觉得“凤凰三点头”白媚儿可能会有危险,便赶快叫佩佩五人收拾停当,随他再去白府。
花管带再见到白媚儿的时候,她对他们的再次到访感到十分惊讶:“你们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她的眼睛微有些红肿,仿佛刚刚哭过,但花管带当时并没有太在意:“我们来是想告诉你,房中书已经知道我们来找你买消息的事,所以可能会对你不利。”
“怎么会?他怎么知道你们来我这儿。”
“不瞒你说,我们刚从你这里离开时间不长,我的四姨太就被这贼人……”花管带有些哽咽:“这淫贼还给我留柬,威胁我不准再打探他的消息,所以,我知道他一直在附近监视我们,也一定知道我们来了你这里,我想,你现在的处境实在是太危险了。”
白媚儿对香姐的死感到十分震惊,在向花管带表示了遗憾后又对花管带说:“放心,我不会有危险的。我父亲从小就不准我学武功,说武林中的规矩,不能向不会武功的人下手。他既然也是武林中人,应该不会对我下手的。”
“不。”花管带摇摇头:“现在你是唯一可能知道他行踪的人,所以,你也就是他最想灭口的人。我想,最好的办法是我们留在这里保护你,或者你跟我们走,否则,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不妨,不妨,我不怕。如果他真想向我下手,你们能保护我一辈子吗?我不会走的,我认命。媚儿一个孤女,不便久留客人,如果没有什么别的事,几位就请吧。”
花管带见说不动她,也没有办法,只得告辞而出。一路上,大家都心事重重,谁也没有心说笑,甚至一句话都不说。有了香姐的教训,花管带不敢让自己的女人离开自己的视线,当她们要方便的时候,就大家一起离开大路,寻找背静地方,然后花管带在场守护。
回到州城的客店,花管带还在左思右想,到底什么地方不对劲儿呢?
由于担心再出事,花管带让本来分住在五个屋中的女人们集中起来,都在自己的房中吃住,就是大小便在都在屋子里用马桶解决。
一晃就是四、五天,什么动静也没有,什么消息也没有,花管带心急如火,食不甘味,寝不安席,虽然守着五个如花似玉的美妾,却说什么也提不起兴趣来。
这一晚,花管带同五房小妾在房中用晚餐,大家都静静地吃,谁也不说话,忽然。花管带丢下饭碗,一纵身便跃出房间,直接蹿上屋顶,见一条黑影正向西北方向飞逃,那背影正是房中书,花管带喊了一声:“哪里走!”随后便追。追出去七、八里,黑影个钻进一片小树林中不见了。
前文说过,这“玉面银枪”的轻功十分不错,算不上天下第一也差不到哪里去,所以花管带追了很远也没追上,只得沮丧地回来。
花管带对自己的轻功十分气恼,恨不得把自己两条没用的腿给砍下来。五个小妾一见花管带的样子,知道人没追上,都过来安慰他。正在恼火之际,听见院子里有轻微的破空之声,什么暗器穿过窗纸向自己面门飞来。花管带一个自然的反应伸手把那暗器接住,原来是一团包着石头之类物体的黄裱纸,纸上还透着一股依稀有印象的香气。
花管带把纸展开,上面用娟秀的行书写着一段话:
“欲寻房中书,再访三点头,夫妻本一体,佯装陌路人。”
花管带看着这张字柬,分明是指点自己寻找房中书的办法,也就是让自己再次去找“凤凰三点头”白媚儿,因为白媚儿实际上知道房中书的下落,还有后面两句则说得更清楚,意思是说房中书与白媚儿是夫妻!
花管带立刻就明白自己在白媚儿处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对劲儿的感觉,因为那白媚儿的身上总是有一股特殊的成熟韵味,这是一种经历过男女之事的女人才有的韵味,处女是学不来的。
“外面是哪位大侠相助,花某这里谢过了。”
花管带此时象是久居山洞中的人突然见到了阳光,马上兴奋起来,起身就要走,五个小妾把他拦住了,吴佩佩说:“老爷,何必急于这一时,如果这么去了,一定会惊了那贼人,他要是跑了,或者咱们去的时候他正巧不在,咱们怎么证明那白媚儿是他老婆?咱们得想个好办法,趁他在家的时候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
花管带一听,说得有理,不好意思地说:“看我,都是让这恶贼气糊涂了,就想着早早给香姐报仇,就失了理智。你说得对,咱们得把他堵在窝儿里才行。”
白天,花管带又去了丐帮,暗中请丐帮替他给家里送个信儿,把自己的绥靖营调来相助,然后自己便亲自带着五个小妾到白媚儿家附近的山上暗暗监视。
果然,第二天一早,他们看见一条人影运轻功从远处而来,先在离白宅近一里的地方隐住身形四下观望了许久,这才从后墙外蹿进了白宅,看那高绝的轻功和熟悉的身影,便知道是房中书没错。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花管带差一点儿就冲出去了,但最后还是平静下来,继续监视着,却发现另有一条身影从房中书来的方向接近了白宅,然后也寻个地方藏了下来。花管带眼睛尖,老远就看出那身影是个女人,再一看她背后的剑,花管带突然想起来了,这不是那天在大街上拦惊马的那个女侠吗?原来是她给自己传的信儿,难怪那字柬上有一股香味,那是吸收了她身上的香味儿。看这女侠的功夫不弱,有她相助,捉这房中书便指日可待了。过了不到两个时辰,又见那房中书从后墙跃出,如飞而去,而那女侠也随后跟踪而去。
第二天下午,房中书又回来一次,又是不足两个时辰便走,再回来的时候又是下午,这一次在家呆得时间长些,后半夜便又走了。
连着数日都是如此,房中书每天必回,但时间不定,每每都在远处先观望许久,这才进宅子里去,过不了两三个时辰便走。幸亏那天有五个如夫人拦着,否则如果贸然闯宅,只怕会惊了这恶贼。
又过了两天,丐帮派人领着花管带的副手找来了,他随身带着张巡抚调兵的手令和兵符:“大人,抚台大人命我把绥靖营的人都带来听您调遣,人马化妆分散前来,现在正在城东四十里集结,请问示下。”
这时候房中书正在外面没回来,花管带命令副手去集结地,让人马仍然分散前来,悄悄集中在白宅南北两面的小山后面,再等命令。
第当天夜里,绥靖营五百多人悄悄进入了集结点待命,这个时候房中书刚刚离开,花管带召副手过来,让他把人马如此这般布置,不准出声,不准移动,不准动火,惊了人犯,军法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