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带终于用手在她的胸前隔着衣服摸了两把,然后解开她腰间的大带,撩起上衣的衣襟,露出雪白的肚皮。
他在她的肚子上摸了两把,然后用两指捏住她裤带头儿轻轻一拉。活结「哧喽」一下开了,失去束缚的裤子便顺着她那悬在半空里的双腿滑了下去。
姑娘的眼睛一红,她用力闭了两下眼睛,想忍没忍住,两行热泪突然涌了出来。几乎同时,她控制不住地啜泣了两声。
姑娘的双腿圆润结实,洁白如玉,滚圆的屁股失去了衣服的遮掩,清晰地暴露在人前,小腹下一丛黑黑的阴毛,半掩着女人最神秘的部位。
管带把她举得高高的,让她的骨盆几乎与自己的眼睛处在同一水平,然后仔细地观查着她的阴毛,并用手轻轻梳理整齐。
她被面朝下横放在了马鞍桥上,肚子担在马背上,压得她感到有些窒息。
管带看着她那翘得高高的屁股,慢慢抚了抚,用手指轻轻分开两块臀肉,露出她那褐色的菊门。由于垂在马身一侧的大腿同身体自然形成了近似直角,两片厚厚的肉唇也从紧夹着的两腿间露了出来。他用手指轻轻触了触,她的身体发出一阵战栗。
管带一手按着她的后背,慢慢控制着战马走向火堆。
女俘以为他想烧死自己,微微合上眼睛,等待着死亡的降临。但管带只是从烧火的步兵手里接过一根带火的树枝,举起来用嘴一吹,把火苗吹熄,然后在那姑娘雪白的屁股上一按。
「嗷……」姑娘突然发出一声痛极的惨叫,身子一挣,腰一挺,下肢收缩成一团。
管带把树枝扔回火堆,看着本来没有一丝瑕疵的雪臀上多了一处长约一寸的疤迹,空气中依然散发着皮肉焦糊的臭味儿。
管带把她重新拎在手里看着她的脸,虽然因极度的痛苦而扭曲着,却丝毫没有屈服的意思。他赞许地点点头,纵马跑到自己的中军队伍前面,把姑娘向自己的亲兵怀中一扔。
亲兵是跟了他多年的,他想什么他们都能知道,几个人都同时伸出手去,把姑娘在半空中接住,没有让她落到地上。
「先把她留下,最后再处置。」
「喳。」
亲兵们答应着,把姑娘抱到一辆驴车边,那本是家眷们代步的工具。他们把车上的行李扔下去,然后把姑娘放在上面,把缠在脚腕上的裤子和鞋袜都脱了,又解开绳子,剥了上衣后重新捆上,最后,他们把已经一丝不挂的姑娘捆成四马倒躜蹄的样子,再另外用绳子缆在驴车上。
那边管带重新回到女俘的队伍前。
他叫兵丁们把那三十几个女兵挑出来,拖到女俘队伍的最前面,然后把她们一个个脱了裤子,排着队架到火堆前,在她们那美丽的裸臀上烙下印记,然后重新推回到队伍中。
姑娘们一个个含着屈辱的泪水,在烈火的灼烧中惨叫着。
被推回队伍的姑娘羞耻地低下头,其他女俘则主动地用身体替他们遮住身体的羞处。
管带一开始就已经看中了几个年轻美貌的姑娘,此时又一个个重新审视着她们,最后终于选中了一个十八、九岁的年轻女兵。
那是一个身材修长的姑娘,瓜子脸,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如果不是身上曾经穿着的军装,谁也不会相信她是个英姿飒爽的女中英豪。此时,她的裤子缠在脚腕上,露着两腿间不太浓重的耻毛。
管带呶了呶嘴,清兵们马上明白了,他们把那姑娘彻底剥光捆好,让管带把她拎上了马背。
(四)
姑娘被面朝下横放在马背上,洁白的玉臀高高地翘在那管带的眼前,一块乌黑的焦痕十分醒目。他把手从她的两腿后面伸进去,用中指探进那两块温软的美肉中间。姑娘两腿间的肌肉紧张地抽搐着,她拼命夹紧屁股,想抵抗他的入侵,但那粗粗的手指却冲破了她的防线,强行滑了进去。她感到一些疼痛,一些刺激,还有强烈的耻辱,她抽泣着,浑身都跟着那抽泣声抖动。
管带把中指完全伸进去,自己的整只手都服服帖帖地抚在她的美臀上,一边慢慢挖弄着,一边向一个副管带说:「剩下的你安排吧。」
那副管带得了令,命所有的十夫长集中起来,然后找纸写了一百多个阄让他们抓。抓完了,他自己先挑了一个姑娘,又让另一个副管带也挑了一个,这才让那些十夫长按抓阄的顺序去女俘堆里挑。
女兵们的年龄大都在十几、二十几岁之间,首先就被挑光了,然后是那些女眷。
女人们都知道被挑中的含意,当被人从队伍中拉出来时,纷纷落下了屈辱的泪水。
这群清兵有马步军共一千多人,十人一队有百十队,全都挑完了,还剩下四十来个女俘因为容貌较差或年龄较大而没有被选中。
管带看到该挑的都已经挑了出来,便一挥手:「送她们回老家吧。」
一群步兵向那剩下的女人围了过去。
知道要被杀的女人们并没有惊恐地乱喊乱叫,反而个个都十分平静。一个女人被首先拉了出来,解开绳子,脱光衣裤,然后四个人抬到大路边,仰面放在地上。在她的身边就是那些先死去的女人的尸体。
那女人闭上眼睛,等待着清兵对她下毒手。
四个清兵把她四肢摊开按住,一个清兵拿来了麻袋,而第六个清兵则拿着钢刀。拿刀的揪住了女人的一只耳朵,在惨叫声中割下来,接着是另一只,然后是剁手剁脚、割乳、挖阴,活生生把一个女人剐了九刀,血喷肠流,最后才窝心一刀结束了性命。
接着,清兵们又拉出第二个女眷,也照样剥光了按倒,十刀毕命,被割下的肢体扔进麻袋中。
一声声惨叫震憾着女兵们的心,当第三个女人又被拉出来,同样剥了衣服按倒,清兵正打算割下她的耳朵的时候,那女兵首领再也听不下去了,高声叫道:「住手!」
「是你在喊吗?」管带用眼色制止了正准备用刑的清兵,骑着马慢慢来到那四马倒躜蹄捆着的女兵头领面前。
「她们都是些家眷,没有打过仗,更没有杀过人,你们这样折磨她们,还算人吗?」
「那依你怎么着?」
「叫她们死个痛快,有什么就冲我来,我一个人顶着!」
「你?哈哈,笑话!你是逆匪的首犯,本来就要剐的,怎么还能替她们顶?」
「那冲我们来!」被俘的女兵们几乎同时喊出来:「我们都是当兵的,多剐我们几刀,我们愿意替她们顶着,快放过她们!」
「哦?你们都想替她们挨刀?」
「对!」
「真的?」
「有什么就冲我们来吧。折磨老百姓算什么本事?」
管带在那些女兵面前慢慢经过,一一审视着她们的脸,见她们都昂着头,一副无畏惧的样子。
管带点点头:「好,老子喜欢这样的兵!那我就答应了,等你们死的时候,老子要好生侍候侍候你们。」他回头向那几个正准备杀人的清兵一点头,拿刀的清兵得了令,便一刀切断了女人的脖子。
女人的脖子里「突突」地冒着血,身上的肌肉颤抖着,挣扎了一阵儿就咽了气。
不多时,大路边就又多了几十具残缺的女尸。
管带见该杀的都杀了,从马上下来,将自己选中的姑娘从马背上拎下来,径自向最远处的一辆板车走去,后面跟上两个贴身的亲兵。
清兵们一见管带独自走了,知道这是一个信号,便纷纷找了自己的十夫长,每十人一组,各自寻一处地方,把分得的女俘放倒在地上。
女人们都明白,一切都是无法逃避的,所以都默默地承受了。
茫茫的旷野里,上演了悲惨的一幕:一百多年轻的女人赤裸着倒在地上,被成群的清兵疯狂地轮奸着。没有挣扎,没有尖叫,有的只是纠缠在一起的赤裸肉体、屈辱的泪水和男人们的狂笑。
(五)
管带是清兵的主将,不便当着部下的面露出那个地方,所以每次总是自己单独找个地方。这次只是偶然碰上,也没打算扎营,没有军帐,管带于是自己跑到队伍的另一端,背冲着其他清兵,以便用自己的衣服略略遮挡一下自己的身体。
同那些急色鬼一般的部下不同,几个当官的对玩儿女人还是很有心得的,决不会上来就干。管带把那姑娘放到板车上,让她面朝自己坐在车边,自己卸了盔甲,背朝着人群解开衣服,褪下裤子。
女孩子看着他那粗大的肉炮,面无表情,就象已经死了一样。
管带伸手把那姑娘拉进自己怀里,让她那两颗尖尖的小乳紧压在自己的肚子上,慢慢磨擦着,一只手从后面抚摸着女孩子那柔软的细腰,逐渐向下滑向那圆滑的臀部。他感到怀中的躯体微微颤抖着,但却没有从她身上感到一点儿畏惧。
他很佩服这勇敢的女兵,原想放过她的,但又实在舍不得这样一个美妙的肉体,终于还是欲望占了上风。
他抓着她背后的绳子,把她的脸贴到自己的胸前,用另一只手从她的乳峰间滑下去,越过柔软的小腹,慢慢滑到那一丛稀疏的阴毛上。她的呼吸有些急促,但并没有动。
管带把面前的女兵仰面放倒在车上,让她的两腿悬在车外,然后一手一个抓住她的膝盖,象推车一样把她的双腿拎在自己的腰侧,露出了那两片紧紧夹住的肉唇。
他欲火中烧,挺起那条粗大的肉棒,用力从姑娘两腿间的肉缝中顶进去。姑娘耻辱地闭上了眼睛。
管带慢慢抽动着,看着姑娘的身体被自己冲撞得上下抖动,两颗小小的玉乳也随着身体的运动而不停摆动,进一步加剧了他心中欲望的火焰。他强烈地在女孩子处女的阴户中抽动着,用自己的小腹冲撞着她的下体,尽情发泄着,一直到一股热流直从下体冲出,喷入姑娘的阴道深处。
管带慢慢让自己狂跳的心脏缓和下来,直到自己的阳具软了,这才从姑娘的身体里抽出来,穿上里面的衣服转过身,向两个亲兵一摆头,然后坐在一边的另一辆车上,远远看着自己的上千部下在路边田头忙活着。半年多来一直在打仗,士兵们还没有得到机会接近女色,现在能不疯狂吗?
吵闹了近一个时辰,士兵们才发泄完自己的兽欲,心满意足地在地上坐了一大片。
管带感到自己歇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命令埋锅造饭。士兵们也都饿了,赶紧收拾着吃饭。女俘们被集中起来坐在地上,由一些清兵看着。
饭做好了,管带叫:「这些小娘儿们都挺英雄,老子喜欢,也让她们吃饱了再杀。」于是,清兵们盛了饭,给女俘们端过去。
清兵围攻城池很长时间了,天京那边迟迟派不出救兵,也没有粮食运到,所以女人们都饿了好几天,今天有了吃的,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只管就着清兵的手里吃起来,个个儿吃得饱饱儿的。
吃过饭后,先休息了一会儿。日头开始偏离头顶,向西歪过去。
管带命收拾锅灶,准备启程。
「大人,这些小娘儿们怎么办?带着她们可不方便哪!」一个副管带问。
「我知道,把她们都杀了,割下耳朵来带上。」
「喳。」
「等等!先杀那些长毛子的家眷,老子已经答应了,让她们死痛快点儿。」
「喳!」
副管带回转身,向那被圈着的女俘队伍走去。
「给我一个一个查,凡是屁股上没烫过的都挑出来。」
两个被点到的十夫长带着手下的清兵走进那赤裸的女人群中,一个一个把她们从地上拖起来,然后看着她们雪白的玉臀,一个一个辨认,把那些女眷同女兵分开。
等都分开了,清兵们一个个把女眷们带到尸堆边,用割喉的办法把她们一一杀死,割取了手、足、耳、乳、阴用来报功,尸体的其余部分则照先前的样子面朝下放在地上。
直到几十个女眷被一个个杀死了,这才来杀那些女兵。
「你们可是自己愿意替她们多挨几刀的,现在后悔吗?」管带看着她们问道。
女兵们把头扭在一边,不去看他,但不屈的目光却告诉他,她们宁愿自己承受一切。
「好,那就都给我拉过去。」
「喳。」清兵们答应着,把姑娘们一齐拖了过去,仰面按倒准备动刑。姑娘们有的闭上眼睛,有的望着天空,有的紧咬牙关,但没有一个求饶。
管带抽出锋利的腰刀,用刀尖顶在一个姑娘的乳根下面,姑娘的身子抖了一下,两颊的肌肉鼓了起来,看得出是在咬牙,准备忍受那酷刑的痛苦。管带用刀一个姑娘一个姑娘地试,结果都是一样,没有人表现出丝毫怯懦。
「好样儿的,都是好样儿的!」管带把刀插回去,由衷地赞道。
(六)
「算了,让她们起来。」
管带叫人取了一把单刀和一支长枪,顺着大路走出去半里远,放在地上。然后让副管带挑了三十几个武艺好的骑兵,披挂整齐。
他让手下把一个姑娘的绑绳解开,然后对她说:「老子喜欢英雄,你们忠于职守,本官要让你们死得象个真正的战士。看见了吗?那儿有两件兵器,你去找双鞋穿上,然后顺大路往下跑,等跑到那两件兵器跟前的时候,我的骑兵开始追你。要是你能跑到一里外的那颗老柳树还不被追上,我就放你一条生路,听懂了吗?」
女兵没有理踩他,自顾去地上找了一双差不多的鞋子穿了,然后顺大路跑下去。
一个骑兵骑在马背上,擎起自己手中的大枪,马在原地打着转,迫不及待地想要冲出去。
一百步、五十步、二十步、十步,就在那女孩刚刚跑到兵器前的时候,战马一声嘶叫蹿了出去。
就象管带早就猜到的一样,女兵没有继续向前跑,而是弯腰拾起了地上的长枪,回过身来,枪尖对着风一般向自己驰近的战马,企图拼一个够本儿。
战马从她身边经过的一瞬间,女孩子的身子突然离开了地面,双脚在半空中挥舞了一阵儿,然后仰面跌落在地上。
原来,战马的速度快,而骑兵的视野也比步兵强,更不用说女兵们并没有受过太多的训练,兵种的差异此时体现得淋漓尽致。女孩子用自己手中的长枪一直瞄着骑兵的马眼,但就在枪头离战马还有一尺来远的时候,清兵的大枪却已经到了面前。
女兵不相信似地看着自己的肚子被一杆大枪刺入,直透后背。
借着马匹强大的冲力,那姑娘被顶得后退了三、四步,然后那清兵前手一抬,后手一压,便把姑娘从地上挑了起来。
女兵撒手扔了手中的枪,双手抓住穿腹而过的枪杆,仿佛想把它从自己的身体里拔出来似的。但她只是两条腿乱蹬了一阵儿,便软了下来。
清兵把枪一甩,将女兵扔在地上,翻了几个滚后软软地侧卧在稻田中,软软的肠子还在从肚了上的破洞流出来。
对于这种血腥的场面,清兵已经见得多了,丝毫也不会感到震憾,只是高兴自己又多了一次在主将面前露脸的机会。跳下马,拔出腰刀来,将那姑娘的身子卸下九件事儿来,装在马鞍后的皮口袋里,将女兵用的枪放回原处,然后纵马返回。
「嗯!不错!」管带赞许地点了点头,让放下一个女俘出去。
第二个清兵善长弓箭,所以并没有拿大枪。他对已经穿上鞋子,准备离开的女俘说:「我一共有三只箭,全都在百步外射出。如果三箭之内没有射死你,就算你赢了,放你一条生路。」
女俘同样选择了战斗而不是逃命,她拾起了地上的单刀,摆开了架式,迎着清兵的马冲过来。清兵见她不逃,便也不过去,拨转马头,离开一百步左右的距离绕着她跑圈,然后张满弓,「嗖」地一箭射出去。
听到弓弦响,女俘挥刀在身前挽了几个刀花,试图拨落射来的箭矢,但那箭还没有射到跟前便落在地上。女俘愣了一下,心里想这清妖的箭法也太差了。其实她的武功有限,如果箭真的射到了,她也未必能挡得住,可没想到这家伙的箭法那么臭。
就在她正发愣的时候,第二声弓弦又响了,这一次她竟然看见了那飞来的箭矢。原来清兵把箭射高了一些,让它划了一个大大的弧线从天上向下掉落下来。
这一箭很准,直接落向女兵的面门。女兵挥刀去格,还真的碰到了。随着「当」的一声响,箭头碰到钢刀后拐了个弯,落在她身后的地上。
女俘把刀收回来的时候,并没有继续向那清兵冲击,而是惊讶地「哦」了一声,低头看着自己左乳上那一支还在抖动着的雕翎箭。她把刀插在身前的地上,双手握住刀柄,努力撑住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终于慢慢跪下去,下巴抵住刀柄不动了。
原来,这是这清兵自己练的一手射箭的绝活儿。
他并不会用那些真正高手的什么连珠箭,而是把两张弓的弓背绑在一起。这两张弓的力量相差甚远。射头一箭的时候,他用的是软弓。射第二箭的时候,他是把两支箭分放在两张弓上,仗着自己臂力过人,两张弓一齐拉满,然后先放了软弓,把箭射上半空,再一压把,射出硬弓的箭。前后两次放箭的时间间隔很小,一般人根本也想不到竟有两支箭几乎同时射出来。
实际上,第二支箭比第一只箭更快。在女俘挥刀格挡前一只箭的时候,硬弓射出的箭已经从她那柔软的乳房钉了进去。
清兵打马过去,绕着那女俘转了一圈,然后挂好弓,跳下战马,抽腰刀来到女俘的跟前。她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眼睛定定地看着面前的地面,雪白的屁股下面露出一条青绿色的粪便……她们已经好多天没有吃过粮食,只是靠了野菜维持生命。
清兵把她拖倒,弯下腰去割下她的肢体,剜掉她孕育和哺育生命的所在。
女俘们一个个被解开绳索放出去,又一个个被清兵的骑兵杀死。她们都无一例外地选择了拿起武器,从正面迎接死亡。
(七)
清兵管带自己选出并亲自强奸了的那个漂亮的小女兵是最后一个被杀死的。
他爱不释手地把她拉到身边,仔细抚地摸着她那赤裸着的身体,然后亲自把她的绳子解开,又向身边清兵要了一张弓和三支箭递给她:「本官要亲手送你上路。这箭和那边的刀枪都给你,只要你能先伤到我,便放你活着离开。」
女兵没有回答,只是接过弓箭,连鞋都没有穿,便赤着脚走向远处放刀和枪的地方。
管带上了马,他本来是用大刀的,但他把大刀扔给自己的亲兵,反而拔出了腰刀。他是个经历了无数次战阵的武将,武功同手下相比要高出一大块,更不用说同这些训练不足、毫无经验的女俘相比了,所以,他要让大家看着,他怎样用小刀去杀比他武器更精良的女俘。除此之外,他打心眼儿里佩服这些女兵,还真的希望她能伤到自己,好名正言顺地放她一马。
女兵走到了远处那两件兵器的跟前,转过身来。
管带用双腿轻轻一磕马腹,那马便缓缓地向前走去,五百步、三百步、二百步……
「嗖!」女兵放出了第一箭。她的力量太小了,箭离那管带老远就掉在了地上。
「嗖!」又是一箭,同样没有够到。
管带的马已经接近到百步之内,开始变成小跑。女兵等了一等才向着战马放出最后一箭,这一次她是尽了最大的努力才把弓拉满,所以箭的来势甚猛。但对于这个有真正武艺在身的管带来说,孤零零的一只箭根本不算什么。他用了一招「镫里藏身」,挥刀拨落了利箭,然后重新坐回马背,用力一磕马肚子,战马立刻狂奔起来,直向女兵冲来。
女兵仿佛早就知道结果,所以第三箭一射出,根本也没有去看落点,便从地上拾起长枪,叉开两条美妙的玉腿,直面冲过来的战马。她知道,凭自己的武艺是不可能同对方对抗的,唯一可能的,就是与对手同归于尽,因此,她把枪直直地向前伸出去,用肚子顶住枪尾,从正前方指向对方的马头。她的想法是让对方的马自己撞在枪尖上,为此拼着让战马把自己踩成肉泥。
对方好象并没有发现她的企图,仍然向她直冲过来。
她心里告诫自己:「稳住,决不要躲闪!」眼睛睁得大大的,她要看着那枪尖深深地刺入战马的身体。
对方的马离她的枪尖只有四、五尺远了,她仿佛看到了清妖从跌倒的战马上一个狗吃屎跌落地上的样子,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
但战马却在不可思议间向旁边闪了一下,枪身紧贴着马腹滑了过去,战马带着风声从女兵身边掠过。女兵的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她想抽枪再战,但已经没有了机会。
管带趁着战马从她身边掠过的一瞬间,挥腰刀从她的后面斩向了她的脖子。
钢刀带着金属的啸音掠过人的肉体,美丽的人头伴着喷射的鲜血飞起来,划了一个弯弯的弧线落在她自己身前不远处。
管带圈马回来,惊讶地看着没了头的女兵在原地站着,一动不动,腔子里的血还在喷,已经变成雾状的血水落下来,在那雪白的身子上洒下一片落英。
血喷完了,女兵依然站在那里,手中的长枪直指前方,仿佛还在准备着生死一搏。
管带摇了摇头:「真是个好兵!唉!可惜!不该跟了长毛子!」
管带本打算把她的身体也象其他女俘一样割下手脚和阴户,最后终于没有这样做。还是让她站在这里吧,因为她是个真正的勇士。他只是拾起了她的头,用自己的披风擦了擦她脸上的血。
她的眼睛还睁得圆圆的,冷峻地看着他。他试着把她的眼睛合上,但没有成功。他对她说:「你是个真正的勇士,你放心,我会厚葬你的首级。」她这才闭上了眼。
他把姑娘的头发拴在自己的马鞍桥上,慢慢地回到自己的队伍中。
「弟兄们,看看吧,虽然她们是女人,却巾帼不让须眉,愧煞大丈夫,愧煞大丈夫啊!」
这支清兵负有重要使命,短时间内不能回大营,而带着大批俘虏无法行动,所以才在肆行奸淫后将这些女俘杀害。只有那名女兵首领,管带本打算把她带着,等晚上扎营的时候让全营士兵把她活活玩儿死的。但另一支完成偷袭任务赶来汇合的清兵带回来一名降卒,那降卒一眼就认出了女俘原来是守城太平军将领的亲生女儿,于是管带派人星夜将那女兵首领押回大营。
清军主将得了那女俘,象得了宝贝一样,第二天一早就叫人把她带到城下,用轮奸来威胁她的父亲献城投降。女俘很英勇,大声叫父亲勿以其为念,坚守城池。清军果然把她在城下活活轮奸。看着女儿在自己面前被成群男人糟塌,父亲心如刀割,但他还是以大局为重,直到女儿因大出血而死在城下,也没有出兵相救。
秋风轻轻吹过大地,已经成熟的稻田里金浪翻卷。没有人喊马嘶,没有金铁之音,只有风吹稻谷的「沙沙」声。没有飞扬的烟尘,没有招展的旌旗,只有遍地汇流的鲜血。那兀自挺枪站立在大路上的无头少女,还有那倒卧在她周围的成百具赤裸艳尸,依然在向苍天诉说着她们悲壮的故事。
【完】【借楼存放】天国女殇别传——天女娘娘(全) 作者:石砚 天国女殇别传——天女娘娘
作者:石砚
(一)
阴历的初一、十五是河阳州的大集,四方百里之内的百姓都要长途跋涉地赶到这里来赶集,所以异常热闹。不过今天一大早,当赶集的人们来到集市中最热闹的杂市口的时候,却都被那新搭起的高台吸引了。
那台子有一人多高,一丈见方,是用圆木搭成,工程十分粗糙,连树皮都没清理干净,可见不过是临时之物,台子上相隔五尺远立着两根半尺粗的木桩子,上面钉着生锈的铁环。
好奇的人群挤在周围纷纷议论:「这是干嘛呀?搭这个干什么?唱戏呀?」
「唱什么戏?唱戏得有后台。」
「那这是干什么?」
「干什么?杀人。」
「杀人?杀什么人?用得着这么大场面么?」
「我也不知道,不过,可能是要杀那个天女娘娘。」
「天女娘娘?就是那个在东乡领着人造反,自称洪秀全御妹的女人?」
「兴许是呗。」
「你怎么知道?有告示?」
「没有。不过,要是普普通通的砍头,也用不着这么大的工程啊,一定是剐人。去年剐那个陈中豪的时候,也是搭的这样的台子。你想想,现在大牢里押着的,除了这个天女娘娘,还谁够格儿挨剐呀?」
「那倒也是。听说,这个女人长得挺标致?」
「不知道,没见过。不过,既然敢称娘娘,总不会差到哪里去。」
「听说她会法术,用嘴一吹就有金甲天神来把人杀死。」
「胡说,那都是障眼法,早让总督大人给破了,要不然,怎么刚造了一天的反,就让官家给逮住了。不过,倒是听说她身高九尺,力大如牛,手里使一对双刀,一人敌住一千多个官兵,不分胜负,着实英勇。」
「嗨,再厉害,还不是给朝廷捉了。女人家家的,造什么反哪?」
「人家是给丈夫报仇。」
「谁呀?」
「就是去年剐了的那个陈中豪哇!」
「是他?唉,那就没有什么可看的了。」
「怎么了?」
「那姓陈的听说都快五十了,他老婆怎么也得有三十好几了吧?再是个练家子,肯定生得跟个女罗刹似的,有什么好看?」
「哎……人家是娘娘,驻颜有术,就算岁数大了,照样跟十八、九的大姑娘似的。」
「要是那样还差不多,就不知道咱们猜得对不对,要是押来个男的,或者是个丑八怪,那可就白耽误功夫了。」
「剐男人不也一样好看么?怎么算耽误功夫啊?」
「我对杀人没兴趣,我只不过想看看那女人的光身子。」
「正是,正是,我也是这么想的,杀个人有什么好看,不值得在这里挤挤揸揸的等上半天。」
「哎呀,快点来吧,这么多人,我都快顶不住了,再说我还憋着一脬尿呢,要是犯人老不到,这可怎么办哪?」
「怎么办,尿裤子里不就得了么,回家让你老婆给你洗去。」
「去你妈的……」
(二)
按下杂市口的人群不表,再说州城大牢。
要杀的果然是那个「天女娘娘」陈刘氏。她的丈夫也的确是那个去年被剐的陈中豪。
那个时候,太平天国已经闹得如火如荼,洪秀全也在天京称了天王,江南各省纷纷响应。陈中豪上辈本是富户,后来破落了,到陈中豪手上就只剩下十几亩薄产。他是个秀才,出外游学的时候认识了与洪秀全一同起事的冯云山,接受了他传播给他的太平天国教义,回乡后便积极发展教徒,准备策应洪秀全。
天国起事的时候,陈中豪发展的教徒人数太少,成不了气候,所以暂时没有动静,等洪秀全定都天京时,这边的教众已经有了上千人,于是他便准备起事。
可惜不知怎么走漏了消息,在原定起事日期的前两天,大批官兵突袭了陈中豪作为起事指挥中心的坛口,把正在秘密集会的陈中豪和几个骨干人员抓捕。
仅过了两天,官府便在杂事口把陈中豪凌迟处死,随后又把另外几个被擒的骨干砍头示众。原来组织起事的骨干中便只剩下了陈刘氏和正在天京联络天兵的侯其昌。
陈刘氏是陈中豪发展的第一个教徒,也是起事的积极组织者之一,那一天正好在家里给大伙做饭,没在坛口,所以及时逃脱,没有被抓。
她其实比陈中豪小得多,今年只有二十六岁。丈夫遇难后,她便成了教徒们当然的领袖。
在又经过了几个月的准备后,陈刘氏终于与从天京赶回来的侯其昌一起发动了东乡千名教徒的起义。
她自称是「天父的女儿」,天王洪秀全在天上的妹妹,被教徒们尊为「天女娘娘」。
官府早已在注意着这两个上次逃脱的钦犯,更是小心提防着这多达千人的教徒,所以,起义刚一开始,数万官军便赶到镇压。
这时的太平天国已经走向失败,根本没有力量派人来帮助这只小股义军。虽然教徒们都不怕死亡,但成十倍的官军对付这些根本没有受过训练的乌合之众,也如秋风落叶一般,只一战,便把教徒们打得溃不成军,九死一擒,鲜有漏网。
侯其昌一人独斗清军四将,阵前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