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胡月、张萍,与水家姐弟鏖战正酣,忽听一声炮响,喊杀震天,自两边山后转出无数兵马,潮水般向山口拥来,侧夹击南岭兵阵。
胡月和张萍正在拚斗之间,忽见大军冲来,把自己的阵式冲个七零八落,蛮兵没命狂奔,逃入山去,知道不好,只得虚晃一招,拨马而逃。花凤把手中枪一举,喝一声“追!”,引全队在后掩杀。
却说胡月、张萍被徐家大军一冲,抵敌不住,且战且退望山里败走,水家姐弟哪里肯依,死死咬住,追赶甚紧。
两家兵将不分昼夜,你追我跑,直到黄龙洞前,守洞蛮将见胡月兵败,开关放入,怎奈水家姐弟紧紧跟住,蛮兵关门不及,被他们她们姐弟直抢入关来。
蛮将姓何名金,也是南岭勇士,急忙命兵丁关门,想把水家姐弟瓮中捉鳖,却不料随水家姐弟入关的士卒中有一人,面罩青纱,舞动手中单刀,横冲直撞,把守门的蛮兵尽数杀散,接应花凤冲入关来。
何金一见,忙自已冲至洞前,拦截花凤。
花凤乃是大将,武艺高强,何金哪里是对手,被花凤一鸡爪木打在胸前,连心肝抓将出来,顿时死了。
胡月见不是头,与张萍弃了黄龙洞,没命逃窜。
此时花凤也不再追,命大军进了隘口,选宽敞处扎营,休兵两日,拔营向蛮洞而来。
到得三岔路口,花凤并不进谷,留下一万人马,命水金童守住人谷口,自己率大军望东奔九沟八十一洞而来。
胡月两个逃回蛮洞,何里听说黄龙洞已失,惊得目瞪口呆,急忙重调兵将,派手下洞主何伟率五千人马守小路,派胡月和张萍领其余蛮兵去守大路。
却说胡月、张萍,知徐有亮兵多势强,交战难胜,便把兵力集中,层层守住九条沟口的险要处。
花凤兵至头道沟口,正遇着胡月、张萍,两员女将高悬免战,拒不出战,花凤攻了两日,不能成功,暂扎住大营,别图良策。
再说胡月,她知徐有亮四周群雄环恃,必不能久战,故坚守壁垒,拒不出战,一面使人回蛮洞,请何里务必守住小路,勿为敌所乘。
何里闻信甚喜,方过一日,又有奏报曰:头道沟已破,不由又惊。
这头道沟是如何得破呢?连胡月也是莫名其妙。她守在沟口要道之上,那地方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只道万无一失。怎知夜晚正在睡梦之中,忽听外面大乱,蛮兵们乱喊:“花凤冲进沟了”,急忙起身迎战,见花凤果然领着水家姐弟正在营寨中横冲直撞。
胡月一马当先,冲将过去,与花凤等人交战,后来张萍也到,加入战团,怎耐险关已失,寡不敌众,胡月无奈,只得败走。
胡月已经作好了准备,知道万一头道沟失守,花凤定要追赶,所以胡月已经在路上布置了人手,暗伏下拌马索。
花凤果然上当,想重演黄龙洞那一幕,追击甚急。正追间,忽然地上绷起数道拌马索,把花凤颠下马来。
胡月一见,方要回头杀死花凤,水家姐弟正好赶到,胡月不敢恋战,只得与张萍退至二道沟口。
胡月以为是因为兵丁夜间睡觉,才导致关隘失守,所以严命守二道沟的蛮兵,夜晚放哨睡觉者斩,她自己也马不离鞍,人不解甲,合衣而眠。
哪知煞是作怪,二道沟至晚又失,胡月只得撤至三道沟。
再说何里,坐在蛮洞听手下报告前敌消息,一听两夜丢了两道关卡,不由大惊,忙派人去请剩下的七沟六十三洞洞主,共同商议军情。
众洞主听到前面败阵的消息,面面相觑,只有大金龙洞的洞主黄冕欲言又止,借起身方便之机,以目视何里。何里奇怪,也借口方便,跟在黄冕后面。
出了议事厅,到得无人之处,何里道:“黄洞主何故如此?”
“王爷,我有大事禀告,只是怕走漏消息。”
“何事?”
“听得外面谣言,说那胡月、张萍不大稳便。”
“哦?可有证据?”其实这种谣传,何里早就听说了,正在半信半疑之间。
“正是没有证据,故尔不敢明说,只恐隔墙有耳。”
“胡月、张萍是本王收来的最好的将官,武艺出众,若无真凭实据,不能轻易制罪,否则便断了贤路。若依洞主此事当如何处置?”
“小臣已经暗中派几个耳目在她身边,观其动静,若是王爷趁发援兵之机,给我两万人马,布置在胡月大营,万一关隘再要失守,臣可引援兵助战,免受损失。便把追查胡月、张萍之事交与小臣,定然查她个水落石出。”
“如此甚好。你便去准备吧。”
“王爷,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千万保密,免得为人所乘。”
“本王省得。”
却说花凤,攻至三道沟时,便不再前进,只在关口外虚张声势,却不进攻,连胡月也感到十分奇怪。
两下对峙两日,各无建树。
这一日,花凤派人送来书信,与胡月约战,胡月将信交与众将传阅,上面无非是说胡月胆小如鼠,不敢交锋之事,然后她又自己看了信,对来人答话到:“回去告诉你家元帅,想使激将法,打错了主意,胡月知所为当与不当,我就在这里坐等了。”等人都走了,胡月随手把那封书信塞在袖里,然后回到寝帐去了。
再说何里,在洞中如坐针毡,只盼着花凤退去或者谁家前来解围。
这一日黄冕悄悄到了蛮洞来见何里,何里道:“黄洞主有何消息?”
黄冕道:“未见异常,我看那胡月倒是心定气闲,不似有意与花凤勾连,连那花凤派人送书信骂她,她也不恼。”
“送何书信?”
“那胡月看过了,拢在袖里,我叫人去她寝帐中偷了来,请王爷过目。”
何里拿过信来,反复看了,除了纸面上有些土外,并不见什么怪异,随手放在桌案之上,道:“黄洞主即刻回去,监视那胡月动向,若有不妥,速速使人报来。”
黄冕应了一声,转身出去,何里在那里好不烦闷。
过了一夜,前面又报,说三道沟又破了,何里心急如火,在洞中往来乱走,不知如何是好。
“王爷快看!”一旁小侍童忽然讶声叫道。
不知小侍童何事惊讶,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一回——花凤用书信使诈,何里在蛮洞动刑
上文书说到,何里正为九道沟接连失守的事烦心,小侍童忽然指着书案惊讶地叫道:“王爷快看。”
何里看时,见花凤派人送给胡月的信上爬满了蚂蚁,细看之时,见那些蚂蚁在纸上着落之处,原来是几个大字:“三日之内,务除何逆。”
何里看了,不由嗬嗬苦笑起来:“胡月呀胡月,本王本日待你不薄,如何出卖于我?”
何里明白了,这字是用蜜糖写的,放在地上,蚂蚁嗅到气味,便会聚集起来,显出字迹来,这就是为什么信上有土的原因,原来胡月是把它放在地上招蚂蚁用的。
何里想明白了,忙派人去调黄冕秘密回洞。
不过半日,黄冕已到,何里道:“黄洞主,本王平日待你如何?”
“王爷对末将的知遇之恩重过南岭,末将倾此一生,难以报答。”
“好,本王如今有一件生死悠关的大事托付于你,你可敢接?”
“王爷有事,虽肝脑涂地,在所不辞?”
“好,本王派你去前敌,暂理防务大事,换胡月、张萍两位将军回洞,另有任用。”
“王爷吩咐,末将自当克尽职守,定不让花凤前进半步。”
“如此甚好,你安排五百兵丁和两个可靠的手下留在洞中,听我直接调动。
要快!“”是,末将这便去办。“不出半个时辰,黄冕领着两个年轻的蛮子进来,何里一见,认得是黄冕的两个儿子黄宗、黄浩。
“王爷,末将留两个犬子在王爷身边听调,不知也不可?”
“即是令郎,自然再好不过。黄洞主,如此你速去前敌,多带些得力的洞主,能把花凤打出山外最好,如若不然,把他们挡在四道沟外,耗上半年四月,王禀正和曹云龙自会发兵来救。”
“得令!”
却说胡月、张萍两个,连丢了三道沟,不由心中纳闷,对于九沟的地理,自己不可谓不熟,三道沟除了自己拦住的隘口,并无其他道路,花凤不走隘口,却是从哪里进来的?花凤若走隘口,又是如何神鬼不惊地就进了沟呢?唯一的解释,就是守隘口的队伍中混进了花凤的奸细,或者暗中有九沟八十一洞的人帮忙。
胡月把这事只同张萍讲了,两个人细心观察,看有无可疑之人,可疑之事。
正在悄悄安排暗查内奸之时,有黄冕来到大帐之中,传何里将令,叫胡月、张萍将帅印暂交黄冕,着她两人速回蛮洞,另有重任。
胡、张两人也不知有何要事,非要调她两个回蛮洞,只得把军务交接了,然后私下把有人暗通花凤的事告诉了黄冕,让他仔细观察,揪出内奸。
胡、张两个安排好了这边的事,急忙上马望蛮洞而来。
到了洞外,见守洞的兵丁都换了,没有几个认识的,大感奇怪。
守洞的兵丁倒是都认识她们,一个小头目忙过来施礼道:“两位将军到了?
王爷正在洞中等候。“胡月和张萍也没有怀疑,急忙下了马,兵卒把马匹、兵刃接了,两人迈步进了蛮洞。
说是蛮洞,只不过是外边人对蛮族的蔑视的说法,其实并不全是山洞,至少何里住的就是正经八百的房子,而且有铁瓦银安殿,只不过房子建在山上,半明半暗就是了。
胡月和张萍进了王府的大门,看见院子两边立着两个大木架子,她们知道那是蛮人残酷处置犯人和战俘的刑架,也不知搬到王府来干什么,从来就没有想过那是专门给她们准备的。
两人来到银安殿,向内报进:“胡月、张萍进见!”
“王爷有旨,宣胡月、张萍进殿!”
两人迈步走上台阶,来到殿中。一进殿,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这是因为室内外强烈的反差造成的。
“拿下!”听得王爷宝座的方向一声低喝,胡月和张萍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忽然被不知哪里冒出来的七、八个壮汉扑倒在地上,面朝下紧紧压住,手指粗的麻绳“哧喽哧喽”地便在她们身上缠绕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干什么?我们是胡月、张萍。”两个都懵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捆的就是胡月、张萍。”大汉回答。
等把两个五花大绑地捆好了,抓着胳膊拎起来按跪在地上。
“王爷,这是何意?我们犯了什么罪,为什么抓我们?”胡月看着坐在王座上的何里,委屈地问道。
“犯了什么罪?你们不知道?”
“王爷,末将真的不知罪犯哪条?”
“好,我问你们,最近战事如何?”
“王爷,这您不是早就知道了吗?我等尽力抵挡,花凤还是破了我三道隘口。”
“哦。我南岭地势险要,易守难攻,当年段灵凤数十万大军欲攻南岭,被南岭一战而弄得全军覆没,如今还是这些险关隘口,你却被人家连破了四道关卡,你作何解释?”
“王爷,您不问,末将本来也想借机告知,末将怀疑九沟八十一洞中有奸细暗中通敌。”
“是吗?那你们以为奸细会是谁呢?”
“末将现在还不知道,不过,王爷许以时日,定将奸细揪出,彼时,万众一心,南岭便可如铁桶一般。”
“哈哈哈哈哈……,许以时日?只怕等不到你揪出奸细,本王的脑袋就已经搬家了。”
“王爷这是何意?”
“何意?我来问你,黄龙洞是怎样丢的?”
“是那花凤仗着人多,末将等寡不敌众,只得败回,不想那花凤追赶甚急,敌我两军相互掺混,不等我军撤入黄龙洞,花凤已经抢过寨门,故而失守。”
“我再问你,三沟隘口是如何丢的?”
“我也不知,半夜时分,听得杀声震天,敌兵已然杀入关中,所以失守。”
“哼哼!你倒推得干净!”
“王爷!”
“分明是你详作败阵,引那花凤抢入黄龙洞,又是你故意趁夜大开关门,放花凤一步步破了我的险关,还在此贼喊捉贼,说我的九沟八十一洞有奸细。我看,这个奸细正是你们两个贱人!”
“王爷,冤枉啊!我姐妹两人为了王爷忠心耿耿,无凭无据,如何陷我两人于大逆不道之罪?”
“陷人于罪?哼!你来看,这封信你认识吧?”
“这是花凤写来约战之信,如何到了王爷手中?”
“约战?哼!若无此信,几乎被你两个贱人骗过。那花凤使蜜糖为墨,暗书密函于其上,使蚂蚁聚而成字,你以为此事作得奇巧,哪知天佑我何里,看破你的机谋。哼哼!胡月呀,张萍,似你两个这般背主求荣,忘恩负义,吃里扒外的贱人,若不严罚,天理难容。来呀,把这两个贱人绑在院中,候午时三刻一到,剐作肉泥!”
“王爷,冤枉啊,冤枉啊!这都是花凤的离间计,王爷切莫上当啊!”胡月、张萍一听,泪如雨下,大呼冤枉。殿中的武士哪管她冤是不冤,拖在地上,先解了绳子,几个人按一个,就原地乌龟般按住,先卸了铠甲,然后拉拉扯扯,拖在院中,往刑架上绑作两个“火”字。
两个女将此时有口难辨,除了大呼冤枉,再无话可讲。
此时两女的达盔甲卸了,赤着脚绑在架上,只剩下贴身小衣,丰胸修腿,细腰圆臀,凸凹有致,众兵卒站在一旁,把眼只往两女的胸前腰下乱看。
两女知道,待午时三刻碎剐之时,众兵丁必来剥尽了自己的衣裳,把刀在自己乳上阴下乱搅,以泄淫欲,因此他们心里在想什么,不问可知,两女委屈之余,不免羞得面红耳赤。
眼见日上三杆,午时临近,想着那千刀万剐之痛,赤身裸体之辱,胡月、张萍不由泪如泉涌,裆里的肌肉一阵阵乱抽,只差屎尿不曾出来。
只见一老一少两个小头目,不时往往来来,只往天上看那日头,只道是盼着那午时三刻早到,好来欣赏两女的赤身。
良久,只听看时辰的军卒喊了一声:“午时两刻到!”
自殿中走出一群人来,当先是几个士卒,搬了一把太师椅来放在廊下,然后何里在一群武士的簇拥下走出殿来。
那何里坐在太师椅上,身后站了两员小将,胡月、张萍认识那是黄冕的两个儿子,而那一老一少两个小头目也走到何里身边,四个人一起把何里拱卫当中。
何里看了看两边架上绑着的少年女将,咳了一声道:“来呀,把这两个贱人的衣裳剥了。”
不知何里待要怎生炮制胡月和张萍,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二回——何里欲剐胡月女,有亮重作南岭王
且说何里,命把两女的衣裳剥了。士卒们答应一声,便向上闯。
看着色眼迷漓,其势汹汹而来的几个兵卒,胡月与张萍吓得在架子上乱扭起来,口中只呼冤枉。
“且慢。”黄宗开口道。
“黄爱卿,这是何意呀?”何里不满地问道。
“王爷,此时午时三刻未到,开刀问剐有违上苍之道。”
“我是让剥她衣服,又没让他们现在开刀。”
“王爷,末将是叫他们休要着急,要把她们的衣裳一条一条儿的慢慢剥来,免得一下子剥光了,失了趣味。”
“啊——,原来如此,你小小年纪,对玩儿女人倒有如此兴致,本王便依你。
来呀,把她们的衣裳使小刀一条条剥来,到了午时三刻,再露她要紧之处。“”是!“士卒们答应一声,掏了匕首出来,正要上前,那个年轻的小头目又道:”慢来。“
“这位爱卿有何话说?”
“这两个贱人,虽然捆住了手脚,却还能在那里挣扎,却不要被她们撞在刀上,受了伤损,违了时辰。”
“依你如何?”
“莫如使小钩来钩。”
“甚好甚好,来呀,换小钩除衣。”
原来这里民风野蛮,杀人手法比中原更加残忍,同是凌迟,中原通常使牛耳尖刀,就算是鱼鳞细剐,也是使渔网勒住全身,然后一小片一小片儿的割肉,而这里遇上碎剐,除了用刀之外,还使用小铁钩,把人身上的肉一点点钩起来,再用刀割,所以铁钩倒是常备的,不需要现备。
士卒们答应一声,却那刑具箱中取了铁钩,来至两女跟前,捏住两女绸制小衣的下襟,使小钩从里向外钩住,用力一扯,便钩出三寸长一道豁口,再一钩,又是一道豁口。钩了二十几钩,把那上身小衣下摆钩作一条条,似花边一般垂挂在那里。
两女身上鲜嫩的肌肤被那冰凉的铁钩触到,不由打着寒战,羞得阵阵尖叫,何里在那里看得津津有味。
钩过第一圈,又钩第二圈,随着裂帛之声阵阵,头一次钩成的绸条有的被扯断,片片落下,露出雪白的肚皮,何里心中冲动起来,下面不由挺起,怕被人看见,把两腿紧紧夹在一起,将官袍来盖住。
钩过一阵,终将两女小裳尽钩烂了,自身上扯下来,现出雪一般粉嫩玉臂和裸背来,还有一条白绫紧裹住胸前玉乳。
何里已经无法完全掩盖自己的失态,呼吸急促起来。
士卒们又自脚边起,三寸一圈,三寸一圈地钩她两个的裤脚,把她小腿、大腿一点点剥将出来,直剥到腿根之处。
只弹指之间,便要到午时三刻了,所有的人都紧张起来。
看时的兵丁喊了一声:“午时三刻到!”
“快,快剥了她们!”何里把身子自椅子上向前探出,迫不及待地喊道。
胡月和张萍此时已经没了念想,看着兵丁的手向束胸白绫探来,不由绝望地尖声哭叫。
正在此时,听得外面一阵大乱,号炮连天响起。
何里大惊,忙问道:“外面为何大乱?”
忽然发现几口钢刀架在了脖子上。何里一看,原来是黄冕的两个儿子和那一老一少两个小头目。
“你们,你们这是要造反?”
“何里,不是造反,是夺回我们自己的东西。”
“什么?”
“何里,你看看我们是谁?”
老少两个小头目说着,把头上帽子摘下,又去了嘴上的假胡须,四周的兵丁们看见,一齐跪在地上:“属下参见王爷、王妃。”
何里看时,不由呆了,原来那一老一少,却是早已不知去向的徐有亮和凤翎。
原来此番发兵南岭,徐有亮早有安排,他让花凤领兵,自己则与凤翎乔装先进了南岭。南岭各洞多受何里排挤,人心思变,而且这些洞主又都是徐有亮的老部下,所以一见徐有亮和凤翎前来,很快便都准备倒戈。
花凤攻九道沟之时,徐有亮夫妇便混在南岭兵中,每每至晚,便到隘口,现出本来面目,众蛮兵一见旧主,纷纷投诚,开关把大军迎入,这便是胡月两人一直疑惑不解之处。
何里见了徐有亮,这才明白自己上了大当,但已经被人家捆作一团,不由懊恼地骂道:“徐有亮!我今日之败,非战之过也。都是我一时失察,被这几个奸人所乘。若不然,依我南岭的地势,岂能轻易被你攻破!?”
“哼哼,何里,亏你说得出口。”黄冕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许多南岭洞主,并且还用绳子捆着十几个洞主,都是平素何里的亲信。
“你今日之败,并非是一时之失。想当年凤王爷和徐王爷在时,以和为本,赏罚有度,九沟八十一洞无人不服。而你在南岭,扶植亲信,排斥异己,闹得南岭各洞民怨沸腾。我等久欲迎徐王爷重返南岭,即便今日不来,难道你的南岭王便能坐得稳么?告诉你,王爷的大军此时尚在四道沟外歇兵,今日随徐王爷和郡主起事的,都是九沟八十一洞的人马,何里,你自己看看,九沟八十一洞之中,究竟有多少人愿听命于你,又有多少人愿意跟随旧主?!”
黄冕说完,领着众洞主跪在徐有亮面前:“王爷,郡主,臣等拜迎王爷和郡主重掌南岭。”
“众位快快请起,有亮如今已蒙朝廷封为一字并肩王,此来南岭,非对南岭王位有甚企图。都只为何里任亲远贤,把凤王爷在世之时留下的大好河山弄得乌烟瘴气,亮不得不为尔。如今何里既已成擒,亮自当回兵镇南,南岭乃南岭人之南岭,还请各位选一贤才接任南岭之王,内和诸洞,外御强敌。”
“王爷,您虽是汉人,但却是南岭的郡主,本也是南岭之王,何必再寻别人,再说,倾九沟八十一洞洞主,除了您徐王爷和凤郡主,哪一个堪服众望?就请王爷重掌南岭,我等都愿效忠!”黄冕说完,众洞主齐声响应。
徐有亮谦让再三,推拖不过,只得道:“既然各位洞主如此看得起徐某,徐某便暂代这南岭之主,等有了合适之人,再行让贤。”
“正是正是,徐王爷众望所归,我等再拜王爷千岁!千千岁!”众人又拜下去。
“众位爱卿请起。你等既然拥戴我为主,是否一切之事由我作主?”
“全凭王爷!”
“那好,带何里。”
方才黄冕一顿抢白,把何里说得无言以对,知道自已在南岭其实很不得人心,众叛亲离,焉能不败,所以心中诚服。此时被带过来,已经没有了方才的气焰。
“众位洞主,你们以为当如何处置何洞主?”
“杀了他!”
“剐了他!”
“……”
不知徐有亮怎生处置何里,且听下回分解。
第八十三回——徐有亮重作南岭王,王禀正自立顺高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