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花秀蓉为了城中被困的三千将士,只带两名贴身的婢女出城前往英英的大营乞降受死。距离营门口一箭之地,正好就遇到唐同带领十几名刀斧手前来接应。
唐同一见花秀蓉,厉声喝道:“花秀蓉你既已投降,还不快快下马受绑!”
花秀蓉见自己昔日的手下败将今日如此趾高气扬,不禁怒火中烧,但又念及城中受自己连累的三千将士,只得强压怒火,翻身离鞍下马,将双手往后一背,言道:“绑吧!”
两名刀斧手冲上前来,抹肩头拢二背,将花秀蓉来了个五花大绑,押到唐同马前。唐同用马鞭挑起花秀蓉的下巴,挑逗道:“还不服气是吗?这就叫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来人,把这小娘们浑身上下仔细搜一搜,别带着什么凶器。”
花秀蓉刚想挣扎,却被身后的军士制住,这时上来两名嘻皮笑脸的军士,伸手在花秀蓉身上摸来摸去,不时地捏上一把。花秀蓉这才感到被俘的屈辱,但为时已晚,开始还挣扎几下,后来干脆低下头任由他们将手伸进自己的盔甲里,贴身内衣里抚摸扭捏自己的身体,但泪水却忍不住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两名军士摸索完毕,回答道:“回禀唐将军,没有发现什么凶器。”
唐同见花秀蓉威风已去了大半,还不解气,言道:“笨蛋!这样就能搜干净吗?”然后翻身下马来到秀蓉面前,甩手给了她一个耳光,怒道:“贱人,还不给我跪下!”花秀蓉似乎已经屈服于唐同的淫威,不由自主的单膝下跪,略一迟疑,另一条腿也跪了下来。
唐同见状下令:“把这贱人的盔甲脱了,再搜她一遍。”
刀斧手面露难色,“将军,脱盔甲可得松绑,要是这娘们跑了可怎么办?”
唐同冷笑着说道:“看她还能往哪跑?你以为她还是当初威震四关的花秀蓉吗?”
刀斧手一面用刀架在花秀蓉脖子上,一面给她解开梆绳,又脱去她的甲胄,只剩下贴身的小衣。花秀蓉上身没有戴兜肚,而是穿了一件对襟的罗衫,下身是一条开裆岔裤,紧紧的裹在大腿上,前后裆布分别护住羞处和屁股。又将花秀蓉的战靴脱掉,露出葱绿色的绣花睡鞋。
刀斧手将花秀蓉架起,重新绑了起来。这次由于没有了甲胄的保护,刀斧手绑的格外来劲。他们先将花秀蓉五花大绑,然后再用绑绳从花秀蓉丰满的乳房上下横勒到身后,在身后又将她的双臂叠交高吊捆绑,使得花秀蓉再低头都有些困难。
在这个过程中,花秀蓉始终没有一点反抗,只是将头深深地埋在怀里,她的最后一点自尊也随着甲胄而去,这时她感到自己已不是一名曾经叱咤风云的女将军,而只是一名一钱不值的女囚。
唐同指挥军士捆绑完毕,趾高气扬地骑在马上押着花秀蓉与两个婢女回营。
一路上,军士用刀枪跳起花秀蓉的前后裆布,使她的最隐秘的部分露在大庭广众之下。花秀蓉在恍惚中被押进大营,在她的脑海里,死是那么令她向往。
忽然她听到一声号令:“把犯妇花秀蓉带进来!”
花秀蓉正要迈步进帐,却早有两名刀斧手上来将她夹持住,疾步押进大帐,来到大帐中央分立在花秀蓉身后,高声答道:“犯妇花秀蓉带到!”
帐中将士齐声喝道:“跪下!”
花秀蓉此时只求速死,遂双膝一屈跪倒在地,低头不语。
英英坐在虎皮金交椅上,见昔日不可一世的百花公主向自己屈膝下跪,得意异常。见花秀蓉一言不发,不禁有些扫兴,他一拍虎胆,问道:“下跪何人?”
英英连问三声,花秀蓉才抬起头来,将秀发甩到脑后,答道:“王爷何必明知故问,今日败将落在王爷手里,算是输的心服口服。奴家身为阶下囚,要杀要剐,悉听王爷尊便。只是希望王爷讲信用遵守诺言,保全奴家部下性命,奴家虽死无憾。”花秀蓉鼓足勇气说完这些话,又低下头一言不发。
英英见状大怒,“你这贱妇,死到临头还在嘴硬。本王自会遵守诺言,但在约定中你要向本王投降,你这是投降的样子吗?你名为投降,实为向本王示威;既想保全名节,又屈膝下跪妄想偷生。像你这沽名盗誉的虚伪贱妇,还敢于本王谈什么信用?”说完又一拍虎胆,厉声问道:“下跪何人?”
花秀蓉被英英这一番话语批的是粉面羞红,心想自己既然投降,不管什么理由,都是投降,都得按规矩来做,心里虽然委屈,但当下还是小嘴一撅,低声答道:“败将花秀蓉。”
英英这才解了点气,身子往交椅上一靠,又问道:“见了本王为何不抬起头来?”
“有罪不敢抬头。”
“恕你无罪。”
“谢王爷。”说完,花秀蓉微微扬脸,略一停顿,又低了下去。这次,她是在精神上彻底屈服了。
英英见花秀蓉已经威风扫地,言道:“你这贱妇,早先如此,我还会留你一条狗命。哼,来人,将犯妇花秀蓉押入大牢,明日午时押到落花城北门前,肢解示众,然后招降城中守军,不得伤害一人性命。”
这时上来两名手持重枷的刀斧手,先给花秀蓉解开绑绳,然后再给她带上枷锁。这副枷锁有近一人高,足有六十余斤,纵是秀蓉身有神力,也只得弯腰在刀斧手的搀扶下被押出大帐,前往死牢。
来到死牢,刀斧手扶花秀蓉坐下,为防止她咬舌自尽,刀斧手扯下花秀蓉的裆布,一片塞进她的嘴里,一片搓成布绳,将她的嘴勒上,又在脑后狠狠地打了个结。花秀蓉嘴里发出呜呜的呻吟,引来军士的一片笑声。
花秀蓉在牢中先是又悔又恨。悔不该不听姐姐之言,贪功冒进,致使孤军深入;恨自己轻敌张狂,兵败被困,自己也被俘受辱。
花秀蓉到不后悔牺牲自己保全部下的行为,但一回想起当日受到的侮辱,便不禁心里一阵酸痛,几次快落下泪来。自己十六岁便征战沙场,身经百战,战果辉煌,哪个不把自己像公主一样宠着?
不料今天自己居然心甘情愿的被一群猪狗不如的手下败将绑了起来,成了别人的阶下囚,还向敌人屈双膝下跪,口称败将,被人家称作犯妇。
想到这里,花秀蓉忽然感到一种异样的略带兴奋的感觉,自己的心跳也不禁加速起来。
这是一种什么感觉呢?花秀蓉略感亲切却又十分新鲜,她突然想到这种感觉在她被曹英占有时曾经有过,但却没有这次这样如此强烈。
她明白了,这是一种自己很少经历的被征服的感觉。花秀蓉一直扮演着征服者的角色,但她一旦被征服,在恐惧与羞辱中却莫名其妙地夹杂着一种快感和幻觉,但这种感觉却使她无法抗拒的兴奋起来。
花秀蓉本已将生死置之在度外,此时更是沉迷在这种幻觉中。她虽然勒嘴难言,但却在心里一遍一遍地念道:“犯妇花秀蓉,犯妇花秀蓉……”每念一遍心跳都猛地加速一下,本来挂着泪花的脸上居然浮出了娇媚的笑容。
花秀蓉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在梦里她梦见了曹英,她梦见曹英将她的双手反绑起来交合,她兴奋地大喊大叫,拼命挣扎,但她挣扎的越剧烈,曹英就越是用力地抽动他的阳具,使花秀蓉快活欲仙,最后随着一声炸雷,她达到了高潮,淫水猛地喷射出来,她也瘫软在曹英身上。
花秀蓉睁开眼,发现天光已亮,牢门已经打开,两个刽子手坦胸露乳的站在她的面前,门外是两队刀斧手排列两侧。花秀蓉知道自己该上路了。她想活动一下身子,却感到自己下半截身子已被自己的淫液打湿了。
刽子手打开花秀蓉的刑具,然后猛地把她的双臂拧到背后,干净利索地来了个标准的五花大绑。捆绑完毕,刽子手把花秀蓉架到牢房的马桶旁,把她往上一搁,喝道:“快点把肚里的屎尿都泄出来,省得过会行刑时又拉又尿的,坏老子的事。”
花秀蓉在众目睽睽之下坐在马桶上,哪能拉的下来,几次想站起来,都被按了下去。最后一个刽子手不耐烦了,一把把她拎了起来,来到桌子旁边把她按到桌子上,让她把屁股撅起来。花秀蓉的裆布早被扯掉,雪白的屁股从开裆处挤挣出来(注:小说虚构的朝代女人只穿裙子,女将虽然穿裤子,但却是开裆裤,前后有裆布遮掩,与我国汉晋时期相同)。
花秀蓉的脸侧贴在冰凉的桌上,不知刽子手要怎么折磨自己。刽子手用手指蘸了一些花秀蓉的淫液,开始湿润了她的肛门,花秀蓉顿时明白了:自己要被鸡奸了!她开始挣扎,但被使劲搁住,她又想用脚踢,却正好被顺势把腿分离开。
这是只听刽子手骂道:“你这贱人,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自己拉你不拉,老子好心帮你拉,你还不领情。老子是吃这碗饭的也算是例行公事,没用棍子捅已经够照顾你了。”花秀蓉一想也是,这才停止挣扎,又非常配合的把屁股向上撅了撅。
刽子手湿润完花秀蓉的肛门,把自己的裤带解开,花秀蓉感觉自己心跳得厉害。曾经有一次自己和曹英偷情时,曹英也曾试图捅自己的屁股,但……,谁叫这个冤家那东西不够坚挺呢,唉,就当是被冤家捅的吧。
正在想着,花秀蓉突然感到屁眼一阵撕裂般的剧痛,一根硕大无比的东西插了进去。痛得感觉比自己第一次失身时要强上十数倍,使她猛地仰起上身,但随着那物件的抽出,身子又无力地倒在桌上,紧接着又是一阵剧痛,反复几次,花秀蓉再也无力抵抗,只能趴在桌上尽力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来分散痛苦。
那东西跟曹英的一比,要大的多,长的多,她似乎感到快要捅到自己的心脏了。慢慢的,痛感变成一种快感,由肛门沿着脊柱向上延伸,似乎是一条蜈蚣在自己体内爬动,这种感觉自己在偷情时从未有过,她的双腿开始打颤,渐渐的整个身体也颤抖起来,神智也模糊了。
刽子手来来回回插了二三百下,感觉差不多了,便停了下来,拎起花秀蓉又放到马桶上。这下花秀蓉不由自主地排泄起来,她一边排泄一边抬头泪眼迷离地看了一眼让自己如此消魂的男人,偷偷瞟了一眼那巨大的阳具又羞涩地低下头。
刽子手穿好了裤子,上来把勒在花秀蓉嘴上的布条解开,掏出塞在里面的布团,给她擦干净屁股后押出牢房,前往刑场。
花秀蓉被绑的结结实实动弹不得,偏偏脚上的睡鞋又中看不中用,在刽子手的夹持下一瘸一拐地行进,痛苦极了。从牢房到刑场的这段路虽然只二里多地,但对她来说却这么漫长难熬。
英英下令在落花城外一夜之间建起了一座高三丈的行刑台,全军都列阵出营观看花秀蓉受刑。此时他正在高台下的监斩台上正中端坐,等候花秀蓉。
刽子手来到台前,忽然把花秀蓉往上一提,使花秀蓉只能脚尖点地,然后夹着她疾步行进,花秀蓉也跟着仰着上身用小碎步疾进。来到英英面前,刽子手把花秀蓉往地上一放,单腿跪地,报道:“犯妇花秀蓉带到!”然后列立两侧。
花秀蓉待刽子手一松手便双膝跪在地上。当她听到英英熟悉的官话“下跪何人”时,急不可待地脱口而出:“犯妇花秀蓉。”说完心里竟有一种说不出的轻松。
英英一听花秀蓉竟自称犯妇,大感惊奇。低头又见花秀蓉头发零乱,衣衫不整,样子楚楚动人,也不禁心动,一时倒不舍得处置她了。稍后才言道:“今日本王要将你正法,你可知罪?”
“犯妇已知罪了,只求一死。”
“死到临头,还有何话讲?”
“犯妇罪该万死,只请王爷遵守诺言。”
“这是自然。”
“犯妇谢过王爷。”
英英听她言必称犯妇,心里十分舒畅。但事到如今,只好下令:“把犯妇花秀蓉押上刑台行刑。”
刽子手上前架起花秀蓉,转身要走。英英此时却发现了一个亮点——那就是花秀蓉娇媚的脚。花秀蓉的脚既非南方的三寸金莲,又非北方女子的天足,生的是娇小自然,配上葱绿色绣花睡鞋,竟有一种其他部位不能比拟的性感。
只是原先秀蓉一直面对着他跪着,无法看到,现在才发现,英英只恨自己马虎,连忙喊道:“召回来!”
花秀蓉被带了回来,再次跪在地上。
英英问道:“花秀蓉,你若归降,本王可以饶你不死。”
花秀蓉磕了一个头,言道:“谢王爷开恩,但犯妇死意已决,不愿再茍活与世上。如果王爷可怜犯妇,那犯妇就提三个请求:一不要剥犯妇的衣衫,二不要行妇刑侮辱奴家,三犯妇死后尸身自由王爷发落,枭首曝尸悉听尊便,只是求王爷把犯妇的双脚埋葬。”
英英一听,叹口气道:“依你就是。”
花秀蓉又磕了个头:“犯妇谢过王爷。”
刽子手架起花秀蓉向刑场走去。上台时,刽子手用手压住秀蓉的肩臂,使她弯腰、低头、屈膝迈着小碎步前进,上的台后,押到一木墩前,给她解开绑绳,让她跪下。花秀蓉跪下后主动把双臂放在木墩上,又将脸和上身伏在上面,从容受刑。
英英一声令下,刽子手开始行刑。他们先砍掉花秀蓉的手脚,又砍掉前臂、上臂后,把花秀蓉抬上木墩,砍掉小腿和大腿。每砍掉一个部分,都先绕台举起示众,然后放在花秀蓉的面前。城中将士无不落泪,但花秀蓉牙关紧咬,不发一声。肢解完后,有监斩官上来检验花秀蓉是否已死,在确定尚未死亡后,下令斩首。
花秀蓉看着刽子手向自己走来,张开满是鲜血的嘴问道:“刽子手哥哥,看我拉了没有?”在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她闭上眼睛露出一丝微笑。
刽子手手起刀落,一代名将花秀蓉顿时身首异处,时年一十九岁。
军士用托盘将花秀蓉血淋淋的首级呈献给英英过目。英英看着花秀蓉还很新鲜的头颅,不免有些可惜。下令埋葬花秀蓉的玉足,零碎的四肢解往所属城市示众。
英军用长桿挑了花秀蓉的首级招降天军。城中守军早无斗志,出城投降。
花秀蓉的人头被装进木笼,悬挂在城头示众,而尸身被解回华云州示众。
随后,英英马不停蹄率军前去围攻花秀萍。
花秀萍本来利用声东击西的战术摆脱了英军的围击,但为了接应花秀蓉,在廉州城耽搁了两日,使得英军有机会调整兵力,徐艳慧从花秀萍军的右翼穿过增援西唐关。花秀萍还不知情,待攻到西唐关下才发现守军已经不再是原先的三千人。
天军攻城受阻,又闻听花秀蓉已经兵败被杀,花秀萍只好下令撤军,向白山渡口进军。但在路上遭遇伏击,队伍被打散,花秀萍带领不足一万女兵又退回廉州城。
当夜英军就将城池团团包围,花秀萍方知情况不妙,预感到妹妹已遭不测,自已已是孤军奋战。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有军士来报,英军将花秀蓉的首级用长桿挑了正在城下示众。花秀萍忙登上城头,远远的望去,正是花秀蓉的人头。只见花秀蓉的首级孤零零地挂在桿头,双目紧闭,两眉倒垂,从脸上痛苦的表情看必是死前极其惨烈。
花秀萍看罢险些晕倒。又听城下军士高喊:“城中将士听着,花秀蓉已经伏诛,她手下将士都承王爷恩典保全性命。若你们能出城投降,一样可活命,如果能生擒花秀萍来献,还有重赏。如若反抗,必定杀的你们鸡犬不留。”
花秀萍回到府衙,与众将士商议。大家唯恐投降后像花秀蓉一样被杀,都建议突围。花秀萍当即决定,当夜主力由东门突围,花秀芳、罗红妹带领三千军士走南门吸引英军,在白骨岭会合后,在从白山渡口过江。
当夜子时时分,天军开始突围。英英本来不愿攻城,见她们突围,下令只需射箭拦阻,然后追杀不要正面沖突,花秀萍才得以杀出重围,来到白骨岭下时,手下已经损失大半。见英军尚未追来,花秀萍下令暂且安营扎寨修整一下,等花秀芳等人到后一起出发。
花秀萍在帐中和衣而坐,本想休息一下,但由于过于劳累,不想睡着了。此时,早有降意的卢平、范陶眼见时机已到,偷偷摸进大帐,先将花秀萍的兵器移走,然后用绳索把她的脚捆住,再用绳子将花秀萍绑在椅子上。
花秀萍从睡梦中醒来,见自己手脚被绑正要喊人,却被范陶用手捂住嘴,卢平忙拿起准备好的布条,把花秀萍的嘴勒住。
正在此时,花秀玲急沖沖闯了进来,大喊:“英军杀过来了!”一见姐姐被绑,知道有变,正要解救,却被埋伏在两旁的叛军从后面绑了起来,扔到花秀萍身边。
卢、范二人沖出大帐,一面放火一面大喊:“花秀萍已被英军生擒活捉,快点投降!”顿时军中大乱,抵抗的抵抗,突围的突围,已成一盘散沙。
花秀莲首先遭遇英军,她拼命抵抗半天,中箭被擒。花秀茹前来解救,却正遇上官玉环,战不几合,被打下战马,英军上去把她也绑了。
花秀梅最为勇猛,奋力杀出重围,边走边射,眼看就要摆脱追兵,不料战马由于劳累过度,突然倒地,也被赶来的军士生擒。
由于英军突袭,大部分女将是没来得及反抗就做了俘虏。杀到天亮,天军女兵营全军覆没,一千名女兵和十八名女将被俘。
唐同在卢平、范陶的带领下来到大帐,见花秀萍被绑在椅子上动弹不得。不禁狂笑道:“想不到名闻天下的花氏姐妹都被我唐某给擒住了。”一面示意手下解开勒在花秀萍嘴上的布条,一面得意地问:“花将军,你总不能这样去见王爷吧?你是乖乖地受绑呢,还是想挣扎一下啊。”
花秀萍见大势已去,知道反抗只会带来更大的侮辱,便言道:“我花秀萍既然兵败被擒,身为一名武将,失败了自会听从胜利者的处置。”
唐同笑道:“你以为你是谁?你妹妹见了我们王爷也是一口一个犯妇的,从现在起,你就是我们的俘虏了。”
花秀萍想不到性情骄傲的妹妹也会口称犯妇,现在自己已成了阶下囚,只好听从摆布了。
军士上来解开绳子,把花秀萍重新绑了起来。花秀萍已经二十三岁,虽然未曾婚嫁,但身材丰满,这使她隆起的丰胸成了刀斧手照顾的重点,绑绳一个十字交叉从花秀萍胸部的双乳上狠狠地勒过,在身后将双臂高高吊起。
花秀萍从小就接受当时所谓正统的教育,一直严格遵守女子的道德标准,虽然在日常生活中自己在洗浴、更衣时也曾无意中触摸自己的乳房,产生瞬间的快感,但马上就自己制止自己,心里产生一种负罪感。
当初她得知妹妹花秀蓉与曹英有了肌肤之亲后,虽然还是替妹妹遮掩,但也是痛心不已,对男女之情更是避讳,甚至感到耻辱。因此虽然南宫博对自己一往情深,人品极佳,花秀萍也是退避三舍,婚嫁之事一拖再拖。
今日花秀萍第一次被男人接触,并被绑了起来,此时此地本应身不由己,只能忍受。但花秀萍却感到并非想象中那样痛苦,在一阵心理和肉体的酸痛后,是一种无以名状的前所未有的快感和震颤,这种快感与震颤由胸部向下迅速蔓延,花秀萍只觉得浑身冰凉,两腿发软,冰凉的手心、脚心却渗出汗来,身体的各个部位也都不由自主地轻微颤抖起来。
这并非恐惧,因为恐惧只会使人紧张,从未使身经百战的花秀萍有如此飘飘欲仙的感觉,她简直有点陶醉了,倒是希望刀斧手绑的更紧一些,背在身后的双臂也不自觉地向上背去,嘴里发出轻微的呻吟之声。
刀斧手见花秀萍如此配合,绑得更是来劲。捆绑完毕,把花秀萍推推搡搡地押出大帐。
出的大帐,花秀萍举目四顾,发现妹妹们都被五花大绑押在两旁,心里一阵酸楚,刚才的感觉去了大半,当下头一低,被军士牵着去见英英。
英英率军先松后紧,终于全歼花氏姐妹的娘子军,大获全胜,心里说不出的畅快。上次因为有花秀萍这个后顾之忧,所以仓促杀了花秀蓉,几天里一直感到意犹未尽,深感遗憾,今天闻知将花氏姐妹全部生擒活捉,早就下定心思,要好好过上一把胜利者的瘾。当下在白骨岭下设立大堂,提取花秀萍等人。
随着中军大吼一声“带犯妇花秀萍”,两名刀斧手一左一右将花秀萍押了上来。花秀萍低头来到英英的帅案前,半推半就地双膝跪倒。
不知是出于本能,还是对长年争战的厌倦,花秀萍此时产生了强烈的求生欲望,刚才被缚的“痛苦”更是削弱了她坚强的意志,她只想活下去,活着当一个女人。她头一次深深地意识到自己还是一个女人,自己作为一名将领已经死去,现在她只想做一个女人,作一个真正的女人,其余的她已经不再顾忌了。
“下跪何人?”胜利者对失败者得意洋洋的审判或者说是戏耍开始了。
“败……”
花秀萍顿时感到自己失口了,略一停顿,索性牙关一咬把心一横,索性放下往日的矜持,柔声答道:“犯妇花秀萍。”说完后,已是满脸绯红,头低的更深了。
英英倒是略感意外。想不到花秀萍比她妹妹在失败后更容易屈服。他与花秀萍在战前曾有交往,感觉真正是巾帼不让须眉,花秀萍为人严谨,自尊自立,深受众人的尊敬。本来英英以为花秀萍自会宁死不屈,大扫自己的雅兴。没想到她一上来就向自己卑颜屈膝,自甘低下,使得英英顿时兴致倍增。
“见了本王为何不抬起头来?”
“有罪不敢抬头。”
“恕你无罪。”
“谢王爷。”说完花秀萍扬起脸,却不敢正视英英。
英英见花秀萍一张细白的瓜子脸,细眉凤目,高高的鼻梁,红红的小嘴,虽未装饰,却是一个典型的美人胚子。眉宇间往日的英气虽然已荡然无存,却平添了几多妩媚,不再意气风发,而是惹人怜爱。英英心一软,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当下一拍虎胆,厉声问道:“你这贱妇,无故犯我边境,今日被擒,还有何话讲?”
花秀萍忙低头答道:“犯妇不自量力,冒犯王爷天威,罪在不赦。今日既被王爷擒获,本应听候王爷发落,若王爷念及犯妇愚钝无知,从轻发落,犯妇必感恩戴德,只求作一平民,终老残生,永不与王爷为敌。”
虽然话语还不是露骨的祈求,但对花秀萍来说这已经是生平以来最大的羞耻了。但一旦开了头,花秀萍也只得继续下去,她随即抬起头言道:“如果王爷不嫌弃,犯妇愿戴罪立功,追随王爷左右,效犬马之劳。”说完之后羞愧的低下了头,再也无颜抬起来。
英英做梦也没想到花秀萍会如此贪生怕死。花秀蓉虽然对自己屈服了,但那是按照失败者的规矩来的,对死亡却从未危惧过,即使存在生机时也义无反顾的放弃了,这深深赢得英英的尊敬。
现在花秀萍却显得如此卑贱,这不禁让英英感到有一丝失望,甚至感到有点厌恶,花秀萍往日在自己心目中的美好印象已被抹煞的几乎干净了。但英英转念一想,蝼蚁尚且偷生,何况花秀萍这样的美人英雄。但让她这样生还不如让她壮烈的死,这对她来说是更好的结局。姑且是念及往日的情谊吧。
拿定主意,英英一拍虎胆,冷笑道:“无知贱妇,今日被擒还想迷惑本王,妄图他日东山再起,本王岂能上当。来人,将花秀萍姐妹六人打入囚车,押回华云州在凯旋庆典上斩首祭祀。”
花秀萍被羞的恨不得鉆到地缝里,求生的希望虽然已经破灭,心里也不免感激英英能保全自己的声誉。当即向上磕了个头,谢道:“多谢王爷怜爱,王爷好意犯妇心领了。”然后自己站起身来,被刀斧手押走了。
英英也无心再审问,下令将被俘的女兵女将全部处死在白骨岭下。一方面是为了实现自己“降者生,抗者死”的军令,另一方面是保住花秀萍的名节,对外称花秀萍等不肯归降,所以处死。
可怜被俘的女兵们反剪双臂如牲畜一般被赶到白骨岭下一条深沟前,十人一组十人一组的被斩首。尸体被扔入深沟,首级则摆放齐整等待检验。白骨岭下顿时成了人间地狱,此次杀戮也成为天朝争战史上最大的杀俘事件。
英英当即下令班师回程,自己率领骑兵押着花氏姐妹先回华云州接受凯旋的欢迎仪式。
花秀萍姐妹六人被打入木笼囚车,夹在队伍中间,日夜兼程,不出三日,已接近华云州,在离华云州还有十里时。大队人马不在向前,开始按营扎寨,准备明日一早进城举行凯旋庆典。
英军将花秀萍等人从囚车里提出来,带上重枷押到一临时牢房内,有重兵看管。姐妹几人早已听天由命,无意逃走,聚在一起,竟无言相对。
沉默了许久,花秀梅忍不住问道:“听说姐姐在英英面前屈膝下跪,口称犯妇,还……还……,有这回事吗?”
花秀萍听妹妹一问,羞愧难当,但还是点头承认了。
花秀莲见姐姐如此难堪,甚是不忍,劝道:“自古胜者王侯败者贼,古训中也一直教导我们战时用命,败时认命。既然战败就要听命于胜利者,姐姐的言行没有什么不可的。我们姐妹明日就要一同赴黄泉,何必再说这些无关紧要又伤姐妹感情的话。”
花秀梅见姐姐伤心,解释道:“小妹不是责备姐姐,只是觉得姐姐也太委屈自己了。想姐姐一世英雄,谁人不敬仰。若传出去,岂不坏了姐姐的名声。”
花秀萍抬起头,略一犹豫,说道:“秀梅妹说得没错,姐姐没骨气,丢了大家的脸。一路上我也听说了一些秀蓉妹的事,四妹虽然也遵循古训逢迎胜者,也曾屈膝下跪口称犯妇,却不失骨气,自始至终未言一句出格的话语,而且放弃求生的机会从容赴死。”
“哎”花秀萍叹了一口气又道:“与她相比,我实在是无脸与她相会于九泉之下。当时我也不知怎地,只想作一个普通人,作一个普通女子,却不料……,我现在只盼快些结束自己的性命。”
花秀玲此时说道:“妹妹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明日英英就要举行庆祝大典,看来我们性命不保。与其明日受辱而死,不如现在我们自行了断,不知姐妹们意下如何?”
花秀萍闻听言道:“妹妹所言不差。但自杀而死,不为人称道,也无颜见列祖列宗。英英让我们姐妹临刑前团聚,并且没有采取防护措施,也是相信我们遵守道义,不违礼法,如果我们违背礼法道义,岂不更让人耻笑。再者,英英虽然是我们的敌人,但是他为人却也光明磊落,虽然得意,却能保全失败者的颜面,不肆意侮辱,我命在旦夕,无以为报,只能是尽力而为,做一个好俘虏而已。”
说到这,花秀萍心里有一种甜滋滋地味道。
这种感觉在路上一回想起自己受审的经历就会油然而生,这种感觉只是在她少女时代才有过,是她成名后早已失去却又时常回忆的那种自我陶醉的感觉。
她现在对将自己送上死路的英英一点也恨不起来,心里只是有一种崇拜与依恋。这种崇拜倒不是因为他在战场上击败了自己,而是在精神上彻底击败自己所致,这种感觉是南宫博不能给她的。
她现在愿意为英英做任何事,不仅因为自己是英英的囚徒,还因为英英已经征服了自己的心。