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将军,作了三天新郎官儿,还不知道老婆的屄是个什么样子吧,来,老夫弄给你看。」
明玉耻辱地想夹紧双腿却没有成功,只感到男人的手指分开了她的阴唇,阴道口儿凉凉的,然后一根手指放在了那里:「看看,这就是你老婆的小屄,多嫩呐,哦,看见这个了吗,完整的一块薄肉皮儿,还真是个黄花大闺女。不尝尝味道,不觉得可惜吗?想不想试试?不过得等老夫用过以后才行。明将军,你的新郎不愿意肏你的小屄,老夫可喜欢得紧呢。老夫是个中高手,保证你爽得还想要。」
明玉早已知道这一切都是无法逃避的,所以并不象小山那样反应强烈,知道自己就要被人家插进来的,只是扭过头,用带着一丝忧怨的歉意目光望着困兽般暴跳的小山说了句:「哥哥,小妹对不起你,忘了我吧!」
小山眼睁睁看着刘巡抚那巨大的龟头伸向了妻子的阴门,他发疯了,狂躁的挣扎几乎把四个刀斧手都给甩翻了,但一切都不可能挽回,那刀杆一般粗细的肉棍终于还是突破了妻子的玉门关,深深地插了进去,一丝鲜血慢慢地从明玉的会阴流下来,流过肛门,流到尾骨的地方,然后滴落到地上。
明玉的眼睛仍然看着小山,泪水突然象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流到桌子上。
小山停止了叫骂,睁着发红的眼睛看着妻子私处那棍属于别人的阳具,一动不动地停了半晌,然后颓然倒下。
小山醒来的时候,男人的肉棒仍象唧筒的活塞般在明玉的身体中抽动着,不时发出排气的「噗噗」声和男人的小腹撞击女人阴部时的「啪啪」声,不过那肉棒的主人已经不是刘巡抚了。
明玉的阴唇周围满是白色的粘液,随着男人的抽动,一股股粘粘的汁液被带出来,流到地上已经有很大的一滩了,看得出,明玉已经不止被这两个男人弄过了。
小山此时反而平静了些,想到了正在承受着煎熬的新娘明玉,那一声「对不起」在他的脑子里挥之不去。他扭过头,明玉关切的目光与他对视了一下急忙躲开了,他知道,一个被那么多男人欺负了的女人,是没有勇气面对自己的丈夫的。
「明玉,坚强起来,这不怪你,在为夫心中,你永远是最贞节的好女人!看着我,你就知道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明玉的眼睛同小山再次相交,这次没有闪避,但泪水重又涌了出来,那是为小山发自内心的话感动的。
「不要哭,咱们是天国的人,什么样的遭遇都不能让咱们低头,挺直身子,让清妖看看,什么是太平天国的骨头!」
听了这话,明玉硬是将眼泪咽了回去,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坚毅的光芒。
轮奸究竟花了多少时间,小山和明玉都不清楚,只知道好长好长,象过了好几年,那煎熬才终于过去了。
等所有在场的刀斧手和狱卒都在明玉身上发泄完了,刘巡抚命将两人的嘴用破布塞上:「免得他们满大街乱叫。」
刀斧手们先给两人背后插了斩标,又将小山架了出去,来到大牢后门外的大街上,那里停着两辆囚车,都是用普通的毛驴车改装的,仍旧用毛驴拉着。头一辆车上立着一根半搂粗细,六尺长短的圆木桩,第二辆车上则立着同样高的一个门形木架。
小山被拖上第一辆车,面朝后绑在木桩上,一动也不能动,然后,四个刀斧手两个抓肩,两个抓脚,把明玉四脚朝天拎着从大牢中走了出来,早已在街边挤得水泄不通的围观人数立刻引起了一阵不大不小的搔动。
明玉被拎上后一辆囚车,与小山面对面站着,刀斧手将拴在梁上的一根绳子拉下来,同她背后的绑绳拴在一起,把她直直地吊在横梁上,又将她的两只脚分别绑在两根立柱的底端,整个人形成一个人字形,然后,游街示众的队伍便出发了。
围现的都是些男人,这毫不奇怪,因为女人是不能随便上街抛头露面的,更不会有胆子看杀人。他们对这两个曾经让官府和豪绅们心惊肉跳四、五年的长毛首领有着极大的兴趣,都想亲眼看看他们究竟是怎样的三头六臂,特别是明玉,早就传言这个女军师是个万里挑一的美人儿,神仙见了都会生色心,凡夫俗子当然更不能错过一睹芳容的机会,何况还能看见她的光身子呢。
一见明玉,街头立刻嗟声四起,有为她惋惜的,有为她的美貌惊异的,更多的还是对她的议论:「嗨,听说了吗?这两个长毛儿在大堂上当着巡抚大人的面说要作夫妻,大人还真答应成全了,不是是不是真的?」
「我也听说了,应该不会错吧?」
「是真的,我小舅子就是站堂的衙役,他亲口告诉我的,还说巡抚大人特地关照把他们关在一起好入洞房呢!」
「是不是真的呀?」
「是真的!」押车的刀斧手头儿说话了:「千真万确!这两个长毛子真不知羞耻,大堂上自己拜了天地,搂着就亲嘴儿。巡抚大人是君子海量,怕他们黄泉路上没有伴当,就成全他们,还安排他们入了三天洞房。这事我知道的最清楚!」
「哎,官斧?那他们怎么入的洞房啊?」
「废话,还不是和别人一样。」
「您看见啦?」
「看见了,今天一早我们跟着巡抚大人去牢里提人,这两个长毛还光着腚搂在一块儿,见我们来了,你们猜这女的怎么说?」
「怎么说?」
「『刘大人,我们马上就要掉脑袋了,让我们死前再玩儿一次吧』。说完了也不等大人答应,她自己拉着那男人的屌就往自己屄眼子里头塞。」
「真的?」
「不信你们上去看,那女的屁股中间还有男的喷出来的那种东西呢。」
听了这话,那好事的当真就爬上囚车,翻看明玉的生殖器。
「真的,那男人的东西还湿着呢,是刚刚才喷上去的。」
「当着人的面干呀?真不知道羞耻。」
「可不是,禽兽不如哇!」
小山和明玉此时才知道为什么清妖押他们出来之前,并没有将明玉下体的精液擦净,原来是为了给他们头上泼屎盆子。听着不明真相的百姓的纷纷议论,两个人的心里比方才明玉遭轮奸时更难受。他们真想把事实告诉大家为自己鸣冤,嘴却被堵住,什么都说不出来,看来这刘老狗早就把这一切都安排好了。明玉什么也说不出来,她只能用自己的眼神和表情来表达自己的无畏。
囚车在大街小巷中慢慢穿行,全城的男人都出来看热闹,刀斧手们把那些诬蔑小山和明玉的故事一遍又一遍讲给看热闹的人听,并不时用话引诱那些好事的男人上车来检查明玉被污染的下体。小山和明玉被强烈的屈辱包围着,只有双方满怀关切的对视的眼神才支撑着他们熬过游街的漫长道路。
当法场的行刑台出现在眼前时,小山和明玉几乎同时长出了一口气,因为他们知道,比死更难熬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他们所渴望的死亡就要来临。
死,这对一般而言代表着悲惨、痛苦与恐惧的词,现在对小山和明玉来说却象音乐一样动听。
法场设在城的西南角门外,当道搭了一座一人高的木制高台,台子的北半截有一个席棚作为监斩官的公堂,里面公案、签票等一应俱全,台子的南半截左手立着一根四尺来高的粗木桩,右手则在对称的位置立着一根一寸直径,一尺半左右高的木杵。虽然没有亲眼见过,也叫不出那东西名字,但冰雪聪明的小山和明玉却看得明明白白,但他们现在已经毫不在意,因为他们此前所受过的痛苦和羞辱远比这更可怕。
小山仍然先被架上了高台左手,面朝人群,背靠着粗木桩直直地跪下,木桩从他反绑的手臂和身体之间穿上来,脚则被盘在木桩后面捆住,这样,他就只能直挺挺地跪在那里,一丝一毫都无法动弹。
眼看着清妖又在糟塌明玉了。两个刀斧手把明玉解下来,仍然反捆着双手,一人一边架住她的胳膊,把她架起来走到车边上,另两个清兵则过来一人抓住她的一只脚,一人握住她一侧的臀肉,四人合力把她四仰八叉地举过头顶,脚朝外绕着行刑台转了好几个来回,好让人群看清楚她的阴部被精液糊满的情况。在这之后,他们才把她架上高台,此时离午时三刻已经非常接近了。
明玉上台后并没有在右边跪下来,而是先被拖到小山面前。他们共有四个人,一个过去抓着头发使小山的头微仰着,然后两个刀斧手架着明玉背靠小山站着,一叫号儿,明玉就被提离了地面,向后一靠,把明玉肥白的屁股紧紧地贴在了小山的脸上。
小山的头发被人抓着躲不开,只能任妻子的屁股在他的脸上蹭来蹭去,妻子是个青春美少女,那美妙的肉体放在谁跟前都会让人失控,何况小山还是第一次在这么近的距离上接触到妻子的臀部,他无论如何无法控制自己身体的反应,胯下一条肉枪早变得又硬又直。
明玉又被架着转过身来,他们让她的乳房去触摸他的脸,又把她的两腿拉开,硬把小山的脸塞进明玉两腿之间。小山没有再躲,明玉则根本就没打算躲,她心中第一次开始有一种被融化的感觉,小山又何尝不是如此,他闭上眼睛,任自己的下面尽情地膨胀,然后是强烈的疼痛。
刀斧手中有一个人没有参与抬着明玉与小山纠缠的事,因为他另有图谋,见小山下面挺得差不多了,他突然用一根小绳把小山的阳具齐根扎住,由于流入阴茎的血不能回流,所以小绳不去,小山的阴茎就无法缩小变软,到死都会勃勃挺着。
小山怒视着那刀斧手,用目光询问他想干什么。
「别看,想肏她是不是?晚啦!只要活着,你就别想再碰她了。」
说完,刀斧手们就把明玉从小山身边抬开,只由两个人架着走向右手那根细木杵。明玉猜都猜得出那东西是干什么用的,她还在乎什么呢?所以,当她被架到木杵跟前时,没等跟上来的另两个刀斧手动手,她已经自己把阴户对准那木杵跪了下去。
这木杵也是刘巡抚的发明,那时候他刚升管带。让一个脱光了衣服的女人摆出一副恰当的姿势等候斩首是件麻烦事,因为她们总是企图把自己的私处隐藏起来,所以一般都是跪坐着,而且弯着腰希望不要露出乳房,即使别人把她们拉起来,她们也还会倔强地重新缩回去,由于这样的姿势身体位置过低,所以刽子手行刑时很不方便。
再有,砍头前,女人经常会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动作,导致下刀不准。这位新升上来的刘管带是个玩儿女人的高手,不仅自己妻妾成群,还经常光顾妓院,战斗的间隙中,他也经常去强奸被抓住的义军女兵或女眷。他发现,无论那些女人是自愿投入他的怀抱、是为了钱、还是被迫,当男人的阴茎深深插入的时候,她们的身体都会不自觉地挺直,于是,他就发明了这种木杵。
当女犯被剥光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测量她们大腿的长度,根据测量的结果,他们仔细地选择木杵露出地面的高度,使女犯并拢双腿跪着的时候,木杵刚刚好插入她们的身体四寸深,再把她们的两腿分开三十度左右,木杵就紧紧顶在她们阴道的底部,然后,她们就毫无反抗余地地把身体挺直了,而且一动也不敢动。
刘巡抚坐在公案后面,离明玉只有七、八步远,下边硬挺着,心里「通通」直跳。这年轻女犯的身体真是美,标准的葫芦形身材,屁股朝后微微翘着,形成深深的腰弯。
当年在同太平军主力作战的时候,每逢斩杀年轻的女俘,他都要先到跟前捏一捏她们的奶头,摸一摸她们的腿裆,他喜欢她们被这样插在木杵上的样子。现在作了巡抚,却被紧紧地束缚在这公案后面,离明玉这样的小美人儿只有几步之遥,连那些臭要饭的都可以挤到台底下尽情观赏她的奶,她的屄,自己却只能在后面看看屁股。
好几次,他都想借故站起来,绕到明玉的前边去看上几眼,碍着左右众多观刑的乡绅,终于没有动,有些无可奈何地从签筒中抽出两只火签扔在了地上:「斩!」
斩刑进行得十分顺利,两道寒光一闪,两颗人头便飞落台下,台上只剩了两具无头的尸体。不等刽子手们下台捡了人头来报告,刘巡抚便迫不及待地离座来到台前。
看着台上失去了生命的尸体,他残忍地一笑:「作夫妻?好,成全你们!」
明玉被解开绳子,仰放在地上,小山也被解了绳子移过来面对面放在她的身上,他们把明玉的双臂一从小山的肩头,一从他的肋下绕到身后紧紧搂住后捆在一起。扯开小山的腿,把他仍然怒挺的肉炮塞进明玉的阴道,再并拢小山的腿,却将明玉的两腿分开盘在小山的腰上,用绳子捆牢;翻过身,同样让小山的双臂环抱住明玉的身体捆住。
用绳子在两人肋下穿过捆好,然后将两具尸体洗净血污,用车拉到城门口,高高吊起在城门洞中。两颗人头用各自的头发结在一起,绑在小山的脚腕上。最后,刘巡抚命人把一块斩标两面重新糊上纸,把明玉肛门中的木塞子去掉,将斩标插进她的肛门,斩标的一面写着两人的名字,另一面则是刘巡抚亲自写下的四个字:「结发夫妻。」
丁小山和明玉终于相互拥有了,在熙来攘往的人群或好奇或色欲的仰视下,他们毫无顾忌,旁若无人地交合在一起,脸贴着脸,唇挨着唇,她紧紧搂着他,他深深插入她,仿佛在向世人宣告他们爱的誓言:「生生死死,不离不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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帖子83 精华0 积分1 金币26 枚 原创0 贴 威望0 点 支持53 度 感谢6 度 贡献0 值 赞助0 次 推广0 人 阅读权限5 注册时间2008-6-2 个人空间发短消息加为好友当前离线查看宝箱 10楼大中小发表于 2009-5-23 03:30 只看该作者【借楼存放】天国女殇别传——血野(全) 作者:石砚 天国女殇别传——血野
作者:石砚
(一)
田间的水稻已经快熟了,乡民们已经把水放尽了准备收割,但战乱却使他们放下即将到手的收成逃离了家园。
田边的大路上空无一人。突然间远处扬起一阵尘土,尘起处,伴着一阵杂乱的马蹄声,十几个全副武装的清兵自北边疾驰而来,又勿勿向南赶去。去了约么三、五里路光景,另一队步骑混合的清兵走了过来,长长的队伍一眼看不到头。
队伍正行间,便见南边有一匹马飞快地跑回来。马上的清兵到了清兵管带面前,没有下马,只在马上拱拱手:
「报!」
「讲。」
「前面三里,正有一群人向南走,约么七、八百人,老的老,小的小,带着车辆行李,穿的都是老百姓的衣裳,有一群女长毛护着。小的们没注意,一下子闯了进去,差一点儿同那些女长毛打起来。队长他们远远缀着,叫我赶快回来报信。」
「再探!」
「喳!」
那骑马的斥侯兵去了。管带回头对两个副管带说道:「老的老,小的小,看来是长毛儿的家眷。这可是送上门儿来的大便宜,不占白不占,既然让咱们赶上了,可不能轻易放过。你们两个各带一百骑兵从左右两边追上去,把他们截住围起来,不准放走一个。我带大队人马随后便到。」
「喳!」两个副管带得了命令,知道今天碰上软柿子了,急忙点齐骑兵,从两侧包抄上去。
管带等这两路走了,把刀一摆:「传令下去,前面有女长毛,今天咱们有得爽了,给老子追!」
清军时下正在进攻州城,由于太平军拼死固守,连攻半月不下,清兵主将便派小股部队悄悄绕过城池,去搔扰州城太平军后面的粮道。这一千多人便是专门负责集中指挥和接应的部队。
却说城中的太平军,已经坚守了半月,虽然英勇顽强,毕竟寡不敌众,又得不到后方援兵,城池终久必失。将士们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只是城破之日,全家老小玉石俱焚,心中怎忍?便派锦绣营的百名女兵护送着随军眷属七百余人往后方转移。却不巧碰上了这支清兵。
见到十几个清军斥侯,护送队的女兵头领一开始以为只是散兵游勇,便想一鼓将他们歼灭。但这些家伙滑头得很,远远缀着,说什么也不肯靠近。那女兵头领知道不好,后面一定还有大股清兵,急忙招呼大家快快赶路,前面二十几里便有城池,到了那里就安全了。
说是赶路,这七百来个家眷都是老弱妇孺,加上大大小小的家当舍不得扔,怎么走得快呢?
他们走不快,清兵的骑兵可来得快。那女首领正在为蜗牛一般的行进速度着急,已听见一阵闷雷般的声响,两边尘头大起。不多时,一只清军骑兵已经横在了前边的路上。
女兵头领一见,知道不好,她想召集大家一股脑儿冲上去,趁敌人阵式还没有摆好的时候硬闯过去。可家眷们一见骑兵拦路,马上就乱了营,「呼啦」一下子四下跑去,女兵们怎么也喊不住。等四下乱蹿的人群被重新赶回来的时候,已经失去了突围的机会,两百匹战马把她们围在中间。
女兵们一看,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在周围围成一圈,把家眷们护在中间,一边防备着清军来攻,一边想派人冲出去喊救兵。可惜这群女兵都是步兵,同人家的骑兵相比,就象现在手枪打坦克一样,除了挨揍之外,没有别的结果。
清兵的马队一般都是使长枪,那枪长的有一丈八尺,短的也有丈二,派出去的两拨六个女兵还没等靠近人家的战马,已经被那长长的大枪捅在心窝儿里,整个儿人被挑在半空,重重地摔在地上。大家的心开始凉了。
又等了一刻钟左右光景,大队的清兵到了。大家一看,这可真的完了,不说人数上人家占绝对优势,而且装备精良,这边却只有老弱妇孺,哪还有什么机会呀?
清兵们里三层外三层地把这群妇孺团团围住,那清兵管带骑着马慢慢来到阵前。
只见数百人跨着大路,被压缩在一块儿不足三亩的地方,个个眼中充满着恐惧,不时有孩子们的哭声。在人群的外围,约有百名年轻的女兵手持单刀守着。
她们的衣服虽然都是旧的,却都洗得很干净,也没有一般士兵灰头土脸的惨相,看来她们此前并没有参加过战斗。女兵的首领是一个二十岁上下的姑娘,中等个儿,瘦瘦的,中上等容貌,手里拿着钢刀,白净净的脸上一副严峻的神情。
如果清兵们遇上的是其他人,恐怕早就下手屠杀了,管带和清兵们都看中了这群女兵和人群中那些年轻的女眷,所以并不急着下手。
「传令喊话,降者免杀!」
「降者免杀!降者免杀……」清兵们在副管带的指挥下一齐高喊,声音震得人耳膜都快破了。
家眷们开始搔动起来:
「怎么办?降吧。咱们是家眷,不会杀我们的。」
「叔伯婶婶们,咱们不能降啊,安庆那些家眷就是样子啊!」不知哪家的媳妇喊了一声。
这一喊,大家都彻底打消了投降的念头。当初安庆被清兵攻陷的时候,有数千太平军眷属被清兵所获,都被解到北京,一概凌迟处死,其中的女人无论老少俊丑,尽数在死前受辱。
「对呀,姐妹们,咱们不能给活捉了去呀!」
「咱们寻个死路吧。」
「死了干净,不能给活捉。」
「可咱们连个刀都没有,这里都是大田,想碰死连块大点儿的石头都没有,怎么个死法呀?」
(二)
「妈的,别让她们死了,给我拿下!」那管带一听,怕这些女人真的死了,急忙下令进攻。清兵见她们都是些个女人,便争先恐后地向人群进逼而来。
「姐妹们,挡住清妖,不能让家眷落在清妖手里。」那女兵头领喊着,把刀舞起来,当先向清兵迎上去。
「爹,您把我打死吧!」一个年轻的媳妇把挑行李的扁担拔下来,跪在了她的公公面前。
「孩子,我怎么能……」老人老泪横流。
「爹,我是您的媳妇,要是落在清妖手里,一定会被糟塌了。为了您儿子的脸面,您就动手吧。」
「孩子……」
「爹呀,您动手吧!」
「孩子,爹知道,你想替你男人保存下这份体面。你是我家的好媳妇,爹成全你。反正咱们都得死,早死早干净!」
老人抹了把眼泪,接过那竹杠。媳妇跪直了,把头略低下去。老人抡起扁担向她的后脑打去。
女人喊了一声,血流了出来,却没有死:「爹呀,您用力呀!」
「爹老了,没力气了。你疼了吧?」老人哭道。其实他是在最后的时刻手软了。
「不,不疼,您打吧,多打几下就死了。」
「哎!」老人再次抡起了扁担,这一次那媳妇应声倒地,白花花的脑浆子和着鲜血从被打裂的后脑中流了出来。
看到她的榜样,女人们开始求自己的家人杀死自己。有的是爷爷把亲孙女按在地上,扼住她们的脖子,有的是父亲用棍棒猛击自己的女儿和儿媳。那些没有其他亲人的媳妇们只好央求别人来杀死自己。
「姐妹们,撑住哇,要活下去。多活一刻,咱们太平军的媳妇就少一个受辱的呀。」那女兵头领喊道。
那是多么惨烈的一幕:里面是亲人之间相互残杀,外面则是女兵和老年的妇女们奋力同冲上来的清兵搏斗,而目的却仅仅是为了拖延时间,好让圈子里的女人们多一些时间去死。
「他娘的,这样下去不行。」清兵管带一看,这样下去自己的希望就要落空了,便命退回步兵。
女兵们不知所以,正在为清兵突然撤退而发愣的时候,却见两支马队顺大路从两个相对的方向直向人群冲来。
原来,清军管带怕那些女眷真的都死光了,自己的手下无处发泄,便令步军后退,让骑兵冲击。这群女兵的武功实在平常,但豁出命来干,清兵们短时间内也拿她们无可奈何,但骑兵就不同了,他们同步兵差着好几个量级呢,女兵们不用说还手,就是招架之功也没有。
只见两队骑兵呈楔形队伍风驰电掣般向人群切将入去。正面迎敌的几个女兵刚刚举起手中的单刀,便看到锋利的大枪已经到了身前。她们不知所措地看着那枪头「扑哧」一声从自己的心窝儿刺入,带着马匹的冲力直透后背,然后便身不由主地被对手挑在了半空,又甩了出去,象断线的风筝一样远远落下,身子在地上扭动了两下,便一伸腿咽了气。
两侧的女兵急忙赶来想补上被突破的阵式,而对方的战马早已冲过去十几步远,从后面追也追不上了。战马发着疯一样狂奔,遇上的女兵和老妇们被一一挑起,或者直接被马撞得飞起来,落在地上,旋即又被踩在蹄下。
转眼之间,马队已经在人群的中心地带汇合了,紧接着便是血腥的屠杀。他们专门杀那些正在努力杀死女人的老人们,象砍瓜切菜一样,人头乱滚,尸横遍地。
接着,他们便又从中间向外杀来,马过处,那些老妇象被割下的稻子一样纷纷倒地。而清军的步兵又从外面再次冲过来,与女兵们缠斗在一起。
「姐妹们,我们尽力了,好自为之吧。」女兵头领见大势已去,终于发出了绝望的命令,那意思便是告诉女兵们可以寻机自尽了。
但在这个时候,想死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女兵们现在每个人周围都至少有五、六个敌人,他们的训练要比她们正规得多,体力也比她们强,而且,清兵们目的明确,就是要活捉她们,所以她们只能苦苦支撑着,根本就没有机会把刀收回来砍向自己。
那女兵首领第一个开始最后的冒险。她挡开一个清兵砍过来的一刀,然后一翻腕,想把刀刃转向自己的脖子。可惜清兵们早就防着她这一手儿呢,好几把刀同时敲在她的刀身上,把她的手震得几乎拿不住刀,而背后的清兵则一进身把她抱个满怀,手腕子也被叼住,剩下的清兵「呼噜」一下子扑上来,把她拖倒在地上,捆了个结实。
其他的女兵们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们如果拼命攻击,清兵们为防止受伤,还不能马上得手,而一但她们把刀转向自己,没有了风险的清兵就会立刻冲上来制服她们。
就是那些拼着最后的力量企图拼掉一两个清兵的姑娘们也没有得手,因为骑兵们很快就杀光了那些老人来到她们的背后,大枪远远地便挂住了她们的单刀,然后步兵就得以靠近她们把她们擒获。
鏖战终于结束了,一百女兵被骑兵杀死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只有十几个人得以成功自杀,其余三十余人被活擒。
管带骑着马来到跟前,向死尸堆里看去。只见在中间地带,年轻的女人们趴了一地,脑后大都流着血,个别有几个仰躺着,那是被自己的亲人活活掐死的。
那些孤身随队转移的女人们没有机会被杀,在痛哭中被活捉的有一百来个,也被捆了圈在一处。
「娘的!」看着那些年轻的艳尸,管带恼火地骂道:「给老子一个一个仔细查看,能救活的,都给老子救过来。」
清兵们于是便在女尸中一个个检查。被棒打后脑的女人们是没得救了,只有两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因为自己的家人力气不足而没有完全掐死,最终又被清兵救活了过来,等着她们的将是比死更大的苦难。
(三)
管带看着那眼见救不活的满地艳尸,虽然有些气急败坏,却也无可奈何。他能轻易叫一个人死去,但却没有办法叫死人再活过来。
他用手一指:「都给我卸了,留着报功。」
身后的一群步兵便呼啦啦过去,把那些尸体一个个拖到大路边,男东女西摆了两大溜儿,然后开始分尸。
先把那些男尸脱了衣服,每具尸体都割了耳朵、切下双手双脚,又割下了阳具,分装在几只大麻袋里,这样,一具尸体就可以当成七具尸体报功。又把那些女尸也剥光了,也割了耳朵和手足,然后割下双乳,剜出生殖器,把每个女尸变成了他们的九件功劳。
清兵们看着本来鲜花一般的女人,原想好生享用一番,怎奈都变成了尸体,心下着恼。剥光衣服之后,先砍下些粗细不等的树枝子来,给每具女尸的肛门和阴户各塞一根,这才下手分尸。挖掉了阴部的女尸两腿间形成一个大洞,肠子便从里面流出来,在两腿之间摊成一堆。这还不算,他们还把女尸翻过来,好让她们那完整的裸臀暴露在最明显的地方,方便以后过往的行人参观。
管带见全都弄完了,便又骑着马来到那群被捆绑着押在一处的女俘前面,并叫点上一堆篝火。
他在女俘的队列前慢慢地来回走着,一个一个审视着那些年轻的女人们。
他最后停在那个女兵头领的面前。那是一个二十一、二岁年纪的姑娘,身材匀称,细眉大眼,虽说不上漂亮,也有十分人品。只见她被一条绳子把双臂反剪在背后,有两股绳子在身前交叉着,勒得胸前那一对乳峰显得特别突出。
看到那管带在身前停下来,姑娘知道决不是什么好事,大路边那白花花的一片赤裸女尸,让她的心怦怦狂跳,但她倔犟地把头扭在一边,轻蔑地斜着眼睛看着远处的树梢。
管带面无表情,用腿控制着战马慢慢走过去,转到她的身后,然后从上面探下身来,抓住她背后的绳子,轻轻一提,便把姑娘象个包袱一样拎了起来。
他把她拎得同自己差不多高,让她转过来面向自己。她扭过头去不看他。
他用空着的一只手并成剑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象看一件古瓷一样查看着她那雪白细腻的脖颈,然后顺着身体的中线滑下来,指在她的胸口正中。她用力闭了两下眼睛,胸脯急促地起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