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马元飙领了王柯将令去处置那些女俘女尸。
那马元飙本是个采花高手,专一善辱女性,得此任命,当下便又传令,取大木制了几副连枷,每个连枷由两块两丈多长的厚木板组成,上面挖了洞,将阚美彤与那从崖上和寨中所擒的几十个女蛮兵,十个人用一副连枷,先把两块连枷一并,便把女俘的脖子卡在两块木板之间的圆孔中,用销子穿紧,然后把女俘们的手从他们头前两个小一些的圆孔中向上掏出,使铁铐铐住,让她们互相牵扯,无法脱身。又把几副连枷用铁链连在一起。
再叫把阚彩云的尸身拖来,仰面放在地上,将毛竹斩断,只从她牝门儿里露出半尺长短,使尖刀自前面把肚子剖开,心肝五脏都掏出来,只剩个空壳,用水洗净了腔中血污,用盐和着皮硝抹在里面,然后把手脚捆在一起,使绳杠穿了,叫两个兵丁抬着。
派了百名兵丁和一个牙将,抬着阚彩云尸首,押着那些连枷,出黄龙洞返回南岭军镇,那边把俘虏押入旧军营中看守,又取大缸把阚彩云放入,照腌渍咸肉的办法浸泡不提。
复命把所杀蛮女尸体都拖到寨外一条山沟边,选了十几个屠夫出身的军卒,叫他们把那些女尸的裆里的皮,左右齐着腿根,前齐阴毛上沿,后至尾骨,连着肛门剥下来,将尸体推入沟中,任其腐败。
又叫作过皮匠的军卒都把那些阴皮鞣制了,用小指粗麻绳从阴户处孔窍里穿了,一百张阴皮穿为一串,所杀千余蛮女的阴皮也只穿了十几串,挂在粮草车上,边走边风干。
歇兵几日,冯小玉传令起兵,早把那些女尸都忘了,直到几天之后,偶然看见粮草车上小幡一般挂着十几串干肉,上面尽是黑毛,还以为是吃食,待派人问明了时,气得险些发作,倒是陶秀英一边及时用眼色制止了。
待回到帐中无人处,陶秀英道:“那些男兵男将,在军营之中,难得见一个女子,无处发泄,哪个不寻机作些下流之事,元帅若因此而发怒,岂不伤了自家将士之心么?”
“只是你我便是女子,怎容得他们如此羞辱女人?”
“自古女子不过是男人玩物,若不因身份高贵,怕他们也早对你我胡思乱想,又何必与他们一般见识。元帅若是不喜,只管远远离开,不看便是。”
冯小玉听了陶秀英劝告,这才作罢,自此再不去粮草营寻视,好在陶秀英这等事见得多了,脸皮厚了许多,寻营料哨时,便自告奋勇替冯小玉去粮草营,冯小玉乐得轻闲。
这一日,又到岔路口,冯小玉命史云青率两万人马守住那条近路的山口,自己率大队向东去打九道沟。
那边冯小玉大军才走了三天,半夜时份,忽然一阵鼓声乱响,自山口中冲出一千蛮族女骑兵。
为首的是两员女将,各使一杆双股钢叉,年纪都是十几、二十岁,貌如天仙,勇如疯虎,格落官军射出的雕瓴翎箭,挑开鹿砦,直闯入营中,一通砍杀。
官军根本不曾想过蛮女还敢公然出击,措手不及,一阵大乱,被她们揣了两座大营,烧毁帐篷无数。
等史云青披挂上马,杀到前边时,对方已经退入谷中。
史云青不知谷中有无埋伏,不敢擅闯,只得收兵回营。
至营中检点损失,竟死伤了三百多人,而蛮女只有五、六骑被箭射死在攻营的途中。
查看蛮女尸体,年纪都在十七、八岁,使的也都是双股叉,在地上滚得满身是土,筒裙凌凌乱,美臀女阴尽露,十分香艳。
官军们打着火把,将女尸就地剥了衣裳,分开两腿去剥阴皮,见她们阴户完整,还都是未婚处子。
将阴皮照例硝了,用麻绳穿了挂在粮草营中,又把没了阴皮的女尸用竹竿穿了,立在营门之外。
史云青知道,此番军营被劫,定要受罚,于是第二天就率两千兵丁列阵谷口之外,派人入谷去邀战。
过了半个时辰,谷中一阵鼓声响亮,两百蛮女骑兵列开阵式,那两员女将立马阵前,高声喝道:“那位是史将军?”
史云青提马出阵道:“本先锋在此,来将通名。”
那年纪大一些的女将二十二、三岁,看装束是个少妇,看着史云青开言道:“我乃南岭王驾前头领何阿秀是也,这是我家妹子何阿珍。我姐妹奉命在此把守山谷,不知史先锋有何见教?”
“你们南岭人就只会偷鸡摸狗么?”
“自古兵不厌诈,你我如今既是敌对,说什么偷鸡摸狗?若说偷鸡摸狗,史先锋是鸡呀,还是狗哇?”众蛮女一齐笑起来。
史云青大怒道:“大胆女蛮子,敢在本先锋面前逞口舌之利,看我把你两个擒了,不活生生剥了你皮!”说完,舞大铲便要上前。
背后参将黄勇一提战马出阵道:“史先锋,杀鸡何用牛刀,这等小角色,末将一杆枪足矣!”
“黄将军仔细了。”史云青见有人求战,便把马一圈,回归本阵。
黄勇手擎一杆大铁枪,在阵前转了两圈,耀武扬威喊道:“那两个女蛮子,哪个先来受死?”
何阿珍打马上前道:“你是何人,敢向俺南岭女将叫阵?”
“俺是参将黄勇,女蛮子,本将军一向有怜香惜玉之心。我看你生得倒有十二分颜色,若肯阵前归降,让本将军受用一霄,便赏你个一刀两断,免受凌迟之苦。怎样?”
“呸!你这厮好生无礼。不过,本姑娘宽宏大量,且不与你计较,就饶你个一叉四洞,死个痛快便了。”
两个人在这里将起火儿来,各举兵刃战在一起。
那黄勇武艺也算上流,一条枪与何阿珍的一杆叉打得难解难分,倒还是黄勇占些上风。
不过,一边打,黄勇的两只眼睛只管乱看。原来那何阿珍虽是将军,却赤着两只脚,骑在矮种马上,于争斗闪展之迹,一条短筒裙不时掀起,从脚趾到大腿,一片白光耀眼。黄勇本是须眉男子,见了这般光景,哪能无动于衷?所以他一边打,一边用眼去瞥女将的大腿,希望能看到何阿珍裙下的美妙雪尻。
这边史云青见了,暗叫不好。正要提醒,却见何阿珍挥叉之时,不知是真不小心还是有意,叉柄后端的叉鐏从自己身边擦过,无巧不巧就把自己筒裙带住扯起。
黄勇此时正圈马回来再战,可巧看见那筒裙一掀,裙下仿佛现出一丛黑毛来,顿时把他眼睛吸在哪里,全忘了是在生死搏杀,被何阿珍看准机会,一叉叉在他咽喉,用力一挑,自马上挑起来,也似个幡一般举着,回归本阵,死尸丢在地上,早有女蛮兵过来割了人头。
史云青见死了黄勇,心下着恼,回头道:“哪位将军去替黄将军报仇?”
身后有副将张有庆舞着一杆方天画戟出马道:“末将讨令。”
那张有庆讨了令,一马飞到阵中道:“那女蛮子休走,待张爷爷要了你小命。”
何阿秀急忙打马出阵道:“你是何人?敢在此夸口?”
“我乃史先锋帐前副将张有庆,特来擒你。”
“既如此,看叉!”何阿秀挥叉便打。
不知他两个谁胜谁负,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28第二十八回——南岭女两路用兵,冯小玉沟前讨战
却说副将张有庆讨令出战,同何阿秀斗在一处。
这两个你来我往,打得十分好看。那张有庆人高马大,何阿秀小巧玲珑,又骑着矮种马,平白就比张有庆矮了一半儿,却能在大不利中寻出机会来。
你看她左摇右闪,避开张有庆的画戟,却于每一次躲闪之中都能攻出一招。两个斗了二十几合。何阿秀忽然娇喝一声,一叉刺向张有庆前心。张有庆急忙闪了一闪,让过心窝,却被钢叉把一条臂膀刺个对穿。
张有庆急忙挣脱之时,却被叉上倒钩扯下一块肉来,疼得他“啊呀”一声,败回本阵。
史云青一看,那何阿珍的武艺不凡,怕自家将官再有人吃亏,便一提马出来道:“何将军好武义,待本先锋与你走上几回。”
何阿秀也不推脱,提马迎上前来,就同史云青战在一处。
这一斗,就显出史云青武艺高强来,何阿秀只觉处处受制,一个失神,便被史云青用刀鐏刺在她大腿上,鲜血直流。何阿珍在一旁看得清楚,飞马过来与何阿秀双战史云青。
又斗了七、八个回合,何阿秀忽然忽哨一声,同何阿珍向谷中便走,一群女骑兵随后进山。
史云青追到谷口,怕有埋伏,不敢擅入,只得收兵。
次日再叫战时,谷中便无人理会。
史云青心中烦恼,派人进攻,两边山上蛮女将石头丢下来,把官军打死不少,连攻了数次,都是如此。
不日,那边冯小玉传了将令来,把史云青申斥一番,却饶过了他罪过,命他守住路口,等候谷中生乱时再进攻。史云青得了将令,心中不服道:“如今蛮子众志成城,怎会生乱?真是女流之辈!”
再说冯小玉,率大军到了头道沟外扎住营盘。
休兵一日,冯小玉带五百人和全部战将前去叫战。
为什么只带这么点儿人,要知道这里都是大山,带人多了也没地方站。
隘口寨中出来女骑兵和女步兵各一百,骑兵多是十几、二十岁的女孩子,步兵多是少妇。
还有六员女将,也都是十几岁年纪,个个儿花容月貌。
为首的一个姓凤名娟,是凤仪的堂妹,只有二八一十六岁,手使一把凤头铲,被何里任命为南岭兵马总先锋;第二位姓何名丽珍,年虽只有十八岁,辈份却高,是现任南岭王何里的幼妹,也使一柄两股叉;第三位姓阚名彩姣,与先时战死的阚彩云是同族姐妹,年十七岁,使的也是凤头铲;第四、五、六位都姓黄,也都是十七、八、二十岁上下的女子,一个叫黄明珠,一个叫黄明玉,一个叫黄明凤,虽然也使叉,却走了另外路数,用的是双叉。
双方把阵对圆,各自通中报姓,你一言我一语,无非是相互攻击,以便将起火儿来好打仗。
不一时,官军阵中恼了一位牙将名叫范无理,骑一匹大黑马,使一柄宣华板斧,抢出阵前叫道:“南岭女蛮子,休要罗噪,哪一个出来叫爷爷受用?”
那边自步军阵中走出一个蛮女,年纪在二十六、七岁,看装束是个少妇。
只见她左手里拿着一把短刀,右手拿着一把长弯刀,光着两只脚,却疾走如飞来到范无理的马前道:“你这狗头,乱叫什么,你想受用,奶奶这口刀给你受用。”
范无理还真没想到,同自己交手的竟连个将官也算不上,还是个步兵,感觉受了轻视,便把眼一翻道:“你不是我对手,回去换个骑马的来。”
那少妇微微一笑道:“你的武艺太差,我们骑马同你打那不是欺负你吗?还是先过我这关吧。”
“你是何人?本将爷斧下不死无名之鬼。”
“好孙子,连你家祖母也不认得了?”
“好大胆贱人,气死我也!”范无理被气得暴跳如雷,也不问人家名字了,抡板斧照定那少妇头顶便劈,心里想着,这一斧定要直劈到她胯下。
哪知斧过之处,对方人已不见踪影,倒把自己闪了一闪。
范无理知道不妙,对方一定是钻到马肚子底下去了,急忙用力一提马,那马跳起来,刚刚躲过砍马脚的那一刀。
不过战马落下的一瞬,人家却在马肚子下左手向上一捅,将短刀捅进了马腹,那马害疼,一纵身跳出四、五尺远,反而给人家借势一划,破开了肚子,跳得几跳,倒在地上。
范无理那时并不知战马受伤,所以那马一纵的时候,就把他从马屁股后面颠将下来,摔得仰面朝天,板斧也飞出数尺之外。
那少妇毕竟是过来人,也不怕羞,借着战马前蹿的机会,弯腰从马的后蹄下钻出来,顺势用弯刀一劈,范无理尚未落地,已被那刀正从两腿正中劈下,将那话儿连着小肚子切成两半。
范无理大叫一声,疼得缩成一团,又被少妇顺手一刀,将他人头也砍作两个瓢,眼见得是活不成了。
这一招儿来得太快,众人都没有反应过来,范无理已经被杀了。
那少妇又一刀割了范无理一只耳朵,用手举着向自己阵中跑来。
背后有人高叫:“兀那贱人休走,我来也。”
少妇听见后面马蹄声,把手中的人耳朵掖在围裙的腰带里,回头看时,也是一员牙将,人高马大,手使板斧,纵马赶来。
少妇把手一指道:“慢来,你是何人?”
“我叫范无桓,方才被你杀死的是我哥哥。”
“你想干嘛,要和你哥哥同年同月同日死吗?奶奶我成全你们。”
“好贱人,你拿命来。”范无桓一心只想报仇,不想多罗嗦,一斧砍去,少妇又想向马腹下钻,却被范无桓及时带马向旁边一纵,没有钻得下去,大斧却又到了。
原来那范无桓方才看哥哥阵前厮杀时,已经注意到少妇的动作,知道她善长钻马腹,所以未求有功,先求无过,坚决不让她到马腹下。
那少妇的武艺原来一般,论起来远比不上范无理,只是因为这两招家传武艺的起势练得熟了,范无理又失于轻敌,这才中了圈套,也是那范无理倒霉,竟死在她的手里。
不过,武艺毕竟比不得其他,别的招法那少妇可就练得不足,所以被连续躲了几躲后,她再欺不进马腹,心中不免急燥起来,这一急便送了她性命。
那范无桓见她着急,故意卖个破绽给她。少妇见有机会,又向马腹下钻去,却中了范无桓的圈套。趁着她一弯腰视线受阻的一瞬,范无桓用板斧的斧鐏向下一镦,正镦在少妇后颈,“扑通”一声,一头栽在地上,便一动不动了,原来脖颈已被那一镦之力弄断了。
范无桓替他哥哥报了仇,一个镫里藏身抓住那少妇的筒裙,翻身提上马背,驰回阵中,早有兵丁过来帮着剥净了衣裳,四肢摊开放在地上,当着南岭众蛮女的面把她阴皮剥将下来,又把尸首用枪穿了举在半空。
那范无桓轻易胜了这一阵,心中有些飘飘然,再次提马出阵问道:“哪个还敢与我交手?”
对面阵中黄明珠策马而出,手中双叉左右一分道:“你这厮逛妄已极,不知天高地厚,本姑娘来教训教训你。”
范无桓见那黄明珠,十八、九岁年纪,明目皓齿,娇艳欲滴,不由笑道:“你比方才那蛮子年轻好看,若不想叫人剥了那有毛的皮来,便下马投降,或者可以饶你一命。”
黄明珠恨他口中下流,却不急不躁,微微冷笑道:“怕是你自己胯下之物留不过今日。”
“好个小贱人,看爷把你捉了,活活穿了你。”说着,挥斧便剁。
这一伸手,可知道人家黄明珠不是好相与。
那黄明珠骑着矮种马,比范无桓矮着一尺有余,却十分灵活。
与范无桓交手之时,并不似一般骑兵作战,靠着一冲之力,仗着小马灵活,只在对方马前往来穿梭,专向范无桓的战马下手。
一般作战,人与人打,马与马斗,若果真如此,大马必胜,可惜此时多了一个黄明珠,那小马专咬大马的脖子,黄明珠两柄小叉专往大马的头上下手。那马也知求生,只得拚命躲闪,无法发挥其奔跑之能。
这范无桓用斧,靠的是力大,又要借着战马冲击的力量,但对方不给机会,总在他马的前面转来转去,想还击时,总是自己的马头妨碍自己的动作,直把他气得哇哇暴叫。
这厢冯小玉见了,心知不好,才待要派人去救,黄明珠已经觑得机会得了手。
不知黄明珠如何得胜,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29第二十九回——冯小玉骑将改步将,南岭女人杰作鬼雄
上回说至范无桓大战黄明珠。
黄明珠仗着战马灵活,只在他马前穿梭,专一向战马下手,打得范无桓捉襟见肘,想走又走不脱,冯小玉看见,正想派人前去相助,黄明珠已经寻得机会,手中短叉正刺在范无桓的马眼上。
那马害疼,猛然立起,范无桓反应奇快,双手抱住马颈不放,冷不防黄明珠已自马前转到左边,一叉刺到。
范无桓想还手,却来不及,只得松开马颈,丢了斧子,双手抱头滚下马来,尚未落地,黄明珠另一手的钢叉已到,也是黄明珠恨他言语轻蒲,这一叉正叉在他两腿间那话儿上,向回一带,叉上倒钩挂住肌肉,硬生生将两个肉丸扯将下来。
范无桓惨叫一声,双手捂住伤处,又被黄明珠顺手一叉,两个叉股正叉在两眼,直贯脑后,死个干净。
南岭阵中一阵欢呼。
冯小玉大怒,命王柯率五员副将参数出战。那边六女将也打马而出,六对将官战在一起。
冯小玉在阵中细看之时,才知道战马在这里果然无用。
派出的六员将中,除了王柯事先有所准备,把阚彩云的矮种战马收为已用,其余五员将都是骑的自己的战马,那马身材高大,却不善山路,南岭女将都用黄明凤的战术,看见平地就躲,专在山坡上打,又仗着矮种马的灵活,只在大马的前面纠缠,打得官军将领束手束脚。
冯小玉一看,如果继续打下去,范无桓的惨剧又要重演,便命鸣金收军。
那边王柯与凤娟正打到酣处,听见收军锣响,只得返回,另外五将巴不得听见锣声,掉头便退,参数侯喜走慢了半步,被黄明玉一叉叉在屁股上,扯下茶碗大小一块肉来。
回到阵中,王柯怨道:“元帅,末将只差一点儿将那凤娟拿住,如何收兵?”
“王先锋,你不见南岭女将占了矮马之利,若如此打法,只怕我的将军都要被她们杀了。”
“那依元帅之见如何?”
“不如众将弃了战马,改为步下交战。”陶秀英一旁道。
“我等不善步战。”
“步下战还能进招儿,最起码比骑着马干挨打强。”
王柯一想,也是这么个道理,便不再多言,心中却十分佩服这个女元帅的先见之明。
众将已经看见前面状况,知道元帅之言不错,次日一早,冯小玉再度邀战,凤娟也率昨日兵将出寨迎敌。
这一次官军仍派出六员将,却只有王柯骑个矮种马迎敌。
这回打起来,双方的强弱就均衡多了。虽然众将都是骑兵,不善步战,但没有战马碍手碍脚,反而能够守中有攻了,毕竟他们都是久掼征杀的战将,武功基础深厚,南岭女将一时也奈何他们不得。
官军中只有王柯一边略占了些上风,因为王柯本就是征杀多年的名将,武艺高强,凤娟毕竟年轻,武功尚属稚嫩,再加上王柯也骑了矮种马,这样坐骑间的差距就小了很多。
不过,那马毕竟不是王柯的,所以人马的配合并不如意,使王柯的武艺仍难发挥尽至。
那王柯心中也是暗暗吃惊,他是见过凤翎的,这凤娟的武艺其实也不弱了,如果假以时日,达到那凤翎那样的水平并不算困难。
双方打了几十合,各无胜负,不过王柯却越战越勇,与战马的配合也越来越好,凤娟便抵敌不住了,稍一疏忽,被王柯将头上银饰扫落,吃了一惊,拨马败走。
王柯喝一声“追!”随后便赶。
见凤娟败了,其余五个女将也一齐败回,领着两百女蛮兵向山上跑去。
王柯在后紧追不舍,想借着追赶凤娟的机会抢下隘口。快追到寨门的时候,背后五女将赶到,一齐向王柯背后下手。
王柯虽然武艺强于她们当中的任何一个,以一敌六却不可能,被人家一阵围攻,败下山去,蛮女们趁机回归寨中,把门关了。
在王柯去追败走的凤娟的时候,其余众将也想随着追赶,但他们已经弃了马,此时想追却追不上,眼睁睁看着王柯一个人被打回来,却帮不上忙。
回到营中,大家都看到,南岭女将英勇,但毕竟年轻,武功尚差,拿下南岭,当无问题。
过一日,冯小玉又列队邀战,对方却高悬免战,不肯出兵了。
一连几日,无人应战,冯小玉传令,叫王柯指挥强攻,一时号炮连天,金鼓齐鸣。王柯立马阵前,指挥着军卒强攻。
双方在隘口的寨墙上下开始了一场血战,官军们潮水一般冲上山坡,又被上面的弓箭、石块打下来,又冲上去,又打下来。
连着攻了半个月,有几次官军已经登上墙头了,又被蛮族女将领人打下来。官军在这半月之间,死伤军卒两千余人,寨中也常见有蛮女中箭或中了石炮倒下,估摸下来,也死了四、五百。
王柯见久攻不下,心中也急,要了一面藤牌和一口单马,身先士卒,冲上山坡。
也是头道沟当破,连冲了几回,终被他冲到墙下,背后官军受了鼓舞,一齐冲上,又掩护了王柯。
王柯一手牌,一手刀,命兵丁架起云梯,他自己当先登梯上墙。
上面灰甁、炮子齐下,王柯用藤牌护体,直攀到墙头,一刀把一个正要射弩的蛮女人头砍下,又见几个蛮女正用带叉头的竹竿叉住云梯,要把云梯推开,他一刀砍断了竹竿,大喝一声,纵身跃上墙头。
数名蛮女看见,奋不顾身扑上来,要把王柯打下墙去,却被王柯一把单刀使开了,指东打西,一刀把最前面的蛮女细腰砍断,又将第二个蛮女从肩头劈到胯下,反手削了第三个蛮女的臻首,单脚将第四个蛮女挑飞了,落在墙外,复一刀柄敲在第五个蛮女顶门,把她打晕了。
王柯瞬间解决了五个蛮女,护住云梯,背后官兵趁机登上墙头。
此时正值女将黄明凤和黄明珠守寨,见王柯冲上墙头,急忙向这边抢将过来,却晚了一步,已被他替官军守住一片登脚点。
黄明凤舞动双叉,拚命杀来,与王柯打在一处。
黄明珠赶来助战,早有一名随后登墙的副将抢过来接住,又有官军副将舍了正在打斗的众将不顾,纵身跃入墙里去开了寨门,官军一拥齐入。
黄明珠一见,此道隘口已不能守,急忙叫道:“妹子,快叫姐妹们退往二道沟防守。”
黄明凤道:“这厮厉害,我走不脱了,姐姐快走。”
黄明珠听了,全不客气,卖个破缩,转身便走。
王柯急命众将,务要擒住了黄明珠,黄明凤拚了命,死死缠住王柯,又有数百名蛮女步兵抵死敌住官军,放黄明珠上马,率女骑兵自寨子后门走了。
王柯无奈,只得奋力而斗,战过十几合,觑个破绽,一脚蹬在黄明凤胸前,跌了个四脚朝天,双叉甩出。
众兵卒向上一冲,黄明凤害怕受辱,翻个身抢了一柄叉在手,要行自尽。
尚未掉转叉头,王柯赶上前,一脚把她手腕踩在地上,又捉住她另一手拢在背心里,单膝跪下,压住她柳腰,这才夺了她手中叉,把这一只手也扭到背心处。
黄明凤年不过十七,两只玉臂细弱,身体纤瘦,被王柯按住,就如老鹰爪下雏鸡一般,挣扎半晌,不能动转,一旁兵丁过来,自王柯手中接过黄明凤,依然面朝下按住,用绳索捆牢。兵丁们捆好女将起身,仍叫她俯卧地上。被王柯踢倒之时,筒裙已经撩起,此时赤裸裸露出白如雪、润如玉,似圆似尖两个粉臀儿。
王柯近前,用脚踩住她屁股,蹬了一脚,将她转过身来。
那黄明凤被擒,知道难免受辱,不由泪流满面,有如带雨梨花,人见犹怜。
王柯道:“何不投降?以免受辱。”
黄明凤不言不语,眼中含泪,却目露不屈之色。
王柯无奈,只得命兵丁把她暂时押入门楼之中看管,自己去指挥扫荡寨中蛮女。
只因那些蛮女不顾生死,堵住后门去路,用竹箭反击,官军无法出寨追击退走的黄明珠。
王柯此时,也顾不得怜香惜玉,命官军乱箭齐发,将前面蛮女射死。
再射时,后面蛮女竟挽起手来,相互扶持,死而不倒,让后面蛮女从人缝儿里射箭,又射死许多官军。
王柯不由摇头,下令将这些蛮女全数杀死。
官兵们自两边寨墙上,居高临下,乱箭齐射、然后又刀枪齐下,蛮女惨叫连连,不一时,几百蛮女都死在寨门前。
命人拖开尸体,开了后寨门再看,黄明珠与蛮女骑兵早已不知去向。
冯小玉听说取下头道沟,便将中军移入寨中,又命将一万人马移入沟内。
有当初曹云龙所雇向导,知曹云龙所修石墙被拆毁,连石头都被蛮人搬光了。好在曹云龙砍掉了许多树木,所以冯小玉还可以把营寨连成一体。
饶是如此,南岭人仍依着当初之法,不住派骑兵趁夜出二道沟隘口搔扰,这使得冯小玉无法将更多的兵员调入头道沟,因而兵员不足,王柯总是无法把强攻从白天持续到晚上。
王柯心急如火,那冯小玉却劝道:“王先锋不必心急,本帅自有妙计,不出两月,南岭自破。”
王柯虽然因骑兵和步兵之事,对冯小玉的轻视少了许多,听了这话,却仍然将信将疑。
其实这话也是陶秀英让冯小玉说的,冯小玉只不过是个传声筒罢了。
不知那陶秀英有何妙计攻破南岭,且听下回分解。
帝国结部030第三十回——巫哈龙暗袭蛮王洞,凤阿果死战祖宗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