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拷问
秦曼芳和彭娜被开启小铁窗的声音惊醒,有好几秒钟,她们都有一种不知身在何处的迷茫感,当看见眼前拘留室的情景,才意识到自己仍然身陷牢笼。拘留室里,仍然只有吊灯的亮光,秦曼芳和彭娜不知现在是什么时间。
两人从铁床上爬起来,看见铁门前的地上,又有一只食物托盘,这次盘里除了干硬的馒头外,还有两杯水。秦曼芳和彭娜都渴坏了,几口就把杯子里的水喝光。喝完水,母女俩坐在床边,望着那难以下咽的馒头,感到毫无胃口。过了一会,拘留室的门开了,昨天见过的一个男人出现在门口。
「滚出来,两个臭屄,要去过堂了!」
男人押着秦曼芳和彭娜,坐电梯来到地下室二层,把她们押进「5号审讯室」。
秦曼芳的裤子由于钮扣都脱落了,所以行走的过程中,不得不一直用两手提着裤子的门襟,才不至于让下体裸露出来。
一进门,秦曼芳和彭娜就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5号审讯室」不像昨天她们受辱的「14号审讯室」那样只有一间房,而是被正对着门口的一面落地大玻璃窗隔成了里外两间。外间很小很暗,散放着几张椅子,大玻璃窗边有一扇门通向里间,透过玻璃窗,可以看清里间的一切。里间灯火通明,显得很宽敞,房间三面都是石砌的墙,左右墙上各开有一扇通向隔壁审讯室的小门,正面的墙上挂满皮鞭镣铐,水泥的地面上则摆放着许多奇形怪状的刑具,一望而知是一间用来拷打犯人的刑房。里间最引人注目的,是房中央高吊着的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那个女人双臂高举着,两只手腕被铐在一起吊在房梁上垂下的一条铁链上;她赤裸着的身体丰腴健美,乳房和臀部以东方女人的标准来说可称肥硕,翻起的腋窝里露出的腋毛和下体上呈倒三角形分布的阴毛都很浓密;因为被吊得较高,女人踮着脚,只能用足尖勉强撑住地面,一丝不挂的光身子绷得笔直,姿势看上去十分痛苦。那个女人低着头,乌黑的长发披散下来,使人无法看清她的容貌,但秦曼芳和彭娜马上想到:眼前这个被赤条条地高吊着的裸体女人,一定是彭媛。秦曼芳和彭娜扑到玻璃窗上,望着玻璃后面彭媛被裸吊着的惨状,大声哭了起来。秦曼芳一时情急,忘了抓紧没有钮扣的裤子,裤子松脱,连光光的下体也露了出来,她连忙用手提起裤子,站在玻璃窗前,喃喃地叫着:「小媛……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妳……」彭娜则趴在玻璃窗上,大声叫着:「姐姐……姐姐……」
「看看,不老实,这就是下场!」背后传来了王科长的声音,他嘲笑地说:「瞎叫唤什么,这是单面隔音玻璃,妳们看得见她,她可看不见妳们,妳们再叫,她在隔壁也听不见。」王科长走到秦曼芳和彭娜身边,继续冷酷地说:「我今天让妳们俩来这里,就是要让妳们看看,彭媛每天过堂,受的都是怎样的罪。」秦曼芳和彭娜还是趴在玻璃上,不停地哭叫。
王科长问那个男人:「怎么样,昨天晚上见了她老娘和妹妹,这臭屄今天打算招了吗?」那个男人回答:「一大早我已经审了她一会了,这屄还是老样子,一口咬定没有干特务,所以我就把她吊起來了。」
王科长说:「好,既然这臭屄还敢硬,就再让她吃点苦头——你进去,先抽她一顿!」
秦曼芳和彭娜听见王科长的话,哭得更响了,秦曼芳叫道:「求求你……求求你了……不要打她了……」彭娜则仍然泣不成声地叫着:「姐姐……姐姐啊……」当然,母女俩的哀求,并不会有任何结果。那个男人打开落地玻璃窗边的小门,走进里间。
由于外间是隔音的,里间里随后发生的一切,秦曼芳和彭娜虽然看得一清二楚,但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她们感觉好像是在看一部彩色的无声电影一样。只见那个男人走进里间后,从墙上取下一根皮鞭,径直走到被裸吊着的彭媛身后。
彭媛显然听见了男人的脚步声,她惊恐万状地抬起头来,意识到自己又要受到毒打了,她双脚移动,扭着光屁股,被吊得直直的光身子本能地向一边躲闪着,但她的双手被吊在铁链上,躲来躲去,不过是在铁链允许的范围里尽可能地远离逼近她的男人而已。
男人挥起皮鞭。皮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猛地抽在彭媛的光屁股上!彭媛的光身子被抽得向前一挺,脚尖几乎离开地面,整个人就像要飞起来一样,她的头向后仰起,嘴巴大张,显然在大声惨叫。
男人继续鞭打毫无自卫能力的裸体女犯人彭媛。皮鞭一下又一下抽打在彭媛赤裸的肉体上,彭媛被打得踮着脚在房中央跌跌撞撞地转着圈子,徒劳地躲避着,她的两条大腿轮番抬起,好像要以此来挡住不停地落在她身上的皮鞭,有时候她一脚踩空,光身子就被扯得笔直地在铁链下无助地来回摆动。无论彭媛怎样竭力躲避,由于拴住她的双手的铁链的束缚,她根本不可能躲开任何一下抽向她赤裸着的肉体的皮鞭。被裸吊着的女犯人彭媛就这样在男人皮鞭的抽打下,赤条条地跳着痛苦的舞蹈。
秦曼芳和彭娜隔着玻璃窗,看着彭媛受刑的惨状,心如刀割,但她们无法解救自己的亲人,只能痛苦地哭泣着,同时哀求王科长饶过可怜的彭媛。
王科长不为所动,抽着烟,饶有兴味地看着里间光着身子的女人被吊着受鞭刑的情景。男人足足抽打了彭媛五分钟,才停下来。他走到刚受完刑、无力地悬吊在铁链下的彭媛身边,逼问着什么。彭媛摇着头,看来还是不愿招供。
男人转向大玻璃窗,摊开两手耸了耸肩,表示拷打没有结果。通过一支麦克风,王科长向里间的男人发令:「把这臭屄的两只奶头夹上过电!」
秦曼芳和彭娜有点不明白王科长的命令是什么意思,她们紧张地隔着玻璃向里间看。只见男人走到墙边,推来一台装在平板车上像老式收音机似的机器,停在彭媛身边。
彭媛显然知道自己接下去要受什么刑罚,她的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嘴巴开合,大概是在求饶。男人毫不理会彭媛的哀求,他伸手拿起放在机器上的一团电线——秦曼芳和彭娜看见电线的一端连在机器表面的两个接头上,另一端则接有两个鳄鱼夹——男人又用手揉搓了几下彭媛的两个乳头,使它们坚挺起来,然后男人动作熟练地把两个鳄鱼夹一左一又分别夹在了彭媛两个勃起的乳头上。秦曼芳和彭娜顿时明白了:他是要给彭媛的乳头上电刑——那台「老式收音机」,一定是给犯人上电刑的小型发电机。
果然,男人走回那台机器边,先调节了面板上的几个电钮,然后按了一下一个绿色按键。被裸吊着的彭媛的光身子突然绷直了,浑身发出剧烈的颤抖,她的头后仰着,大张着嘴巴,脸上的表情痛不欲生,玻璃后的秦曼芳和彭娜几乎可以听见她凄厉的惨叫!男人又按了一下机器面板上的一个红色大按钮。
彭媛的光身子一下子瘫软了下来,她无力地悬吊在铁链下,大口地喘着气,身上一下涌出细细的汗珠,顺着美丽的裸体往下滑。男人让彭媛吊着休息了一会,重新按下了绿色按键。彭媛的光身子又一次在铁链下猛地绷直了,她双脚的脚尖笔直地点住地面,仿佛在跳芭蕾舞;她赤裸的肉体剧烈地战抖着,头痛苦地左右乱摆,一头黑发随之舞动;她的嘴巴象一条搁浅的鱼那样不停地一张一张,胸脯上下起伏;她正在受到电击的乳房看上去胀大了许多,两只被鳄鱼夹夹着的乳头坚挺着,呈现出鲜红的颜色。
男人转动着一个电钮,显然加大了电流强度,因为彭媛的光身子更为剧烈地颤抖起来,同时疯狂地左右晃动,她的两条大腿也轮流抬起又放下,仿佛在原地跑步;她的脸也扭曲得更厉害了,看上去不像是人会有的表情……
透过模糊的泪眼,秦曼芳注意到:有一些黄色的液体,从彭媛的下体溅射出来,顺着她的大腿内侧向下流去——她被电得小便失禁了。电刑继续着。
突然,彭媛的光身子停止晃动,瘫软了下来,活象一头被宰杀的白羊那样,一动不动地悬吊在铁链下,她的头无力地垂到胸前——可怜的女犯人终于被折磨得昏死了过去。
玻璃后的秦曼芳和彭娜目睹眼前的情景,大惊失色,不约而同地叫道:「小媛!」「姐姐!」
身后传来王科长满不在乎的声音:「放心,她死不了。还没招供,她怎么可以死?我们的刑法都是精心设计的,既没有危险,也要叫她这样拒不坦白的顽固型犯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里间对彭媛施刑的男人关掉发电机,走到彭媛面前,楸住她的头发,把她的头扯了起来,用一只手连连抽打她的耳光。只见彭媛双目紧闭,毫无反应。男人一松手,彭媛的头便一下子又垂了下去,耷拉在胸前。
男人打开一扇通向隔壁的小门,取来一盆水,兜头朝彭媛浇去。淋了水之后,彭媛悠悠地醒了过来,抬起了头。她的脸上马上挨了两个大耳光,男人声色俱厉地喝斥着她。
王科长通过麦克风下令:「好了,就到这里吧,这臭屄的尿也被你电出来了,够她受的了。把她放下来,让她歇一下,过一会再审。」
男人打开铐住彭媛双手的皮质手铐,受刑之后极度虚弱的裸体女犯人双腿站立不稳,一下子瘫到在地上。男人骂骂咧咧,在彭媛的光屁股上踢了一脚,打开门走了出来。
王科长问对秦曼芳和彭娜:「妳们想不想进去看看她?」母女俩连忙点头。
王科长说:「那好,我就让妳门进去和她见面。妳们可要趁这个机会好好劝劝她,让她老实对政府坦白自己的罪行,不要在无谓地受苦。」王科长对男人挥了一下手,男人打开小门,让秦曼芳和彭娜进去。
一进里间,彭娜就大叫着:「姐姐……」向彭媛扑过去,秦曼芳提着裤子,跟在她身后。彭媛听见妹妹的叫声,挣扎着从地上撑起身子。彭娜跑到姐姐身边蹲下,张开双臂抱住姐姐的光身子,大哭起来。秦曼芳也过来蹲在两个女儿身边,看着饱受折磨的大女儿,泪流不止。
彭媛的光身子上,布满刚才受鞭刑后留下的新鲜的紫红色伤痕,和她身上以前受刑时留下的老伤痕交织在一起,看上去怵目惊心。秦曼芳怜惜地伸手抚摸着大女儿伤痕累累的肌肤,说道:「小媛,看他们把妳打得,妳……妳受苦了……」
彭媛坐在地上,一手搂着妹妹彭娜,一手拉住母亲秦曼芳,哭着问:「妈,小娜,妳们怎么会在这里?……」彭娜一边哭,一边把她们母女俩昨天晚上久等彭媛不归,后来被人带到这里来的过程说了一遍,然后,她着急地问彭媛:「姐,他们为什么会说妳是特务?快告诉我,妳不是吧?」
彭媛避开妹妹的眼光,轻声说:「不是……」单纯的彭娜心上一块石头落了地,她高兴地说:「我说他们肯定冤枉好人了,我们快去跟他们说,妳不是什么特务!」
彭媛听着妹妹天真的话,不知如何回答她,低下头去,哀伤地哭泣着。一边的秦曼芳看着彭媛,心里都明白了。她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不再问什么,只是和两个女儿一起哭泣。
彭娜看着彭媛遍体鳞伤的光身子,又问:「姐姐,他们经常这样打妳吗?」
听了彭娜的话,彭媛意识到:母亲和妹妹刚才一定在玻璃窗后面目睹了她受刑的全过程。想到自己被裸吊着受鞭笞、奶头被接上电线过电的惨状都被母亲和妹妹看见,彭媛的心里充满了屈辱和悲伤。她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只是泪如雨下。
彭媛突然注意到秦曼芳的裤子松开着,上面的钮扣都被扯掉了,不得不用手一直提着,她紧张地问:「妈……昨天晚上……他们……他们欺负妳了?……」
秦曼芳的脸上泛起一阵红潮,她不知道该如何向女儿诉说自己的遭遇,只好强作轻松地说:「没有,他们只是问妳的事情……没有把我们怎么样……」
「那妳……」彭媛还想问个仔细,但又怕得到自己不愿听到的回答,所以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只是流着泪说道:「妈,小妹……都是我不好,连累了妳们……」母女三人坐在审讯室的地上,一边哭泣,一边说话。秦曼芳问起彭媛被捕后的情况,彭媛告诉她,自己被捕后就被押到这个地方,有时被关在地下室一楼的拘留室里,有时则被押到地牢,关在铁笼子或者小号里。由于一直过着不见天日的日子,她已经没有了白天和黑夜的概念,也不知道自己已被关了多久。虽然彭媛被捕后几乎每天都受拷打,但为了不让母亲和妹妹为自己难过,她告诉她们自己并不是经常挨打。至于自己在挨打的时候经常受到QJ的事,彭媛则根本没有提。秦曼芳和彭娜这时才注意到:她们刚在观看彭媛受刑的落地玻璃窗,从这面看是一面大镜子,她们可以在镜子里看见里间的一切,但却一点也看不到见外间的情况——这,就是王科长所说的「单面玻璃」。通过这样的设计,打手们在外间可以监视里间犯人的一举一动,但里间的犯人却只能看见镜子里的自己。
「吱呀」一声,通往外间的门被打开了。
坐在地上的秦曼芳和两个女儿都恐惧地朝门口望去,害怕又有人来对彭媛进行拷问。刚才对彭媛施虐的男人走进门来,他的手上端着一个盘子,盘子里放着几个馒头。男人把盘子放在地上,对彭媛一指,喝道:「臭屄,给老子滚过来。」
彭媛连忙从地上爬起来,一溜小跑来到男人面前,她在男人面前赤裸裸地立正站好,低着头,恭顺地说:「报告政府……」男人朝脚下的水泥地一指:「给老子趴下!」
男人脚下,有四只固定在水泥地面上的铁环,每只铁环上都穿着一条短短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则连着一副手铐。彭媛显然知道男人要对她干什么,听见命令,她迅速趴到地上,她的双手和双脚正好靠近四只铁环所在的位置。
男人蹲下,将四副手铐分别铐在彭媛的手腕和脚腕上。这样,四肢着地趴着的彭媛就被穿在铁环上的铁链固定在水泥地上了。男人用脚把放有馒头的盘子踢到彭媛面前,对秦曼芳和彭娜说:「妳们可以喂这条母狗吃点东西了。」说完,男人走了出去,随手把门关上了。当男人把彭媛锁在地上的时候,秦曼芳和彭娜都以为他要对彭媛进行折磨,当听到他不过是让要她们给彭媛喂东西吃的时候,两人都如释重负。男人一走,母女俩忙跑到四肢被锁着趴在地上的彭媛身边,她们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让彭媛吃饭的时候能够舒服一点,而不是像条狗一样地趴在地上。但她们很快发现,由于锁住彭媛四肢的铁链很短,彭媛根本不可能站起来或者坐起来,除了四肢着地趴着的姿势外,彭媛顶多可以勉强侧身躺在地上,这也不是理想的吃饭的姿势。秦曼芳和彭娜都不得不承认,这种铐女犯人的方法,真是阴毒!
秦曼芳问彭媛想不想躺下来,彭媛说:「算了,我就这样吃吧。快把馒头给我,实在饿坏了。」彭娜从盆里拿起一只馒头,送到姐姐嘴边,彭媛咬住馒头,三口两口就吞下肚去,她张开嘴,说:「再给我一个。」秦曼芳提着裤子蹲在一边,看着彭娜喂彭媛吃馒头。她看见彭媛狼吞虎咽地吃着干硬的馒头那贪馋的样子,忍不住问道:「小媛,他们不给妳东西吃吗?」
彭媛一边嚼着馒头,一边告诉秦曼芳:每天都有人定时送吃的东西到她牢房里,那也是她在不见天日的牢房里猜测外面是白天还是黑夜的唯一的依据,一般送食物频繁的时段,估计是白天,反之就是黑夜,有时候她被提审时打手们也会让她吃一点东西,所以一般不会挨饿。但昨天晚上她被从铁笼子里放出来押到小号里去之后,在黑暗中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任何吃的东西,不知是打手们忘了给她留食物,还是小号里太黑她没能找到,所以一直饿到现在。有一件事彭媛没有告诉母亲和妹妹:许多时候,她是被双手反铐着关在漆黑的小号里,只能趴着,像狗一样摸索着舔吃放在地上的食物。彭媛觉得这样屈辱的细节,还是不提为好。
彭媛一连吃了四只馒头,她艰难地咽下最后一口,对彭娜说:「有没有水,我想喝一点。」
彭娜起身走到刚才男人去取水时进出的小门,发现那门被锁上了。她在房间了找了找,看见刚才男人用来盛水的脸盆还在地上,她走过去拿起脸盆,那里面的水已经倒光了,只有底上还残留着一些黑乎乎的脏水。彭娜把脸盆拿到姐姐面前,说:「只有这点水,很脏的。」
彭媛说:「不要紧,妳倒给我喝。」她连打手们的尿也喝过,这点脏水不会再让她感到恶心。彭娜举起脸盆,把剩水倒进彭媛张开的嘴巴里。彭媛喝完后,还是不解渴,便伸出舌头去舔自己仍然湿淋淋的手臂和肩膀。然后她又抬起头,张大嘴,叫妹妹彭娜抓着她湿漉漉的头发,把上面的水捋到她嘴里去。彭媛的嘴巴发出「咂吧咂吧」的声音,贪婪地承接着每一滴落到她嘴里的水珠,仿佛那是世上最可口的琼浆玉液。
秦曼芳在一旁看着大女儿彭媛干渴难忍的样子,自己又无能为力,心中无比酸楚。喂完彭媛之后,秦曼芳和彭娜也感到有点饿了,便把剩下的馒头都吃了。
和外间相通的小门又开了。王科长和两个男人走了进来。一个男人走到彭媛身边蹲下,取出钥匙,打开了铐在她手腕和脚腕上的手铐。然后,男人一把揪住彭媛的头发,把她从地上拎起来,拖着她向右边墙上的小门走去。男人对待彭媛的手法很粗暴,显然在他心目中,彭媛并没有人格尊严,而是一个可以任他随意摆布的女犯人。
男人把彭媛拖到门边,取出钥匙打开小门,转身又揪住彭媛的头发,拖着她走进门去。
王科长笑眯眯地对秦曼芳和彭娜说:「妳们如果有兴趣,也可以到隔壁去看她洗澡。」秦曼芳和彭娜不知王科长所说的「洗澡」,是真的洗澡,还是某种刑法的别称,她们心中忐忑不安,跟着王科长来到隔壁。
这是有一间灯火通明的不大的房间,房里没有什么东西,空荡荡的,墙边有一个高压水龙头,龙头上接着一条水管。裸体女犯人彭媛被命令站在一面墙前。
一个男人捡起地上的水管,将铝质的水喉对准彭媛,另一个男人则打开了高压水龙头。一股激流,从高压水管里射出来,射向彭媛。彭媛的光身子被强烈的水流一下子压倒了墙上,压力很高的水流冲击在她赤裸的肌肤上,像无数根针在刺着她,又痛又麻,尤其是她身上新鲜的鞭痕对水流的刺激更是十分敏感,令她感到自己仿佛继续在受鞭刑。水流冲击在彭媛的脸上,许多水呛进了她的嘴里,虽然她刚才十分渴望能够喝水,但现在被水呛得连气也喘不过来却并不比口渴好受。
男人用高压水冲了彭媛一会,关上了水龙头。彭媛浑身湿淋淋的,站在墙边一边咳嗽,一边大口地喘气。男人扔给彭媛一块肥皂,命令她:「快把妳的身体洗洗,特别是妳的臭屄和屁眼,要仔细地洗洗干净!」
彭媛捡起肥皂,开始往身上涂。她把肥皂涂满脸部和上身后,弯下腰,叉开双腿,开始用肥皂涂抹下体和大腿,也许是听到了男人的命令,彭媛特别仔细的擦洗自己的阴部,还把手伸到身后,往屁股缝里抹肥皂,最后她蹲下来,用肥皂涂抹在双脚上。
自从彭媛和彭娜长大成人后,她们母女三人就很少在一起洗澡,现在秦曼芳和彭娜看着彭媛当众擦洗自己的光身子的情景,都感到十分难堪,不过,她们又想到:和被迫观看彭媛受刑相比,看她洗澡还是可以忍受的。
很快,彭媛就在自己的光身子上涂满了肥皂,她把肥皂放在地上,背靠着墙站着,她浑身都是白色的肥皂泡沫,看上去就像穿了衣服,不再赤身裸体。男人又开始用高压水冲彭媛。
彭媛双手张开扶在墙上,背部紧贴着墙,任高压水凶猛地冲击她身体正面。
男人用高压水轮番冲刷着彭媛的乳房和阴部。水花四溅当中,彭媛身上的肥皂沫渐渐消融飞散,她重又恢复赤身裸体的样子。
男人关掉高压水,对彭媛喝令:「现在转过身去站着,自己用手把屁股掰开,老子来给妳这臭屄洗洗屁眼!」彭媛转身,面朝墙背朝外站好,她的背部和屁股上还有不少肥皂沫,她用双手抓住自己滑溜溜的两瓣屁股肉向两边掰开,使自己的肛门暴露出来。
男人把高压水龙头开到最大。一道高压水柱从龙头里冲出来,准确地射向彭媛被掰开的屁股缝。猛烈的水压把彭媛的下体冲得一下子撞击到墙上,她的一只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自己的屁股肉,抬起来扶住了墙壁,使自己不至于在高压水流的冲击下跌倒。
男人一边继续用高压水冲刷彭媛的光屁股,一边对她喝令:「臭屄,把手放下来,好好地掰屁股。待会老子要检查妳的屁眼,要是没有冲洗干净,老子就让妳妈用舌头给妳舔干净。」
彭媛听见男人的话,慌忙重新用手把自己的光屁股掰开。她紧贴在墙上,屁股里水花四溅,她感到自己的肛门在高压水冲击下变得麻木了。冲完彭媛的肛门,男人关上了水龙头。靠近墙边的审讯室的地上已经一片汪洋,墙上也布满了水珠。
刚受完高压水冲洗的裸体女犯人彭媛,则活像一只水淋淋的落汤鸡。
王科长和两个男人把秦曼芳母女三人重新押回「5号审讯室」。一个男人把秦曼芳和彭娜推倒外间,王科长跟过来,随手关上了离间和外间之间的小门。
秦曼芳和彭娜隔着玻璃,看见另一个男人把浑身水淋淋的彭媛推到里间中央,让她面对大玻璃窗站着。男人拉住从房顶上垂下的一根铁链,对彭媛凶狠地叫了一句什么,彭媛马上乖乖地把自己的两只手腕并在一起送到男人面前,男人便用铁链尾端悬挂着的一副皮质手铐,把彭媛的双手铐住。
男人走到墙边,按着墙上的一个按钮,那根铁链开始上升,被铐在铁链下端的彭媛的双手被扯了起来,越吊越高。铁链继续上升,渐渐地,彭媛的湿淋淋的光身子被吊直了,她的双脚被吊离了地面。直到彭媛被吊得脚尖离开地面足足有一尺距离的时候,男人才松开按钮。
男人走到被高吊在半空里的裸体女犯人彭媛面前,指着她说着什么,男人的表情很凶恶,显然是在对彭媛训斥辱骂,彭媛一动不动地垂吊在铁链下,低着头,什么也不说。
被这样铐住双手高吊着,绝对不是什么舒服的事情,彭媛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在外间观看的秦曼芳和彭娜,以为男人把彭媛吊起来,是要对她用刑。她们心中十分害怕,开始哭了起来。
出乎她们的意料,男人骂了彭媛一会,突然又走回墙边,按动按钮,把彭媛从半空里放了下来。男人走回彭媛身边,现在,彭媛虽然双臂仍然举过头顶,但她的双脚已经站在了地面上,她身体的重量,重新回到了双腿之上。男人把手伸向彭媛的胸脯,抓住她的一只湿淋淋的乳房捏了起来,彭媛依然低头站着,毫不反抗——她的双手被铐在一起吊在铁链下,全身赤裸着,除了接受面前这个男人的凌辱外,没有别的选择。她不仅失去了人身自由,而且被剥夺了人格和尊严,打手们可以随心所欲地对她施行任何方式的凌辱折磨,而她只能听凭摆布、任人宰割。秦曼芳和彭娜隔着玻璃眼睁睁地看着男人对彭媛进行猥亵,除了伤心地哭泣之外,无能为力。她们都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处境,也不再毫无意义地哀求王科长——那样做,只会换来王科长的嘲笑。男人摸完彭媛的一只乳房,又继续摸另一只,把彭媛两只肥硕的乳房轮流摸了几遍后,男人的手又伸向彭媛的下体,摸玩她阴毛丛生的私处。男人一边摸彭媛的阴部,一边把脸凑到彭媛面前,嬉皮笑脸地对她说着什么。彭媛依然低着头,一动不动地站着,听凭男人在她赤裸的肉体上取乐。男人放开彭媛,开始脱自己的衣服。他脱光了外衣,身上只剩一条短裤,露出一身彪悍的肌肉,他的下体鼓鼓的,显然已经勃起。几乎全裸的男人走到被裸吊着的女犯人彭媛身后,从后面抱住彭媛水淋淋的光身子,两手各握住彭媛的一只乳房,使劲揉捏起来,彭媛的乳头被夹在男人的手指间,上下翻动。秦曼芳和彭娜看着眼前的情景,突然明白了男人要对彭媛干什么,也明白了刚才打手为什么要给彭媛洗澡。虽然她们已经习惯于彭媛当众赤身裸体的样子,也见识了彭媛受酷刑的惨状,但亲眼目睹彭媛受到陌生男人的侮辱,这还是第一次。秦曼芳和彭娜看着眼前黄色电影般的场面,都感到又羞又急,但又毫无办法,想要对王科长进行哀求,也感到难以启齿。两人都低下头去,不敢再看眼前正在发生的一切。「哈哈哈哈,妳们娘儿俩都是见过世面的人了,怎么还跟大姑娘似地那么怕羞。」王科长嘲笑地说道:「我们的兄弟在里面,可不是用一般的法子K 彭媛,而是在撬她的后盖,这么精彩的场面,不看你们可是要后悔的哟!」秦曼芳和彭娜忍不住抬头向里间看去。只见彭媛在男人的威逼下虽然还是双臂高举被吊着,但已弯下了身子,双腿也叉开了。那个男人上身趴在彭媛的背上,一条手臂环抱着裸体女犯人的胸脯,手抓着她的一只乳房揉捏着,另一只手则伸到她的私处,抄住了她的阴部,男人的短裤已经扯到了大腿上,腹部紧贴着彭媛的光屁股,下身扭动着,似乎正努力在彭媛的屁股里进行某种运动。男人的表情显得兴奋而迫不及待,而彭媛的脸上,则充满了羞耻、痛苦和任人宰割的无奈。
秦曼芳虽然不是很明白王科长所说的「撬后盖」是什么意思,但把他的话和刚才男人特地命令彭媛掰开屁股用水冲洗她肛门的情况联系起来,她也能隐隐猜出,王科长所指的「不一般」的法子,就是她以前听说过但一直不相信真有其事的所谓「JJ」。也就是说,眼前这个趴在彭媛背上的男人,正在用他的生殖器往彭媛的肛门里戳!
男人下体突然一挺,彭媛的头猛地仰了起来,她双眼紧闭,牙齿咬住下唇,脸上的表情无比痛苦——秦曼芳猜到:男人的JJ一定进入了她大女儿的肛门。男人的脸上,出现满足的笑容,他双手揉捏着彭媛的乳房和阴部,同时缓慢地摆动下体,对裸体女犯人进行QJ.
彭媛默默地忍受着蹂躏,两行眼泪,从她紧闭的双眼里流下。
不一会,男人就加快了速度,他用捂着彭媛阴部的手把她的下体压住,同时狂暴地前后摆动自己的下体,在女犯人的屁股里做着抽插运动!彭媛浑身赤裸的肉随着男人的每一下冲击而不停颤抖,脸上的表情痛不欲生……
突然,男人的动作停止了。他搂抱着彭媛的光身子,下体紧贴在彭媛的光屁股上,身体一下一下抽搐着——秦曼芳和彭娜明白:男人已达到高潮,他开始在彭媛身体里射精了。
男人松开彭媛,嬉皮笑脸地说着什么,扬手在彭媛刚受完QJ的光屁股上搧打了两下。
男人已经变软的JJ,垂挂在拉下的内裤外面,可以看见上面有一些黄黄的秽物。彭娜昨天晚上被王科长开苞的过程中一直不敢看对方的身体,所以此刻她是有生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楚地看见男人的裸露的生殖器,她感到既羞涩,又恶心。
男人推着吊在铁链下的彭媛在原地转了半个圈子,让她背对外间弯腰叉腿站着,她翘起的光屁股正对着大玻璃窗。然后,男人用手掰开彭媛的两瓣屁股肉,开始在众目睽睽之下「展览」起女犯人的肛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