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王银屏姐妹被逼出自己的大营,走在路上,被贺云鹏、周全功和霍家兄弟四员将包围在途中,两姐妹奋起神勇,狠斗四将,险象桓生,堪堪不敌。
王银屏心中想:“完了,此番定是要受辱了。”如此一想,招法越乱,眼看就要被擒。
正在此时,忽听一声炮响,杀声响亮,一支人马冲进阵来,马上两员将,高声喊喝:“妹子休要害怕,愚兄到了!”
王银屏两个一听,就象遇上了救星一样,立刻精神一振。来的正是总先锋官王柯和王俊兄弟。
原来柯良出兵救援关元之时,曾事先派人送信给王禀正,王若望一见信,便知道不好,忙叫王禀正派了王家兄弟赶来,一面通知冯庆也来相助,准备等冯庆到时,再全队向东接应。
王柯的兵马刚走,探马报说胡达也派了李月季和赵水仙向东而去。
王禀正知道,若是两个女将到场,敌方在人数上便又占了优势,于是顾不得中军营空虚,急派庞奇和曹云龙随后赶去。
探马又报,说胡达亲自领兵奔东去了,王禀正此时也管不了许多,留下少量人马看家,自己也率队向东而来,背后却遭了胡达一击。
原来胡达虽然率队亲自向东增援,半路上却兜了一个小圈,回到天权阵,正赶上何元龙和裴凤奉冯庆之命赶来增援。
胡达与张海涛、刘子鱼三人齐上,把何元龙两个接住。
何元龙与裴凤虽是猛将,武艺高强,但也只是同张海涛两个战成平手,哪里禁得起胡达这样超级高手的狙击。
战了七、八个回合,裴凤被张海涛和刘子鱼架住了兵刃,胡达赶近前来,一棒打在裴凤后脑,翻身落马而死,何元龙见势不妙,急忙落荒而走,胡达也不追赶,重新挥军向东杀来。
于是,在从天权阵到摇光阵的这几十里之内,胡达与王禀正的军队一场混战。
先是王家四兄妹与贺云鹏、周全功和霍家兄弟战斗,然后加进来两员女将,又加入了曹云龙和庞奇,再就是王禀正和韩素梅,紧接着是胡达、张海涛和刘子鱼。
虽然从人数上双方相差无几,但胡达的官军早已把长蛇阵练得烂熟在心,所以王禀正的兵马处处受制,却是十分被动。
再说冯庆,本来正在进攻天璇阵,听到东边失利的消息,急忙舍了马家兄弟,先派了何元龙和裴凤两个先行,自己随后率队赶来天权阵,路上遇见败回的何元龙,兵合一处,回到天权阵,胡达已经东去,于是冯庆也随后赶来,加入战团。
马家兄弟正在奇怪,冯庆今天怎么不攻营了,忽然得到胡达的命令,知道所有队伍都集中到开阳阵去了,便也弃了自己的营盘,全队赶往开阳阵战场。
这是一场可怕的混战,双方实力相当,谁也不知道战事何时结束,怎样结束。
战斗一连进行了五天,士兵死伤无数,双方的众将虽然没有谁战死,但也大都带了伤,但现在谁也不能后退一步,大家都知道,退便是败,败便是死。
正在双方形成胶着状态,南边忽然闯过一支官军,率队的是两员大将,一个五十来岁,手使狼牙棒,另一个四十多年,手使一杆钩镰枪,虽然人数不多,但在双方连预备队都打得疲惫不堪的情况下,突然杀进一只队伍,立刻就会打破平衡。
一上来,遭殃的便是何元龙,因为他作战的地点正处在从南边过来的大路上,对手是胡达营中的张海涛,背后袭来的两员将他也看见了,想要跑都已经力不从心,被来人一狼牙棒打在后背上,翻身落马,另一员将赶上一枪,戳在咽喉,可怜何元龙,战功累累,却死在这里。
何元龙虽死,张海涛却也无力再战,见来了救兵,心里一卸劲儿,从马上跌下来,再也站不起来。
两员将急忙把张海涛扶起来,让他坐在路边树下休息。
原来来的两员将是南灵关的守备和副守备,一个叫剧辛,一个叫战彪。至于他们是怎么来的,后面再讲。
过了许久,张海涛才爬起来,三个人上马,继续向混战的人群杀来。
冯庆离何元龙最近,见势不好,急忙领自己的人马向王禀正所部收缩,新来的剧辛和战彪紧紧追赶,看看赶上,忽然一员女将,手使凤凰铲飞马赶到,把剧辛和战彪阻了一阻,对方见女将厉害,顿了一顿,女将赶上冯庆,原来是在宫里行刺未遂而逃出的冯小玉。
战斗进行至此,双方又陷入胶着,而王禀正大将虽多,但胡达一人便抵上数将,而且此处离京城很近,万一京城派出援军,战况便会急转直下,因此形势对王禀正非常不利,被迫收缩战线,把全部力量都集中到原来的天权阵器阵里,利用天权阵被烧毁的地道作工事,开始了防御作战,而胡达则趁机包围了王禀正,准备一鼓成擒。
胡达不敢歇兵,指挥部下连续攻击,王禀正被迫坚守,心急如焚。
攻击进行了七天七夜,王禀正的军队死伤过半,胡达的兵也所剩无几,但毕竟已经攻进天权阵器阵,包围圈在慢慢收缩着,眼看胜利在望了。
忽然,惊天动地的一声炮响,胡达的南方营后杀来一支人马,总数有万余人,当先两员大将,正是右路先锋官曹化和史文龙,后面跟着花凤,三人一到,立刻把胡达的兵马冲了个七零八落。王禀正一见大喜,挥军自阵中杀出,与曹化等人里应外合,转眼汇合一处。
胡达一见,忙重整队伍,想把曹化两人一并围入阵中,又是一声炮响,西面大路上又杀来一支人马,领头的将领正是右路元帅徐有亮和两位夫人凤翎及赵凤竹。
两方面正战得疲惫不堪,徐有亮的到来,正是一支生力军,形势立刻逆转,而且一发而不可收拾。
胡达见又有敌兵来袭,一面想继续围攻天权器阵,另一面又派马家兄弟和霍家兄弟两对兄弟去拦截徐有亮,哪里拦阴得住。凤翎和赵凤竹本来就武艺高强,徐有亮也免强算上个一流高手,而马家兄弟与霍家兄弟虽然武艺不差,而且是四打三,但已经连续战斗了十几天,就是铁人也累垮了,武艺又管什么用呢?
战不出十个回合,凤翎一刀把马得虎斩于马下。
马得龙见兄弟死了,一个失神,被徐有亮一枪挑在心窝。徐有亮自从起事以来,还从没亲自斩过一员大将,此时枪桃马得龙,心中高兴,有心炫耀,便把马得龙挑在枪尖,高高举着,绕过正与凤翎姐妹交战的霍家兄弟,直奔胡达的队伍冲来。
霍家兄弟用余光瞥见,不由心中胆寒,精神难以集中,被赵凤竹一枪搠在霍正道后心窝,挑飞出去两、三丈远,死于非命。
霍正良见哥哥死了,无心再战,回马要走,却被凤翎双刀缠住,赵凤竹复一枪刺向他小腹,霍正良想要去防时,凤翎又是一刀,将他的头劈成两半。
一阵而死四员大将,官军哪能不乱,胡达见大势已去,只得下令撤入凤城关。
撤?哪有那么容易?
此时徐有亮部下正是生力军,而王禀正和冯庆的部下见来了帮手,士气大阵,在后面没命的追杀,众将为了保护胡达,不得不拚死阻挡追兵,结果不言而喻。
南灵关守备剧辛和副守备战彪首先留下断后,堵住王禀正的去路,王禀正命冯庆率所部去战剧辛和战彪,自己却率所部越过两人,继续追杀,李月季和赵水仙又来阻拦,王银屏姐妹出马去缠住李月季两个,王禀正自己仍绕过去,紧追不舍。
又有贺云鹏和周全功出马拦截,王柯、王俊接住,王禀正与韩素梅继续追赶,赶到关下,有守关大将何志武,胡康出来接应,把胡达和张海涛、刘子鱼接进关去。
胡达登上关城,向外看时,关下已经成了屠场,总共数十万,近百万的大军,此时带进关城的不足万人,只见王禀正、徐有亮和冯庆三家兵马在关外四处追杀败兵,降卒无数。
再看之时,见王禀正发现一时无法进关,便留下一员副将指挥兵丁把关城包围起来,他自己却率韩素梅回身去助王柯兄弟。远远只见贺云鹏与周全功且战且走,欲图靠近关城,却被王禀正截住,占不多时,王禀正一铁戟砸在贺云鹏后背,直砸得口吐鲜血,韩素梅顺势一枪,搠在后心,挑于马下。
周全功见势不妙,落荒而逃,迎面碰上徐有亮,手起一枪,刺在咽喉,也落地而死。
胡达把眼一闭,回到城下,命军兵准备守城器械不提。
再说王禀正,杀了贺云鹏与周全功,又来助王银屏姐妹。
那李月季和赵水仙知道大势已去,不过是尽人事,知天命而已。
见王禀正率王柯兄弟杀来,知道如若被擒,便要受辱,想要自尽,却被王银屏两个缠住。
只急得两眼垂泪,不由把手中兵刃停住,闭目受死,王银屏与王小姣不明就里,偏又住了手,要来活擒。
李月季哀告道:“你等也是女子,我等受辱与你两个有何体面,何不在此结果了我姐妹性命,九泉之下,当不忘今日之恩。”
王银屏此时方才明白,便道:“如此,你两个自便吧。”
李月季和王水仙听了,心怀感激,拔剑在手,望北喊道:“万岁,我姐妹在此尽节了。”把剑一勒,当场自刎。
王禀正赶到近前时,只两个女将坐在马上,满身是血。王禀正正要用戟去挑,却见两人歪两歪,晃两晃,从马上掉到地上,蜷缩成一团,发出垂死的声音,两条长腿在地上乱蹬了一阵,这才绝气身亡。
王禀正又向回赶,想去围歼剧辛,却见冯庆纵马而来,身后跟着他的部将,剧辛和战彪的首级就挂在岳灵和冯小玉的马脖子底下,知道已经全歼敌将,便命军卒再杀一阵,然后收军。
此时三家齐会在凤城关下,安下营寨,把凤城关团团围住。
王禀正升帐,各路将领前来报功,这场战役,杀敌二十万,俘获三十万。王禀正叫一一记在功劳薄上,传令下去,杀猪宰羊,犒赏三军。一面询问徐有亮是如何赶到的。
徐有亮道:“南灵关城防坚固,又拒不出战,所以久攻不下,我便听从家舅父之策,以凤翎姐妹指挥攻城,我亲率主力向东取了东三关,然后由东边入关。东三关原是陶龙的地盘,如今陶龙及东三关众将俱已在百花山被我用炮轰死,所以防卫不良,被我轻易取得。等我进了东阳关,兵至南灵关时,守关的剧辛和战彪已经弃关而去,南灵不战而下。于是我便率队赶来凤城关助战,不想来得正是时候。”
其实徐有亮是听了张圭的计策,并不在南灵关运用过多的力量,反而东取三关,一方面可以拖延时间,让王禀正等在凤城关下消耗,另一方面又可取得东边的地盘。他们其实早就进了关,却故意慢慢行进,到达南灵关时,王禀正这边已经打了很久。王禀正对此心知肚明,只是嘴上不说而已。
不知三军会师,怎样兵进京城,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八回——胡太师凤城尽节,真文帝太庙归天
再说王禀正,一面犒赏三军,休整待战,一面叫人把所斩敌兵敌将号令全营,一面给胡达侯修书一封,劝其归降。
一时之间,绕凤城关四周旗竿林立,二十几万颗人头象串珠一样挂样竿头。
李月季和赵水仙虽然自尽,仍不免被剥了衣甲,旗竿穿了阴户挑在半空示众,百十名女亲兵的尸体也依样跣剥干净,分挂在不同的营盘中。王银屏姐妹虽然心中不愿,但天下本就是男人的天地,她们终将有一天也会成为男人的玩物,只不过就在于是几个男人的玩物而已,有谁会去关心她们的感受呢?
歇兵数日,王禀正列全队至关下,叫胡达出来答话。
胡达知道,凤城关只不过是一座平原关,七星盘龙阵一破,其实对方完全可心绕城而过,自己守在关中毫无意义。他同样知道段琪在京城越闹越不象话,就算此次自己得胜,大真的江山终究不保,所以完全丧失了胜利的信心。
此时,战则徒伤军卒性命,又不愿投降,听得外面叫战,又有小校来报,说徐有亮把几十座铁浮屠架在城下,声言若不出战,便要开炮。
胡达无奈,便把众将聚在一处道:“如今大势已定,大真朝气数已尽,再战也徒劳无功。但老夫世受皇恩,决不能作有负先皇重托之事,我今只有一死以报先主。我死之后,你等愿战则战,愿降则降,老夫也管不了了。”
众将听了,一齐大哭,吩吩解劝,胡达死意已决,命众兵将不准出关,自己单人独骑闯出关来,直奔王禀正杀来。
王禀正一见,知道老头子是来拚命的,不敢独自应战,于是与徐有亮和冯庆三骑齐出,来战胡达。
这是一场顶尖高手之间的较量,自是大不相同。胡达果然不愧天下第一条好汉的名望,以一敌三,犹占上风。
王柯,王俊一看,也各舞兵刃,冲上前去,然后凤翎、赵凤竹、王家姐妹、曹化、史文龙、岳灵、郑小玉也都轮流上前,展开了车轮大战。
胡达奋起神威,把看家的本领都使出来,只求死前能拉上一个垫背的。
不过,敌手太多了,就算胡达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啊?!
双方战了有百十合,胡达终于敌不过多人围攻,肩上、背上都受了伤,血流如注,又战数合,流血过多,已然没了力气。
胡达不愿被俘受辱,所以又一回合之后,并没有圈马回来,而是跳下战马,面朝北方跪倒,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横剑自刎。
王禀正等人一齐摇头,心中赞叹。
王禀正命人将胡达尸身收殓厚葬。
胡达一死,张海涛和刘子鱼从关上下来,大开关门,然后两人并马出城,来到王禀正面前。
王禀正问道:“两位是战是降?”
“王元帅,我等是大真之臣,决不能投降。”
“那么是战了?”
“如今大真朝气数已尽,回天乏术,战则徒伤军卒。”
“这我倒不明白了。战又不战,降又不降,汝二人欲图何为?”
“我两个想求王元帅放我等解甲归田,永不出世,以免多伤人命,如果王元帅应了我们,我们即刻弃兵归隐,如若强逼投降,有死而已。”
王禀正还没答话,身后女将王银屏和王小姣不干了:“说的好听,你两个奸杀我女将齐巧云和华明玉,难道就这样算了不成?”
“将在战场,伤亡难免,彼时互为敌我,你死我活,生死不由自主。两位姑娘若是记恨前仇,尽可出马来战,我两个接着便是。”
王禀正道:“你们不必再逞口舌之利,自古兵家凶事,生死有命。我等兴兵原是为了止杀,不是为了杀人,此前一切全都不计,既然两位将军不愿归降,只要不与我军为敌,尽可自便。传令下去,放两位将军离营,不得留难。”
“如此多谢了。”两人把手中兵刃丢在地上,转身纵马远去。王禀正见两人穿过了自己的大营,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才引兵入关,关中士卒全体投降。
此战得胜,大事已定,三家大军合兵一处,一齐向京城进发,一路之上,所过州县望风而投,百姓夹道欢迎,兵不血刃到了京城城下。
胡达兵败身亡的消息,早已传到京城,所有的人都知道了,只有段琪一人蒙在鼓里。眼看王禀正大兵压境,京城之中已经无可用之将,赵荐与王飞廉便开始替自己寻找退身之路。
这一日,王禀正兵至城下。两个奸贼便拿了传国玉玺,来到王禀正的中军营外求见。
王禀正一听传国御玺到了,喜不自胜,忙把两个人接进帐来,好言相慰,众将看见,心中十分不平,那王柯忍不住道:“元帅,昏君无道,惧是这两个奸贼所为,此事举国尽知,若饶恕他们,谁还愿作忠臣?”
王禀正道:“你懂什么。昏君无道,自是昏君之事,与赵荐、王飞廉何干?他两个献御玺有功,理当受赏,休得多言,下去!”
王柯被叱,愤愤而去。
连赵荐、王飞廉都跑了,朝中又尽是他的奸党,谁还保护京城,加上百姓们都盼着王禀正大军早日到来,所以第二天一早,业城四门大开,百姓自城中拥出,来到王禀正大营前,请大军入城。
王禀正得意洋洋,率本部人马大摇大摆进了京城,徐有亮和冯庆却听了张圭和陶秀英之言,把人马扎在城外,只各带了几位随员进京。
王禀正手下将士,都是从西边小地方来的,哪里见过京城的奢华,在街上大肆劫掠,弄得京城鸡犬不宁。这一来,本来从心底里把王禀正当成救星一样的京城百姓,却开始后悔,这真是前门驱狼,后门入虎哇。
再说赵荐与王飞廉投了王禀正,城中大小官员纷纷效仿,跑的跑,降的降。
禁宫侍卫一见,知道大真朝已经完了,闯入宫中,连偷带抢,有的把宫女和段琪的后妃们抓住,就地轮奸,宫中赤裸的女尸不计其数,其余的宫女害怕受害,有逃出宫去的,有悬梁投水自尽的,往日热热闹闹的皇宫,一时变得萧条冷落。
此时段琪才知道外面所发生的事,大骂赵荐、王飞廉,转头再看时,连赵蝉也不见了,方知这妇人心不可测,此时大势已去,自己孤家寡人,悔恨交加,一个人跑到太庙,跪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大哭,然后一条白绫,上吊自杀,毕竟也算未失皇帝威仪。
王禀正同徐有亮、冯庆等人到得禁宫,此地早已曲终人散,只留下遍地艳尸,除了少数太监外,唯一的男性便是段琪,也早已凉了。
三人不禁唏嘘,命人把尸体收殓,将段琪以帝王礼停灵太庙。
宫中财物早已抢掠一空,王禀正看了,十分心疼,正在叹息间,忽见一个妇人,袅袅婷婷来到面前,款款一福道:“贱妾赵氏参见王元帅。”
王禀正一见那妇人,顿时两眼发直,两腿便迈不动地方,忙问道:“你是何人?”
“贱妾乃是真文帝之后赵蝉,特在此迎接王元帅。常听人说,王元帅乃世之英雄,今日一见,果然无人可比。”
王禀正听她一夸,立刻三魂六魄都飞出七窍,早忘了她是那误国的妖妃,好言问道:“你今见我,有何话说?”
“人说良禽择木而栖,良臣择主而侍。王元帅世之英雄,妾身愿常随身边,替元帅端茶递水。”
身边徐有亮一听,只不住骂道:“我道是谁,原来是误国奸妃,你先媚段乔,复媚段琪,如今又来媚惑王元帅,哪里容得?”说完,拔出腰间宝剑,便要杀赵蝉,赵蝉急忙向王禀正身后乱躲,口中叫道:“元帅救我。”
王禀正忙拦住有亮道:“徐副帅不可。她不过一个孺弱女子,昏君要他侍奉,难道她一个小小女子敢说不从?再说,误了大真朝的是昏君段琪,与她何干?杀她作什么?”
“元帅,昏君所有恶行,哪一个不是她的主意?怎说与她无干?”
“哪个主意是她所出?这都是那些无聊之徒,为了替昏君开脱,便都赖在女人头上,当不得真。”
赵蝉听到此处,扑通跪倒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元帅也。赵蝉得识元帅,此生无悔,便死也甘心,请元帅赐我一死,免受闲人之口。”
王禀正忙抓住赵蝉的手,把她拉起来,赵蝉的玉手柔若无骨,十分美妙,王禀正立刻便感到浑身的毛孔无一处不舒泰。
徐有亮见他眼中放出光来,知道被那狐媚子迷了,才要再说,张圭在后面拉了他一把,忙敛口不言,借故而退。
冯庆要劝,也被背后陶秀英扯了一把,照样告退走了。
两个副帅一走,王禀正便拉着赵蝉径向她原来所住的后宫而来,韩素梅一见此状,忙道:“元帅,自古乱天下者,妇人也。徐副帅之言不无道理,元帅就算饶过这妖妃不杀,她毕竟是昏君的皇后,大帅身为大真之臣,哪有收纳皇后之理,请元帅三思。”
王禀正心都在那妇人身上,那里听得进,只替那妖后说话,韩素梅跟在后面,又多说了两句,那王禀正便恼了,怒道:“你若有事,只管自去,休在此罗罗嗦嗦,好不耐烦人也。”
韩素梅无奈,一腔热泪流在脸上,转身去找王若望和王柯、王俊兄弟,希望他们能劝阻王禀正。
不知王禀正能否听众人良言相劝,且听下回分解。
第五十九回——赵蝉再媚王禀正,三家合议立新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